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1)

巫筠笑着把手里装着布丁的盒子递给时盏。他前天问闻越时盏喜欢什么,闻越想了半天说吃吧,就临时做了点小礼物。

“薄深是我同学,他不喜欢说话,你少和他聊天。”闻越把人请进家里。

时盏歪着头看了薄深一会儿,像是在沉思,然后忽然想起什么,对薄深肯定地说:“你很、很帅!”

没想到他会突然夸自己,薄深愣了下:“谢谢。”

闻越不乐意了,把时盏揪回来放到面前,表情不满问:“唉怎么回事呢,他帅吗?帅吗?能有我帅?”

“越越最帅!”时盏安抚性地亲了口闻越,像是哄不懂事的小孩子,还摸了摸他的头。

可闻越居然被安抚了,打算不计较这见色忘老公的行为,把时盏丢去沙发上看动画片,招呼巫筠给他打下手。

本来薄深也是要进的,闻越卡着厨房门把他推出去了,一边还不满道:“你一个alpha懂什么厨艺我和弟妹唠两句啊,你坐着去,时盏找你说话你不想理就不用理,他话多。”

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意识到自己也是个货真价实还比薄深经验丰富的alpha。

薄深略一思索就让步了,他确实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只会添乱不会做饭,放弃了炸厨房的想法,不过走前警告性地看了闻越一眼,那意思是不要把巫筠带坏。

闻越敷衍说:“我是个好人。”

送走了薄深的好人闻越转身就笑吟吟地跟巫筠打听八卦:“薄深还没有彻底标记你啊?”

没见过世面的巫筠不知道这算不算私房话,但闻越问了,恰好他也很疑惑,就很老实地回答:“没有。”

“上床几次?”

“”巫筠呆愣片刻,没能及时回复。

善解人意的大哥哥闻越很快明白过来:“次数多到记不得了?你们只做爱不标记的?”

好像也没有那么多巫筠想,他只是没特意记过,发情期期间脑子都是糊的,更别提数数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套路的巫筠还虚心地请教闻越:“闻越哥,你跟盏盏做了彻底标记么?”

“今天,才是时盏17岁生日,成年以后自然要做。”闻越老神在在地继续忽悠巫筠,“虽然刚刚时盏说的话很过分,伤了我的心,但你老公确实长得特俊对吧,喜欢他的人不少,beta和alpha都有,你”

巫筠算是听出了门道,干脆问:“我原本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是不是?”

“啊。”闻越模糊带过,“高二的时候吧,我和薄深做同桌,那时候他还是beta,我问他喜欢什么样的人,你猜他怎么说?”

闻越擅长卖关子,巫筠听得心都要提起来,连手上的打蛋机都停下了,呆呆听闻越真假掺半地鬼扯。

闻越低声,蛊惑一般:“他说,脸越纯身体越浪,在床上越带感。”

巫筠倏地脸红了,点头如捣蒜,在小本本上记笔记:“我我知道了。”

闻越笑得高深莫测,活像拐卖儿童的怪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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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盏看起动画片来就很专心,直到广告间隙才意味无穷地抽空看了眼厨房,这一眼扫到坐在一边翻杂志的薄深,眼睛里闪过一丝光。

先是打听最关心的事情:“那个,越越,有没有打架,在学校?”

时盏说得很慢,等他说完三秒后薄深才接:“没有。”

“搭讪,别的?”

“没有。”

时盏点点头,表情严肃:“小筠,你们是不是,睡一起?”

薄深点头,虽然没太懂时盏问这句什么意思,不过不管是哪种睡他和巫筠都干过了,也不耻于说起。

“哦。”时盏又开始钻研起很困难的问题,他知道毕业那天晚上有多危险,闻越差一点就把他强上了,其实也不能说强毕竟他都没反抗还觉得挺舒服,但从客观上来说是这样的。

alpha和自己的omega才会做那种亲密的事。

闻越没做,哪怕最后威胁了他,但始终没有真的想进他身体里的意思,难道闻越还会把他送回协会吗?不能的吧。可是他亲眼见过的,每个领走自己omega的alpha会在登记后得到两张协会发的结婚证,闻越带他走的那天没有拿。

比起夫妻,他和闻越更像是领养和被领养的关系。

现在他成年了,协会有权利安排他的结婚对象,那会是闻越吗,后来有出现比他匹配度更高的人吗。

无从得知。

薄深看了他一眼,手指在书脊上敲了敲,弄出点声响吸引时盏的注意力:“他很喜欢你。”

时盏瞬间忘了自己刚刚在纠结的问题,抬起脸灿烂地笑:“我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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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闻越跟着巫筠学做小蛋糕,夫德考满分的男人充分发挥了他在如何做一个心灵手巧的丈夫这方面的天赋,第二次使用时就掌握了这项技能,得意地找时盏炫耀。

薄深吃什么好像都是一个味道,在给建议这件事上帮助为零,时盏倒是挑,不过对闻越格外宽容,竖起大拇指表达了认可。

晚饭订了外面的餐厅,四人一同出门,走到楼下时闻越说去超市买包烟,薄深也跟着去了,那么一会儿再出来,路口只剩下巫筠一个人懵懵地站着。

哪里不对。

刚从超市走出来的闻越周身气压猛地跌破史低,压着嗓子问:“时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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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深和闻越去买烟了,巫筠忽然记起他的遮阳帽掉在闻越家中,问时盏要了钥匙回去拿。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夜幕即将来临。站在瑰丽黄昏映照下的omega踩着黑夜与白天的交界线踢石子玩。石子撞上白色球鞋的鞋尖,时盏抬起头,面前的alpha背对着光看不清脸。

他弯腰打量着时盏,对omega很有兴趣,也很惊讶。说话声音嘶哑,嗓音却滑腻,仿若毒蛇在手臂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