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磨磨蹭蹭起身,已经不早了,一众下属已然准备好寿宴事宜。
阿梅一直跟在安生身边,大事小事都能听到,自然是知道今日不是夫君真正的生辰。
此次寿辰声势浩大,来往宾客络绎不绝,阿梅作为安公公的夫人,自然是需要露面的。
不单单安生好色,甚至安夫人善妒的名声不知何时传遍了闽江府,今日所来之人,竟全部清一色的男子。
阿梅乖乖巧巧的坐落在安生身侧,安生举杯就跟着喝点果子酒,无论谁说话,说些什么,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听着。
等酒过三巡,安生放下酒杯,扫视屋中众人。
原本嘈杂的环境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安公公张口。
安生的唇张了张,尖细的声音带着瘆人的冷意:“今儿个众人给咱家面子前来贺寿捧场,咱家心里高兴,那咱家就多说两句,此次陛下令咱家陪同钦差崔大人巡查稅收之事,想必不用多说大家也心中有数,此次行程紧任务重,既然崔大人有事耽搁了,那咱家就代表朝廷说上两句。”
杜知府携众人起身作揖:“下官等洗耳恭听。”
安生勾起唇角:“咱家作为宫廷内侍,平日中对于官场之事向来避之甚深,如今得陛下宠幸给了咱家这个差事,咱家自然是要将这差事办好的。”
杜知府当即接话:“安公公既得陛下倚重,那自然是能将差事办好。”
安生似笑非笑的对上杜知府,挥了挥手,后头便出来一人递上来一本册子。
“杜知府,咱家高兴,便送你的一件护身符,你可要回府好好看上一看。”
杜知府眉头一跳,心绪飞转,顶着众人热切的目光,含笑将册子收下。
……
“夫君,你给那什么杜知府的是什么护身符?”阿梅好奇的不得了,等散了宴席,立马就向安生寻求答案。
安生正脸色阴沉的看着手里的公文,闻言嗤笑一声:“什么护身符,明明是咱家给他的催命符。”
“怎么又成了催命符,到底是什么?”
“不该问的别……”安生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不是阿梅能明白的,可是对上阿梅求知懵懂的大眼睛,安生还是转了口,他以阿梅能听懂的语言解释道:“这闽江府知府,官从四品,他盘根于此地多年,无论人脉威望那自然是无法撼动的,可官僚主义,盘根复杂,有些事做了那便是有倚仗,有后台,所以才天不怕地不怕,你说是不是?”
阿梅听懂了,她点头:“对,就是仗势欺人。”
“那你说同样是仗势欺人,他的势大还是咱家的势大?”
“那自然是是夫君的势大,夫君替皇上办事,天底下谁能越得过皇上。”
安生嘴角扯出一抹自负:“这话说的没错,有些事,那自翊名门正道崔大人的做不了做不来,但是咱家能做。”
“可是,夫君到底给他的是什么呢?”
安生眯起双眼,意味深长道:“此乃机密,你只要明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作为最高的统治者,天底下便没有脱离他掌握的事,一群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咱家打小就明白的道理,他们这么多人竟想不明白。”
这时门外有下属进来。
“禀告公公,崔大人的传信。”
安生一听是那崔古道,脸色十分阴沉,他接过信件,快速将内容看了一遍。
“呵,倒是够快!”
“放出消息,明日咱家便启程离开闽江府,就看他们把握不把握的住机会了。”
第二十八章 终于染上了压抑的兴奋
夜里,阿梅正要沐浴。
这时,屋外传来动静,细听下来,原来是有人报那杜知府正在驿站外,说是有急事求见。
安生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道了声先让杜知府去书房等着。
“有什么要紧的事非要这么晚来?”等人一走,阿梅嘟囔着从内室走出来,手上麻利的将安生的外衣取了来,伺候安生穿上。
帘子后的浴桶还冒着热气,因为正要准备洗澡,此时阿梅身上只着小衣,安生的唇贴近阿梅的耳垂,低声道:“你先去洗澡,洗完乖乖在床上等着咱家,咱家今夜好好疼爱你。”
阿梅的脸刷的一下红到脖梗深处。
“夫君,书上说了,不可,纵欲过度。”
安生毫不在意:“咱家是太监,管什么纵欲不纵欲,若真想纵欲,那可就不是你能承受的住的了,行了,咱家先过去了。”
说完安生就出去了。
这话说的阿梅似懂非懂,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恍惚间想起嫁给安生前在市井听说过的传闻,太监娶妻纳妾是糟践女人,还有一些直接虐待死了,想到这,阿梅一个激灵。
一些平日中被忽视的细节窜进大脑。阿梅虽然无知,但是阿梅并不笨,她察觉的到,在夫妻敦伦之中,夫君更多的是照顾她的感受,而夫君,应该是不满足的吧。
到底怎样才能……阿梅心中蹦出一个想法,吓得又被自己摁下。
阿梅洗完澡,躺在床上等着安生。
左等右等,倒是自己先睡着了,一觉睡醒,身边却感受不到夫君的身影。
阿梅起身掀开床帘,屋内却是灯火通明,安生正坐在案几前写着什么。
听到动静,安生停下笔,目光落了过来。
“夫君,什么时辰了?”阿梅穿上鞋,朝着安生走去。
安生原本眉头紧皱,望向阿梅脸色舒缓下来,神情是说不出来的宠溺:“刚过了丑时,咱家回来看你睡着了,就先处理点公务。”
“这么晚了,夫君累不累?”阿梅给安生倒了杯茶水,关心道:“可是有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