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这还不够,又补充道,语气带着一丝难得的懊恼和直白的坦诚:“今日……是不喜欢那样,还有……吃味了。”

她微微蹙眉,仿佛在斟酌如何形容那种陌生的让她不舒服的情绪,“我不喜欢你那样……坐在那里,看着她们。”

她看着他,眼神执着又带着一丝霸道:“你只能是我的。”

若在今天之前,他选择别人,那她就离开。

可今日之后不可以了。

从他那些誓言开始她就真的当真了。

他只能是她的。

这直白的宣告主权的短短一句话“你只能是我的”,就让商别鹤非常的满足。

他的小仙师啊!

怎么那么可爱。

说改变就改变。

“昭昭!”商别鹤将她再次紧紧抱住,发出低沉而愉悦的笑声,笑声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幸福和得意。

他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滚烫的一吻,声音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宠溺和狂喜:“好!好!我是你的!永远都是昭昭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第138章 前世篇求亲2

他看着她依旧带着点认真和执着的清丽脸庞,只觉得此刻的她可爱得让他心都化了。

他捧着她的脸,如同捧着稀世的珍宝,再次深深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对她那份笨拙却直白占有欲的无尽宠溺。

直到林昭觉得有些窒息,微蹙着眉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商别鹤才恋恋不舍地退开些许。

他没有丝毫失落,眼中依旧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和满足。

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相触,灼热的呼吸交织,目光虔诚得如同仰望信仰的神祇。

“昭昭,”他低喃,声音沙哑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归属感,“我是你的,我是昭昭的……”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汲取天地间所有的勇气,再次开口,问出了那个在他心中盘旋了无数个日夜、早已生根发芽的问题:“昭昭……我可否……向你提亲?”

这并非心血来潮,更非情动之下的冲动。

这念头,早在他重伤昏迷,于无边黑暗中感受到她指尖微凉的灵力如灯塔般指引他归途时,就已悄然滋长。

在她日夜守在他病榻前,清冷的眉宇间带着他不曾见过的担忧,笨拙地为他擦拭冷汗、喂他汤药时,就已变得无比清晰。

在他终于能在龙虎山后山,拥有那间离她静室不过一箭之遥的小院,能日日见到她、听到她的声音、感受到她默许的亲近时,就已如同藤蔓缠绕心间,再也无法剥离。

甚至,在那根虚无缥缈却坚韧无比的“姻缘线”将他们彼此缠绕的那一刻,命运的齿轮便已开始转动。

他知道她与众不同,她是翱翔九天的仙鹤,是龙虎山最耀眼的明珠。

他没有寻常的长辈可以代为出面,若贸然请皇后姑母下旨,那便如同凡尘的“赐婚”,是对她和她所追求的“道”的亵渎。

他不愿这样。

他要亲自问她,郑重地向她求一个携手一生的承诺。

林昭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微微一怔。提亲?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与他相处的画面和她后面让师兄给她看他过去的画面:

是他在灯下执笔,为她写下一封封或有趣或认真的信笺,只为分享他的世界;

那些信,无关风月时,是京郊新开的野棠,是窗台贪吃的胖雀,是处理完棘手政务后的欣慰;

关乎情愫时,是含蓄的“今日见云卷云舒,忽觉与姑娘观云亭一别,已逾三秋”,是直白的“思卿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是他笨拙地系着围裙,在厨房里与面粉、炉火“搏斗”,只为复刻她随口一提的江南点心,烫红了手也藏起来不说;

那双手,本是批阅乾坤的手,却甘愿沾满面粉,被油星烫出红痕,只为她能尝到一丝记忆里的甜。

是他在皇宫藏书阁浩如烟海的典籍中,为她寻到那本早已失传的《上古符箓残卷孤本》。

宫规森严,孤本不得离宫。

他便在御书房当值的深夜,屏退左右,点一盏孤灯,铺开宣纸,一笔一划,工整无比地将那晦涩难懂的符文和注解,一字不漏地誊抄下来。

墨汁染黑了指尖,熬红了双眼,只为她能早一日看到。

是他在她一次寻常的下山除祟归来,仅仅因为手臂被树枝划破了一道浅浅的血痕时,那瞬间煞白的脸色和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心疼。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手臂,指尖都在发颤,仿佛她受了什么致命重伤,声音都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疼不疼?怎么这么不小心?”那份紧张和心疼,比她面对任何凶险时都要剧烈。

是他在她初时清冷疏离、甚至带着防备时,一次次被“已收”、“尚可”寥寥数语打发的挫败后,依旧不气馁、不退缩的靠近。*

是他不顾疲惫,一次次跋涉一个多时辰,只为与她安静地待上片刻,看她练剑,听她说些山中琐事;

是他强撑着病体,只为不让她担心而露出的温柔笑容;

是他此刻捧着她的脸,眼中盛满星辰大海,只装着她一人,郑重地问她“可否愿意执手一生……”

点点滴滴,汇聚成河。

原来,和他在一起,清冷的山风会变得温柔,枯燥的符箓会沾染暖意,连腕间惫懒的小蛇都显得格外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