走出别墅,司机去车库开车,一辆出租车从别墅前经过,天启犹豫了一下,伸手扯了扯苏乐的衣服,“乐乐哥哥,我想坐出租车。”

苏乐没有多想,带着天启上了那辆出租车。

白寒州安排李航在暗中保护苏乐,李航看到苏乐上了出租车,马上开车跟上。

来到幸福片场,苏乐下了车,玛缇娜的助理上前打招呼,“苏先生,玛缇娜让我和你说,她今天太忙了,没有时间招待你,对此她觉得非常的抱歉,改天她会请你和白总一起吃饭。”

“玛缇娜小姐太客气了,送天启过来是我应该做的。”苏乐蹲下身捏了捏天启的脸,“天启,想乐乐哥哥了就给我打电话。”

天启抱住苏乐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乐乐哥哥再见。”

苏乐,“嗯,再见,乐乐哥哥会想你的。”

看着天启进了片场,苏乐转身进了出租车,“师傅,我们原路返回。”

进了出租车,苏乐才发现他旁边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男人,男人朝着他礼貌地笑了笑,然后就低头玩手机了。

苏乐靠在车座上休息,昨天运动的太厉害了,他还没有缓过来。

出租车驶入市中心商业街,司机见外面的行人不多,突然停下了车,苏乐刚准备开口说话,嘴被司机用手捂住,一股药味蹿进鼻子里,苏乐直接昏了过去。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声音很浑厚,眼中带着凶光,“赶紧换上他的衣服。”

坐在苏乐旁边的男人,快速地把苏乐的外套和裤子脱了下去,然后套在自己身上。

“你去商场逛一个小时,到点了,把身上这身衣服丢进商场后面的垃圾桶,那里没有监控,然后你就可以回家了。钱明天就会到你账户上。”

男人赶紧点点头,听话地下了车,出租车快速开走了。

苏乐允许白寒州安排人保护他,但不能跟他太近,李航就在距离出租车20米远的地方停车了,根本看不清车里发生了什么。

看到从出租车上下来的人穿的衣服,以为那个男人就是苏乐,手机定位也显示苏乐进了商场,他便驱车,在商场外面等苏乐。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来到了一片老小区,司机用胶布把苏乐的嘴粘上,把苏乐装进麻袋里,拖着上了二楼。

苏乐下身就穿了一条短裤,上身是一件很薄的休闲衬衫,被拖着上楼梯台阶,大腿和手臂都磨出了血,疼痛让他清醒了过来,但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没人能救他。

“咔哒”

司机推开铁门,把苏乐丢进了脏乱不堪的客厅里,苏乐不停地挣扎,可能是屋子里的窗帘都拉上了,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四岁那年被绑架的一幕幕,再次在眼前浮现,恐惧侵占着他的大脑,他的头就像炸了般的疼。

苏乐无论怎么挣扎,司机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司机走进厨房,把煤气罐的阀门打开,很快煤气便在屋内散开。

十分钟后,苏乐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额头上布满了汗水,眼睛也快闭上了。

44:苏乐替嫁被曝光!病危通知书

司机抬起腿踢了踢苏乐,苏乐已经没有反应了,麻袋又闷又热,嘴上还贴着胶布,鼻子还不停吸入煤气,是个人都受不了。

“苏少爷,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

“砰”

司机关上房门,把门锁上,戴上帽子离开了。

司机刚离开没有五分钟,及时赶来的白寒州一脚踢开了眼前的铁门,当看到客厅里鼓起的麻袋,快步地冲进了屋内。

李航闻到煤气味,赶紧去厨房把煤气罐关上,把窗户都打开。

白寒州手发抖地解开麻袋上的麻绳,快速地撕开胶布,顾不上其它的,抱着苏乐就往外走。

李航紧跟上去,打开车门,白寒州抱着苏乐进了车,“苏乐,你别吓我...”

车子快速地往医院的方向驶去,苏乐的脸和嘴唇都已经发紫了,白寒州弯身贴着苏乐的脸,还可以感受到那微弱的鼻息,“我在这儿呢,马上就到医院了..苏乐,你给我坚持住。”

苏乐还有意识,他想和白寒州说话,让他不要难受不要难过,可是他真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全身都在疼,五脏六腑就像是被揪到了一起,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月份的天气就像是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明明早上还是大太阳,转眼间就下起了雨夹雪,雨点混合着雪花砸在车窗上,“啪啪”

恶劣的天气,打乱了很多人的计划,本来不算拥挤的车道瞬间变得拥挤起来,汽车的鸣笛声在雨声中此起彼伏地响起。

红绿灯交替更换,让多少着急赶路的人感到心焦,李航看着前面挡着的车,急的额头都冒汗了。

“给120打电话。”白寒州用毛毯把苏乐包起来,给苏乐穿好雨衣,抱着苏乐冲下了车。

寒冬的雨水刺骨的凉,啪啪地打在白寒州的脸上,他却连个眉头都没有眨一下。

到人行路还有差不多20米的距离,车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车,白寒州穿梭在车辆中,有几个等的不耐烦的人,把气撒在白寒州的身上,放下车窗怒骂道:“你他妈的不要命了自己找个石头撞死,别他妈牵连别人。”

可白寒州就和没听到一样,陌生人的辱骂,冰冷的雨水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步伐,因为他知道,每一秒钟对苏乐都无比的重要,他等不起。

李航赶紧给120打了电话,让他们安排急救车接应他们,打完电话,李航把车门关上,快步跟了上去。

堵车的地方距离医院能有千米,苏乐再瘦也是个大男人,跑了十分钟,白寒州的手臂已经酸疼的失去了知觉,两条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嘴皮干燥的起了一层的皮,但他脚下的步子没有丝毫的停顿。

救护车发出的“唔哩唔哩”声由远及近地响起,李航朝着急救车招了招手,“这里,快点儿。”

救护车停下,李航和白寒州一起把苏乐放在担架上,然后上了车。

李航在电话里和医生说明了苏乐是煤气中毒,医生马上给苏乐吸氧,观察苏乐的心跳情况,看着心电图持续走低,医生脸上的表情很凝重。

白寒州一个字都没说,只是紧紧握住苏乐的手,他能感受到苏乐的体温在变凉,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去温暖苏乐。

李航吐了口气,如果不是白寒州给苏乐打电话,电话没接通,白寒州马上意识到不对劲,让他去商场找苏乐,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及时地赶到。

苏乐的嘴唇已经完全变成了紫色,看不到一点儿生的迹象,如果他们再晚来几分钟,苏乐肯定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