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手指在方向盘上摩挲,眨了下眼睛,车里很安静,祁越送他到咖啡店,井俏解开安全带跟祁越说了再见就往咖啡店走。
“俏俏,你来啦。”
“嗯,如如姐,你现在忙吗?”
“你等会我啊。”冯宁如让他坐下,自己从收营台后边走过来。
“自从祁安过来上班啊,我这的生意真是如日中天啊。”冯宁如说,“累死我了都。”
“他人呢?”
“送外卖去了。”
井俏笑着说,“那挺好,你要发财了。”
“放心吧,姐姐发财一定带着你。”冯宁如拍拍胸脯跟他保证,“对了,那个祁先生送你来的?”
“嗯。”
冯宁如感叹道,“你俩感情真好。”
井俏楞了几秒,说,“是他人好,他收留了我,不然我都没地方去。”
“啊?可是你们不是……”
“俏俏。”
井俏听到自己的名字,回过头看到祁越就站在后面,祁越把手机递给他,“忘拿了。”
“哦,谢、谢谢。”
井俏觉得祁越好像不开心,但祁越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心里有点不安,他想要不晚上回去问问祁越怎么了,可是直到回家他都没见到祁越的人。
他等了一晚上,祁越都没有回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好像听到祁越回来的声音,但睁眼却没看到他的人。
第二天早上,他发现自己手上的戒指不见了,他以为是昨天洗澡的时候弄丢了,浴室里找了个遍也没找到,急得要哭,明明昨天从咖啡店回家的时候还在的。
他连衣服也没换,就准备出卧室再找找,看到祁越就在客厅,他也没去管为什么昨晚上回来了却没有回房,怎么自己一个人吃了早餐。井俏跑过去,眼睛都是红的,鼻子发酸,“祁越,我……我戒指不见了,你有没有……”
“我拿走了。”
井俏像是没听明白,他拽着祁越的袖口,小心翼翼地问他,“怎么了?我……”
祁越走到门口换鞋打算出门,井俏难得地执着,他紧紧跟着,拽着祁越不让他走,双眼通红,“还、还给我,好不好?”
“在你想明白为什么之前,我不会还给你。”
祁越声音很冷淡,“想不明白,这个东西就不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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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祁越都没有理会过井俏,井俏心里慌,他试着去讨好祁越,可是都被祁越原封不动地推开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对惹祁越生气了,祁越不理他,他心里就难受,夜里总是忍不住偷偷哭,第二天眼睛就肿得像核桃。
井俏发现,祁越不仅把自己的戒指没收了,他的手上也不再戴戒指了,井俏早上看到祁越修长的指间没有那圈素白光滑的戒指,心里彻底绷不住了。
“祁越……”井俏看着他,一双眼睛红通通的,眼底还泛着青,“你、你怎么、怎么不戴戒指了?”
祁越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牛奶,看了一眼井俏,说道,“不想戴了。”
“为什么?”井俏突然抬了点音调,他连东西也不吃了,“为什么不戴了?”
“祁越……你是……生我气吗?”井俏怯懦地靠近他,小声地跟他道歉,“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道歉。”祁越直视他,“戒指要跟喜欢的人戴,我不勉强你。”
怎么会是勉强?井俏失语地看着祁越摇头,眼睛眨也不眨,楞楞地说,“没有,我没有……”
“你好好休息吧,我上班了。”
“祁越。”井俏跟上来,他小跑着,生怕祁越扔下他走了。
“没有勉强,你别生气,我……”
“是吗?”祁越转过身,质问他,“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井俏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眼里冒着泪,眨一下就能掉下来,他看上去很为难,又可怜,祁越故意不去看他。
“算了。”祁越叹着气,“我冷静一下。”
井俏一向被动惯了,他不会说好听的话,只会一味放低姿态去讨好,但是越这样祁越就越生气,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祁越的生日越来越近,井俏跟着冯宁如学做蛋糕的手艺长进不少,只不过看上去情绪低落,连冯宁如都看不下去了,直问他出什么事了,井俏哪能告诉她是因为跟祁越吵架了。
吵架也不准确,是祁越不想理他。
“好啦,没事。”冯宁如拍拍他,安慰道,“夫夫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撒个娇就过去了嘛。”
井俏一下子被戳中心事,憋红了脸,结巴地说,“没、没有,才、不是。”
“你这模样都刻脑门上啦。”冯宁如点了点他的额头,笑眯眯的,“一脸为情所困。”
是吗?真的很明显吗?
可是他到现在也不是很明白,祁越为什么生气,他想来想去,是不是因为那天去医院产检碰到李河义,然后祁越问他聊了什么他没说,所以才生气。
“如如姐,我得走了。”井俏说,“我明天再过来,明天我就自己做,把蛋糕做好我直接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