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瑾坐到苏乐的旁边,语重心长地说:“乐儿,虽然我是个同性恋,现在我先生对我也很好,但我不希望你弯了。现在网络上公开的同性恋夫妇看着都很幸福,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个圈子很复杂,真正能走下去的没有几个,更别提过得好的了。”
苏乐握着易拉罐的手捏了一下,“柏哥,我没弯啊,你别担心。”
柏瑾摸了摸苏乐的头,“你刚才提到你要和白寒州参加一档综艺,那你们肯定要亲密接触吧?”
苏乐点了点头,“嗯,这个是肯定的,但我是学表演的,就当是演了一部同性电影了,没什么的。”
“演戏最重要的就是入戏,入戏就要投入感情。”柏瑾喝了一口啤酒,“有多少演员演完戏无法出戏?乐儿,我就是担心你们协议结束后,你真的动心了...”
苏乐的眸光闪烁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无法在第一时间去反驳柏瑾。
柏瑾拍了拍苏乐的肩膀,“白寒州无论是家世长相都是拔尖的,你也说他性格好,这样的人相处久了,你不可能做到一点儿不动心。我希望你能记住,不要把一时的心动当成是爱情,更不要在这种情况下去做冲动的选择。同性恋想要走下去,需要面对世人异样的目光,没有法律的保护更需要你们的感情坚如磐石,否则终会曲终人散。”
“哥...我记住了。”
苏乐喝了一口啤酒,他不会弯的,更不会爱上白寒州,他只是把白寒州当成朋友,当成合作伙伴,仅此而已。
柏瑾揽住苏乐的肩膀,低声说:“乐儿,我再提一嘴,一年后你和白寒州分开了,如果那时候你只是有些不舍,那听我的,和白寒州彻底断绝关系,不要再和他联系。如果...”
苏乐抬头看向柏瑾,“如果什么?”
“如果...”柏瑾停顿了一下,长吁了口气,“如果分开那天你无比心痛,一想到要和白寒州分开,你的眼泪就无法抑制地往外流,冷静下来后你还是无法接受和白寒州分开,届时不要纠结自己的性取向,勇敢去追求你爱的人,也许会受伤,但不要留下遗憾。”
“我知道了柏哥。”苏乐靠在柏瑾的肩膀上,有这么一群关心他的朋友,他真的觉得很幸福。
“柏影帝,要不要下去跳舞,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
柏瑾捏了捏苏乐的脸,“要是被我家那口子知道了,你就见不到我了。”
苏乐抻了抻腰,“那我去了,这么久没跳舞,腰都痒痒了。”
来到楼下,大厅正中央的舞池人头攒动,DJ正在唱着先下最流行的那首《爱如火》,少男少女们随着节拍有力的音乐尽情地扭动着腰肢,挥洒着汗水。
苏乐进入舞池中,很快就被几个美女围在了中间,苏乐适当的和她们保持距离,扭动着腰跨,尽情的享受着躁动的夜晚。
自从知道自己得病后,他喜欢上了机车,那种与时间赛跑的感觉刺激又尽兴;他喜欢上了蹦迪,汗水从毛孔里冒出的感觉,令他酣畅淋漓;心脏过速的跳动,令他感到安心...他还没死,还活着。
苏乐跳了半小时,走到旁边的卡座上坐下,喘着粗气喝了口水。
一个穿着黑色吊带紧身超短裙,画着浓妆的女孩子来到苏乐身前,“苏乐!真的是你?”
苏乐去卡座上休息,李航便把手机收了起来,准备把刚才苏乐跳舞的照片发给白寒州。
刚绕开人群要出去了,一扫眼看到本来坐在卡座上的苏乐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苏乐的手还圈着那个女人的腰,最重要的是两个人在接吻。
出轨!?
跟在后面的李行气不过,想要过去教训苏乐一顿,李航拉住李行,拿出手机对准卡座拍了一张照片,“走,别惹事。”
“妈的,他敢背叛老大!”
李行气的眼睛都红了,嘴里骂骂咧咧的,被李航强制拉出了酒吧。
凌晨,苏乐才回了家,把身上的衣服换成了白色羽绒服,打了辆出租车回了白家。
远远的苏乐就看到还亮着灯的客厅,猜到可能是是白寒州在等他,脚下的步子不由地就加快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是什么,内心抑制不住的想要快点儿看到白寒州。
苏乐刚走到门前,门从内推开了,屋内的冷白灯光映射在苏乐的脸上,白寒州逆光而站,手中拿着一个保温杯。
白寒州伸手搂住苏乐的腰,把人抱进了屋内,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的冷气,“喝口水。”
苏乐听话地打开瓶盖,温水入肚,整个人都暖了起来,被啤酒浸泡的胃也舒服了。
“老公,这么晚了,你不用等我的。”
“老婆不在睡不着。”白寒州弯下身抱着苏乐,声音里带着一天都没见到苏乐的想念和委屈。
苏乐笑了一声,哄孩子一样拍了拍白寒州的后背,“宝宝乖,妈妈回来了,一会儿就抱着宝宝睡觉。”
白寒州这个人吧,有时候挺小孩子气的,嗯,还蛮会撒娇的,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心机深呢,简莯辰真的是担心过度了。
苏乐捧住白寒州的脸,“二爷,你不嫌弃男妈妈吗?”
苏乐不知道,白寒州就爱他这口,馋他的身子快馋疯了,男妈妈更香。
“不嫌弃。”白寒州倾身在苏乐的脸上亲了一口,“饿不饿?”
“不饿,我快困死了,赶紧睡觉吧。”
苏乐打了个哈欠,要不是简莯辰缠着他要他多玩会儿,他早就回家了,现在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白寒州把苏乐抱回房间,苏乐简单地冲了个澡,从浴室出来,本该躺在床上等他的白寒州却不见了。
苏乐去阳台看了看,没有找到白寒州,赶紧拿出手机给白寒州打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老公,你去哪儿了?”
白寒州的声音有些嘶哑,“你先睡吧,我要看会儿文件。”
“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别看太晚,早点儿休息。”
“嗯。”
电话挂断,苏乐的眉头拧到了一起,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25:二爷的另一个马甲,你能不能哄哄我?
白寒州站在阳台上,地面上的烟蒂有十几个,嘴里还含着一根,烟雾缭绕模糊了男人英俊的脸庞,黑夜将脸上的情绪也很好的遮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