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州抬手摸了摸苏乐软乎乎的小脸,“老婆想做什么都行,不用和我商量。”
苏乐下巴放在白寒州的肩膀上,开心地看着白寒州,“就是我六岁的时候捡了一条流浪狗,它现在已经15岁了,我想把它带在身边照顾。”
白寒州的眉头拧了一下,“好,我和你一起照顾它。”
“吧唧”苏乐对准白寒州的脸用力地亲了一口,“老公,你真的好好啊,我还担心你会觉得麻烦。”
白寒州揉了揉苏乐的发,柔声说:“对于宠物来说,主人就是它的一生,你应该早点儿和我说,没有你在身边,它一定非常想念你,我们一起陪它度过它的余生。”
白寒州一番话让苏乐的眼眶泛了红,鼻子也酸了,“我是在垃圾堆里捡到它的,当时它只有我的手掌这么大...小东西被大雨浇透了,呼吸非常的微弱,医生都说它没救了,没想到它竟然熬过去了,我觉得它就是上天派给我的小天使,我就给它起名叫派派了。”
苏乐说着说着,眼泪就往下掉,“其实啊,我知道它不能陪我多久了,现在它吃饭也不香了,每天都在睡觉,一年要去好几次医院...但是,只要我回家它一定会朝我跑过来。我很怕我那天睁开眼就看不到它了,好怕分离...”
白寒州在心里想,一个人拥有一颗善良的心,是不是注定会流很多的眼泪?这样一个柔弱的灵魂,要怎样的爱意才能将他呵护好?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好这个角色,但他一定会付出百倍的努力去爱他的小少爷,用他的生命去滋养这朵娇嫩的花。
“任何时候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别怕。”白寒州安抚地亲了两下苏乐的脸颊,“只要你需要,二爷一定随叫随到。”
“一年后也可以吗?”苏乐抬起头,泪眼看着白寒州深邃柔情的眼眸,再次问道,“那时候你会不会不方便?”
会不会已经有一位漂亮温柔的女人陪在你的身边,你说过你会把全部的爱留给你的老婆,你怎么会还记得我呢,我又怎么能去打扰你...
苏乐分不清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但他想到了柏瑾和他说的那些话,白寒州这么温柔,他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怀念这份温柔,但此时此刻他贪恋这份温柔。
白寒州捧着苏乐的脸,认真地说:“永远不会不方便。”
苏乐被泪水洗刷过的眼眸清澈干净,墨黑的瞳孔因白寒州的话而放大收缩,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白寒州的表情很严肃,就像是在对他说一句永不会失信的诺言。
只是演戏,苏乐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他刚才的话已经逾越了,以后必须注意好分寸。
苏乐擦了擦眼睛,扬起笑脸,“哈哈哈,以后我要是遇到麻烦了,一定会去找二爷的。”
不会的,柏瑾说得是对的,一年后他不会再联系白寒州,不能去打扰白寒州的生活。
白寒州眸中闪过一丝苦涩,他知道自己应该试着再往前走一步,让苏乐意识到他的心意,但他又贪恋此时的甜蜜,生怕一句话或者一个举动,就将眼前的美好彻底打碎了。
再等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苏乐抱紧白寒州,感受着男人炙热的体温,鼻间是那淡淡的茶香,他想在这个怀抱中休息一会儿。
“老公,我想睡会儿。”
白寒州搂住苏乐的腰,“嗯,睡吧,老公抱着。”
把苏乐送回家后,白寒州去了他的私人医生林墨的研究所。
刚从研究室出来的林墨,脱下白大褂坐在办公椅上,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白寒州,“找我有什么事儿?”
“给修景开的药给我拿几盒,另外给我注射抗过敏的药,我要养狗。”
林墨是白寒州在A国的私人医生,对白寒州的身体状况非常了解,听到白寒州说要养狗,震惊地问:“你疯了,忘记自己对狗毛过敏了?养狗会要了你的命的。”
白寒州冷声说:“过去的十六年我失信了,没有保护好他,现在我只想用我的余生去弥补他,他提出的任何要求我都不会拒绝。”
林墨马上就知道白寒州口中的他是苏乐了,凝重中带着一丝不解地问:“就那么喜欢吗?”
“已经不是喜欢了,是非常爱...”白寒州想到苏乐的小脸,嘴角的弧度都变柔了,“每过一秒钟,我对他的爱意就会增长一分。”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林墨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白寒州一眼,起身从柜子里取出针,把抗敏药抽进针管,“注射了抗敏药也需要多注意,尽量避免和狗亲密接触,每半年注射一次。我必须提醒你,这种药不能长期注射,你自己好自为之。”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林墨帮白寒州注射好抗敏药,从抽屉里拿出两盒药,“沈修景是性瘾患者,你可不是,这种药正常人长期吃,会影响性功能,要是不行了可别来找我。”
白寒州把按压着针眼的棉签丢进垃圾桶,拿着药就往外走,“放心吧,不会来找你治不举的。”
走出办公室,白寒州拿着药的手握紧,苏乐对他的诱惑力太大了,他的理智随时都可能崩盘,必须通过药物来控制欲望...除非苏乐心甘情愿的给他,否则他宁肯不举也不会碰苏乐,这是他的底线。
林墨调出办公室的监控视频,把白寒州那一段视频给剪辑了下来,作为一名医生,最重要的就是对自己的病人负责,他真的想把这段视频发给苏乐。
可...白寒州爱的有多辛苦,他作为白寒州的私人医生和心理理疗师,比任何人都清楚。
林墨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把这个视频发给苏乐,还不如直接杀了白寒州。
天不怕地不怕的白二爷,在苏乐面前就是个胆小鬼,连爱都不敢说出口,只敢贪恋着眼前那虚假的幸福。
时光似箭,日月如梭,12月20号,白寒州和苏乐结婚已经有三个月了,这天刚好也是白启明的生日,从来不在公众面前露脸的白启明,这次却破天荒的要举办生日宴会。
晚上七点,宴会在白家庄园正式拉开了帷幕,在化妆间换衣服的苏乐接到了苏晴的电话。
苏乐手发抖地握住手机,“喂,姐,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三个月了,你去哪儿了?”
“乐乐...”苏晴捂住嘴,声音有些哽咽,“姐姐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
苏乐坐在椅子上,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知不知道这三个月我有多担心你,你现在究竟在哪儿啊?”
苏晴吸了吸鼻子,“我没事儿,现在很安全,你不用担心我。”
苏乐擦了擦眼泪,“你没事儿就好,姐,你快回来吧,我想你了...白寒州人很好,他不会找你麻烦的。”
“嗯,妈都和我说了,我很快就会回国,我也想你了。”
苏乐开心地笑了,“太好了,你回国那天一定要告诉我,我去接你。”
苏晴那边停了片刻才回复,“嗯,我一定通知你,乐乐,姐姐还有事儿,回头再和你聊。”
“好,姐你去忙吧,有时间一定要多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