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俏努力地向他解释,“因为、因为你特别好,不想走。”
“谁对你好,你就要跟着谁吗?”祁越沉着声音,质问着,“你又把我认成谁了?”
井俏的脑袋迷糊着,听不懂这个话里的意思,祁越不去看他,把窗户关上了,接着说道,“暂时不会,等你恢复,身体没问题了再说。”
不论井俏之前怎么样,等他病好,确实应该让他离开了。
“那……还是要让我走对吗?”
祁越不回他,转移话题道,“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那好吧。”井俏不舍地松开他,眼神怯怯,“晚安。”
祁越在井俏回房后又抽了根烟,摩挲着刚刚被井俏握住的手,好像还残留着温度,心里到底是不放心,叹了口气,往井俏房间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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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祁越开了灯,看到床上鼓了个包,走近发现井俏把被子都埋过头顶,整个人缩成一团。
“怎么了?”祁越拍了拍他,“出来,是不是不舒服?”
井俏从被子里探出头,整张脸都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睛更是红得像只兔子,“没有,就是有点冷。”
祁越低下身,伸出手用手背去试井俏额头的温度,果然摸到了一片滚烫,“你发烧了。”
祁越的手很凉,碰到额头的那一瞬间井俏觉得特别舒服,他微微闭了闭眼,等到祁越把手拿开时,自发地凑上去,双手握住他说,“没事的,别走…”
“老公,别走。”
井俏又叫了他老公,祁越确认井俏烧糊涂了。
“我去给你找退烧药,松手。”
祁越把手抽出来,不管井俏在后面如何叫他,从客厅里翻出了体温计还有退烧药,确定药没有过期才倒了杯水端进屋给井俏吃。
井俏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眼睛一直望着门口,神情委屈巴巴,看到祁越进来,直起了身子,盯着祁越不放,要是祁越现在就走,估计他能立马哭出来。
祁越先是给井俏测了体温,还好,只是低烧,然后喂井俏吃下药,他接过水杯放在床头,井俏又缠了上来,跪坐着,撑起上半身,两只胳膊绵软无力,却勾着他的脖子不放,发烧引起的体温快要把他灼伤,后颈那块皮肤被贴着,血液都加速流动起来。
“老公一起睡。”
祁越去掰他的手,“自己睡。”
“不要。”
井俏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搂着祁越的脖子把他往床上拽,祁越躲闪不及被勾着弯了腰扑倒在了井俏的身上。
“嗯……”井俏轻哼着,祁越压得他有点痛,但他仍旧不松手,和祁越鼻子贴着鼻子,嘴唇若有似无地划过祁越的薄薄的唇。
祁越很明显在隐忍着,额角似乎都起了青筋,太阳穴突突地跳,“松开。”
“松开了,你就会让我留下吗?”井俏像是在自言自语,发烧让他的脑子变得混沌又清醒,“我不要,你总要让我走的,所以我不松。”
井俏穿的睡裤很宽松,裤腿也大,一抬起来就能露出白嫩的小腿,他缠在祁越精壮的腰上,仰着头亲着祁越的嘴角,声音带着脆弱的颤抖,“要做吗?我发烧,身体很热,很舒服的。”
祁越抓着井俏的肩膀,把他摁在床上,咬着牙呼吸沉重,井俏能在他幽深的瞳孔里看见自己,他听到祁越带着怒意质问他,“井俏,你很懂这些?”
带着讥讽和嘲弄,井俏听不明白,他只想讨祁越开心。
“要吗?我给老公做,好不好?”
“做什么?怎么做?”祁越哑着嗓子,故意问他。
“就是……”井俏咬着唇,似乎在思考怎么措辞,“就是做、让老公舒服的事。”
“我…我有那个,给老公用,会舒服的。”
“哪个?”
井俏不说话了,痴痴地看着祁越,他说不出口,但是祁越知道井俏说的是什么。
他看着井俏的眼睛,明明说出的话尽在勾引人,可是又一副无辜又纯情的模样,抓着井俏肩膀的手微微用了力,井俏疼得抽气,但也不说,见祁越不说话,鼓起勇气往祁越的裤子边缘摸去。
可是才刚碰到冰凉的皮带,就被祁越按住了手,“别动。”
祁越不想跟一个发烧的病人纠缠这些,“你脑子不清醒,别做这种让你后悔的事。”
“怎么会?”井俏的眼眸湿亮,看着祁越的神情专注又认真,“才不会后悔。”
“行了,让我起来。”
井俏摇头,眼泪从眼眶里渗出来,满脑子都是老公不要他,他很快就会被送走,再也见不到老公了。
哭了有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来,手伸到枕头底下,掏出祁越送给他的手机,举到祁越面前说,“这个。”
祁越不为所动,井俏吸着鼻子点开手机的照相机,摸索着打开视频并调转了摄像头开始录制,祁越看着他把手机竖放在床头,离得有些远,视频里面可以看到俩人交叠的身影,缠绵悱恻,暧昧极了。
井俏柔柔地摸着祁越的眉骨,手指划到他的鼻子,“录下来,做证据,不会后悔的。”
祁越觉得自己快被井俏搞疯了,不是发烧了吗?到底是真的发烧不清醒,还是装的?怎么做起这些事情来这么熟练,是不是以前做过不少?想到这里,又有点生气,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他翻身绕到井俏后面,让井俏背对着他,手伸进井俏裤子里面,用力一拽,连同内裤一起扒了下来。
“老公?”井俏紧张无措地回头望,却被他捏着下巴掰过去,祁越的声音传到他耳边,沉声警告他。
“闭嘴,不许说话。”
井俏听话地抿着唇不再多说一句,两只手紧紧抓住祁越横在他胸前的手臂,哆嗦着蜷在祁越怀里,裤子被堆叠在脚踝,饱满的臀肉贴着祁越结实的小腹,以及小腹下面那团鼓鼓囊囊的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