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休息室的门,和冲出来的苏乐撞了个满怀,苏乐哭着说:“柏哥出事儿了,怎么办?”
祁致远捧住苏乐的脸,沉稳的声音在休息室里响起,“深呼吸,不要着急,无论发生任何事儿,我都会陪着你。”
苏乐扑进祁致远的怀中,抽噎着说:“柏哥和江哥是多少人艳羡的神仙眷侣,没想到江哥竟然出轨了...柏哥要多难受啊,还有江宝儿,他才两岁...”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特别是这种感情问题,祁致远偏向于理智去看待这件事儿,但他可以理解苏乐的心情,苏乐多珍惜朋友他很清楚。
祁致远修长的手指帮苏乐擦着眼泪,小少爷眼睫挂着泪珠,眼尾泛红的模样令人怜惜,“我去教训那个出轨男,给你朋友出气怎么样?”
祁致远早就过了说这种中二的话的年纪了,但为了苏乐开心,他不介意再幼稚一点儿。
苏乐被成功逗笑了,情绪也平稳了下来。
苏乐的脸蹭着祁致远的手心,把眼泪全部擦在祁致远的手上,“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去陪柏哥,如果他想要教训江...不对,以后不能叫哥了,要叫出轨男。”
苏乐气的脸颊都鼓了起来,义愤填膺地说:“柏哥只要点头了,我就去把出轨男揍成猪头。”
祁致远举起手,“算我一份。”
苏乐和祁致远一起出发去柏瑾家,途中,苏乐接到了沈修景的电话,电话那边传来裴欢羽痛苦的哭声和骂声,“沈修景,都怪你,我好疼啊...”
苏乐担心地问:“羽毛,你怎么了?”
坐在车里抱着裴欢羽的沈修景,边安抚着裴欢羽边说:“嫂子,他因为太担心柏瑾,可能是动了胎气,现在见红了,我正送他去医院...他现在很担心柏瑾,只能麻烦你先去看看柏瑾,这样他也能踏实的接受治疗。”
沈修景说话都带着颤音,仔细去听甚至有些哽咽,他是真的慌了。
苏乐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头有些发晕,祁致远拿过手机,“我们现在就在去柏瑾家的路上,你让裴欢羽不用担心。照顾好你老婆,听到了没有?”
“哥,我一定会的。”
沈修景挂断电话,看着窝在他怀中,五官拧到了一起,已经没有力气骂他的裴欢羽,低下身亲吻着裴欢羽的额头,“宝儿,没事儿的,宝宝一定会没事儿的...”
沈修景说到后面,眼睛都湿润了,看着裴欢羽这么遭罪,他快疼的窒息了。
苏乐靠在车靠背上,大口地喘着气儿,怎么一下之间就全乱了套...
苏乐抚摸着小腹,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个节骨眼上,他要是再出点儿事儿,柏瑾和裴欢羽还要来担心他。
祁致远伸手抚摸着苏乐的胸膛,帮苏乐顺气儿。
“老公,我没事儿。”苏乐握紧祁致远的手,有祁致远陪在身边,他就拥有了无限的勇气, “他们也一定会没事儿的,都会过去的。”
苏乐收拾好心情,给柏瑾打电话,接连打了五次,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就在苏乐担心柏瑾出事儿了,外面商场的大屏幕上,播放着柏瑾开记者发布会的画面。
祁致远让司机停车,把车窗放下,苏乐紧盯着大屏幕。
柏瑾穿着一身利落的灰西装,冷静地面向着镜头,“我和江先生已经正式解除婚姻关系...这段婚姻我们都努力的去经营了,走到今天这个局面,我不想去怪任何人。接下来我将停止所有商业活动,给自己一个审视自我的时间,辜负了粉丝们的期待,在这里和你们说一声对不起。”
柏瑾用最简单的几句话,结束了他和江韩宇三年的婚姻和五年相伴的青春。他还是和平日那般的洒脱,就像是任何事儿都无法把他压垮,他永远会用最理智的方法去解决一切问题。
苏乐看着柏瑾离开的背影,抬手捂住嘴,心疼地说:“老公,我们去接柏哥。”
柏瑾是单亲家庭,母亲独自一人把柏瑾抚养长大,柏瑾从十八岁就开始勤工俭学,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全是他自己熬过来的。
拍戏造成的永久性的腰部损伤,还有其它大大小小的病痛,都是他反抗命运的证明...可老天好像觉得这个男人还不够可怜,在柏瑾拿着影帝奖杯站在舞台中央的那一天,柏母出车祸走了,本该是最喜悦的一天,却变成了一生的伤痛。
好在,那时候还有江韩宇这个温柔深情的男朋友陪着柏瑾,可如今,那个承诺要和他携手一生的人,竟然抛弃了他...
柏瑾开记者会所在的场馆就在他们不远处,祁致远和苏乐赶到场馆,柏瑾刚好从场馆出来,两个保镖在旁边护着柏瑾。
柏瑾一眼就看到了苏乐,朝着苏乐优雅地扬起嘴角,“乐乐,你怎么来了?”
柏瑾表现的越淡定,苏乐就越心疼,伸手抱住了柏瑾,“柏哥,我太想你了...我已经安排人去学校接江宝儿了,你们去我家陪我几天好不好?”
“好。”柏瑾知道苏乐是担心他寻短见,他可以保证自己不会走那一步,可他要是不去,苏乐肯定要提心吊胆的了,小孕妇可不能心情不好。
柏瑾注意到祁致远看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敌意,赶紧松开苏乐,和祁致远说:“白总,打扰你们了。”
祁致远宣示主权地圈着苏乐的腰,绅士地回道:“不打扰,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从场馆里出来的记者们,拿着照相机对着祁致远一阵猛拍,但也仅限于拍照,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说话,都忌惮白二爷的威严。
在保镖的护送下,柏瑾上了祁致远的车,为了避免祁致远吃醋,他非常识趣儿地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回家的途中,他们去了医院,远远地就看到坐在凉亭里,等他们的裴欢羽和沈修景。
裴欢羽只是动了胎气,医生开了一大包的中药,只要回家按时吃药,好好养胎就行了。
车子停下,沈修景小心翼翼地扶着裴欢羽的手臂,等裴欢羽安全地坐在车坐上了,因紧张而憋着的那口气才敢松了。
190的沈修景,肩上背着裴欢羽喜欢的蓝色哆啦A梦毛绒挎包,手上拿着一大袋的药,汗水把他金色的额发打湿了,俊美中带着一丝狼狈,那双深蓝的凤眼里只有裴欢羽。
以前的沈修景是摆放在专柜里的精致蓝宝石,现在的沈修景没有了精致,多了一丝人气和烟火气。
沈修景坐在裴欢羽的身旁,拿着毛毯把裴欢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裴欢羽觉得热,眉头紧拧着。
沈修景赶紧说,“医生说你不能着凉,宝儿,你忍耐几天...要是觉得气儿不顺,你就打我,只要你不生气,怎么打都行。”
“要不要睡一会儿?”沈修景把手放到裴欢羽的脑后,“垫着我的手睡,这样你不会摔着。”
裴欢羽的脸上写着两个大字“无语”,从家到医院,沈修景就和个唐僧一样,那张嘴就没有闲着,以前听到沈修景说话,耳朵想怀孕,现在...真的要听吐了。
裴欢羽烦躁地说:“闭上你的鸟嘴。”
沈修景听话地捏住自己的嘴,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都听老婆的,老婆别生气,后面还跟了一个卖萌的猫猫哭哭的表情。
裴欢羽被沈修景逗笑了,这男人某些地方还是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