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眸中闪过幽暗,他嘶哑着嗓音直接道:“行了,别勾着咱家了,你来着小日子,不能行夫妻敦伦。”
阿梅有种被看穿了的羞耻,她红着脸,扭了扭身子,闭上眼睛,虽羞却不掩藏,娇滴滴控诉道:“是夫君先招惹阿梅的。”
安生一挑眉,将手里的账本闭合随手一放,低头凑近阿梅,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阿梅泛红的耳尖上:“平日咱家也没见你这般主动,倒是胆子见长。”
安生无视阿梅爆红的脸颊,顿了一下,接着说:“刚刚咱家亲你的时候你都会缠着咱家的舌头了。”
阿梅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只觉得热的受不了,对了,都怪这手炉,太热了,她将手炉放在一旁,原本正躺在安生大腿上,直接转身侧过身去,哎呀一声,撒娇道:“夫君你还是快看账本吧,阿梅困了,要睡一会儿。”
安生却不放过她,他直接伸手将阿梅整个人捞起抱进自己怀里,嘴里含笑道:“那会儿是谁说躺了两天睡不着了,这会儿又困了?”
阿梅羞到极致反而胆子也大起来,索性环上安生脖子,抿着嘴不说话,娇羞水润的眸子就那么无辜的盯着安生看,哪有一丁点困顿的模样。
安生双眸微微一沉:“好呀,你这丫头竟敢骗咱家了,信不信咱家罚你?”
阿梅一听夫君说要罚自己,心里一怯,软绵绵的开口解释:“夫君不要罚阿梅,阿梅不敢了。”
安生眼底闪过一丝柔情,嘴上却道:“不行,要罚。”
第四十一章 眼瞅着阿梅嘴角都快要扯到耳根了
要罚?
听夫君这般说,阿梅面露疑惑,她知道夫君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心里倒是不怕的,只是一下子愣住了。
安生望着她呆呆傻傻的样子,眼角微微抽搐,他忍住笑意,冷着脸开口:“你说说咱家应该怎么罚你?”
阿梅软软的攀着着夫君,眨眨眼,娇滴滴开口:“夫君肯定不舍得罚阿梅的。”
“这么确定?”安生板着脸问。
阿梅乖巧的点点头,然后凑前轻轻啄了安生的下巴一下,睁着无辜的大眼看看夫君,看夫君依旧面无表情,她又凑上前亲了安生的嘴唇一下。
安生坐着未动,宠辱不惊,任由她亲。
阿梅没法了,她嘟起嘴巴,软软糯糯撒着娇:“夫君对阿梅最好了,不要罚阿梅嘛。”
香香软软的身子带着独属于二八年华的馨香,这些日子更是在安生的呵护滋润下透露出不自觉的娇媚。
安生眼眸幽深,呼吸有些发紧,双手掐住阿梅的腰肢,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以后除了对咱家,不许这般撒娇。”
阿梅理所应当的瞪了夫君一眼:“旁人又不是阿梅的夫君,阿梅才不会呢。”
正说着,阿梅咦了一下,水灵灵的眸子一转:“阿梅怎么觉得夫君这话这么耳熟呢。”
安生挑眉,不语。
阿梅眼睛提溜的转了一圈,对着安生笑的明媚:“那夫君是不是不罚阿梅了?”
安生定定看了阿梅一会儿,掐着阿梅腰肢双手往内里收力,阿梅小声啊了一声,整个身子撞在安生的胸膛上,整个人与安生紧紧相贴,尤其是胸前的两团柔软,挤压的不成样子,从安生的角度,一低头,透过那领口,正好能看到那两团白嫩因挤压而产生的沟壑,格外的诱人。
安生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落在阿梅满眼依赖与懵懂的面庞上。
终于,安生轻叹了口气,一枚安抚的轻吻落在了阿梅的额头上,语气轻柔:
“咱家如今对你,确实是打也舍不得打,骂也舍不得骂。”
眼瞅着阿梅嘴角都快要扯到耳根了,安生话锋一转。
“不过,前两日落下的功课还是要补上的。”
阿梅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现如今阿梅的功课不单单要写字,还要背诵文章,平日也还好,可若是好几日的攒到一块完成,那可真是太愁人了。
半晌,阿梅心中天人交加,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鼓起勇气,可怜巴巴的朝着安生小声开口:“要不,夫君你还是打阿梅骂阿梅吧。”
安生看着阿梅湿漉漉的眼睛,嘴巴微微张起,带着点小忐忑,可怜又可爱的模样,终于低低笑出了声来。
安生的声音带着作为太监独有的尖细,笑起来并不悦耳,可是阿梅并没有觉得奇怪,只是看着夫君十分开心的模样,阿梅小脸蛋后知后觉的带上一丝尴尬的潮红。
她羞愤缩在安生的怀里,小声控诉:“夫君,你笑阿梅。”
“你啊。”安生边笑边说:“真是咱家的宝贝儿。”
阿梅有些小别扭,这下换成安生又是亲又是哄,好一番柔情蜜意,才将阿梅哄出了笑颜。
阿梅不知道,安生作为陛下近侍,此行身负重任,骇人压力与冗杂的公务无法想象,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身家性命,这也是安生整日在外阴沉暴虐的因由。
也唯有阿梅,才是安生此行唯一的慰藉与安抚。
毕竟,等此行结束,回了京,或许还有更深龙潭虎穴等着安生。
第四十二章 整个人高兴的扭了扭,又扭了扭
因为耽搁了两天,队伍便连夜赶起路来。
夜里起了风,还是有些冷的,阿梅窝在安生怀里,只觉身体又暖和又舒服。
安生的手依旧落在阿梅的小腹上轻轻揉按,阿梅舒服极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呵护至此,阿梅只觉自己这几日的心都是滚烫中带着颤意的。
“夫君。”
阿梅轻轻唤了一声。
“嗯?”安生正闭目养神,闻言抬了抬眼帘,对上阿梅亮晶晶的目光。
阿梅沉吟片刻,终于问出口:“阿梅想问夫君,干爹之前说的税收的事还有什么战事的事解决了么?”
她心底一直记得当初干爹说的那句‘最险的路’,这一路走来,关于这差事,夫君说她便用心听着,夫君不提她便不问,因为阿梅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懂,也帮不上夫君什么,她只想夫君平平安安就好,可是,到底还是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