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瑾坐在椅子上,伸手握住萧北墨的手,手控制不住地发着抖。
他是个很坚强的人,唯一痛哭的一次是母亲去世那天,那个历尽千辛万苦把他抚养长大的女人,被撞的连一个完整的躯体都没有,他当时抱着母亲的遗体,哭的像个孩子。
柏瑾抬手捏了一下眉心,眼泪从眼角滑落,哽咽地说:“萧北墨,我在等着你...你能不能醒过来...”
他很会安慰人,但并不擅长说情话,只能握着萧北墨的手,用这种方式给萧北墨力量。
“我离婚的当天收到了你的告白,网上很多人都说我是幸运的,可我从来不相信幸运这两个字,只觉得你是一时兴起...后来,你为了我被赶出家门,我们在一起住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我们的身份就像是互换了一样,我这个当哥的却被你照顾着,你让我久违的感受到了被照顾的幸福。这样的你怎么能不让我心动,也正因为如此,我更希望你能去找一个比我好的人,因为我自卑了...”
“萧北墨...”柏瑾的嘴角扬了一下,眸子升起一丝暖意,“在你出现在烂尾楼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逃不过了,当你为了我走出了那99步,我还不敢走出那一步,是不是太胆小了?哥今年已经26岁了,就想着放肆这一回,陪你赌一把,你一定会给我这个机会的,是吗?”
萧北墨没有任何的反应,柏瑾抬手擦了擦湿润的眼角,病房里陷入了安静,只剩下仪器发出的有规律的哒哒声。
半个小时后,探视的时间过了,柏瑾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给李阿姨发了消息:李阿姨,江宝儿有没有醒?
李阿姨赶紧回道:小少爷都打呼了,睡得非常好,先生不用担心。
柏瑾把手机收起来,走到ICU病房的门前,透过窗户看着萧北墨。
凌晨三点,护士过来给萧北墨换药,看到坐在地上的柏瑾,小声地说:“柏先生,你快去休息吧,有任何情况我们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
柏瑾站起身,摇了摇头,“我在这儿陪着他。”
护士没再多说什么,进去给萧北墨换药了。
次日早上七点,在门外守了一夜的柏瑾,终于等到了好消息。
医生帮萧北墨检查了身体,各方面都没有问题,只是伤口需要一个月的养护,暂时不能出院。
柏瑾听到这个好消息,一整晚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人也因为过度疲劳昏了过去。
柏瑾被护士送去了病房休息,这一觉就睡到下午四点,如果不是被一阵痒意弄醒,他估计能睡到晚上。
“嗯别动,好痒”
柏瑾疲惫地睁开眼,视线里出现了一张模糊的俊脸,那张脸逐渐变得清晰,是萧北墨!
柏瑾刚准备说萧北墨,唇已经被萧北墨封住了。
“别动,我还受着伤。”萧北墨咬着柏瑾的唇,卑鄙地威胁道,“不想我的伤口撕裂,就老实的让我亲一次。”
这一招很管用,柏瑾妥协了,抬起手圈住萧北墨的脖子,轻轻地回吻着萧北墨,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亲吻,吻得很激烈缠绵。
“柏哥...”
萧北墨喘着粗气看着柏瑾因为动情而泛红的眼尾,身体缓慢往下移动,抬起柏瑾受伤的左脚,亲吻着那缠着纱布的脚。
唇贴上肌肤,带来了一阵的痒意,柏瑾的脚趾瑟缩了一下,“别亲了,你的伤还没好,赶紧回病床上躺着。”
萧北墨握着柏瑾的脚腕,往自己这边猛地一拉。
柏瑾的腿间刚好顶住了他凸起的部分,萧北墨往前蹭了一下,宛如一头敏捷的猎豹,快速地俯下身,张嘴咬住了柏瑾的耳垂
“你在病房里说的那些话,我全都听到了...柏哥,我想要你。”
*
110:柏老师吃饭,我吃柏老师想摸就摸
抛开萧北墨受伤了这一点,柏瑾也不会和萧北墨这么快就发生关系,在这方面他的思想其实比较保守,真的确定了要和对方一直走下去,他才会主动走出那一步。
柏瑾拍了拍萧北墨的后背,“医生允许你下床了吗?”
“别转移话题,我是认真的。”萧北墨修长的手指按压了一下柏瑾的唇,被津液润过的唇,宛如挂着水珠的车厘子,特别的勾人,“柏老师,我是第一次,你可要好好对我。”
他在演艺圈里已经算是前辈了,每次进组总是会有后背礼貌地叫他柏老师,这三个字他基本上每天都在听,可为什么萧北墨叫得这一声就让他心发颤呢?
“真的?”
柏瑾摩挲着萧北墨的下巴,因为一夜未眠,他的眼底有一圈的黑,平日里总是会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刘海散落在额头,让他看着显小了很多。
萧北墨伸手勾住了柏瑾的衬衫扣子,隔着衣服抚摸着那白皙的肌肤,“哥哥要不要试试?”
柏瑾咬了一下唇,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萧北墨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是完美的,身上的每一处都散发着男性荷尔蒙,说不动情是假的。
柏瑾伸手勾住萧北墨的脖子,把小狼狗拉到自己的脸前,“弟弟还是先练练技术吧,需不需要我给你发几部片儿?”
“都有老婆了,怎么能去看片?”萧北墨弯下身抱住柏瑾,唇凑到柏瑾的耳边,声音里带着委屈,“我去看别人做,你难道不吃醋吗?”
柏瑾无奈地抚摸着萧北墨的脖颈,到底是个刚满20岁的小孩子,装男人不过一分钟就被打回原形了,情绪就像是暴风雨,说来就来。
“都是成年人,偶尔看看解决一下需求,不是很正常吗?”虽然他也不看片,但周围的朋友看的都挺多的,真的是很正常的现象。
“我不听...你伤到我的心了。”萧北墨耍赖地蹭着柏瑾,“快哄哄我,要不我真的要哭了。”
柏瑾“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手捏着萧北墨的耳垂,“要哥哥怎么哄你,你才能不哭?”
萧北墨含住柏瑾的耳垂,“你亲自教我好不好?那些片里的人都丑死了,看到了我会萎。”
柏瑾答非所问,故意逗小狗,“这么说你看过?”
萧北墨马上一本正经地回:“没有,都是靠手解决。”
“那你还真的是一张干净的白纸。”
柏瑾心里莫名的有些发闷,萧北墨还是一个干净少年,而他已经是孩子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