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震惊的瞪向安生,一瞬间,她连呼吸都不自觉屏住了,就见男人一本正经的维持着在外清冷的神情,幽深的眸底却涌动着炽热的情绪,犹如那肆意疯狂的困兽,被释放了出来。

“夫人的小手都这么香,咱家真的是喜欢紧,怎么亲都亲不够呢。”暧昧到极致呢喃,加上安生暗哑的声线,明明表面上是一副正经模样,可私下里却……,蓦然勾的阿梅一下子面红耳赤,情潮涌动,眼迷心荡起来。

可阿梅还没忘记他们还在大门前呢,她终于羞愤的恶狠狠的瞪向安生,一张口却失了气势:“夫君,你,你有完没完!”

安生终于不再逗她,而是牢牢圈着阿梅的腰肢,带着她向安府走去,边走边轻声哄着:

“好好好,不惹夫人了,既然夫人不让抱,那咱家揽着夫人回府,乖。”

从安生的角度,就见自己的夫人不再发作,反而垂眸乖巧老实的跟着他走进家门。

终于,二人进了房,关了门。

然后阿梅便移步到床边,规规矩矩的坐好。

再抬头,只见她莞尔一笑,对安生笑的又娆又媚,娇滴滴唤出声。

“夫君,你过来。”

安生眉间一动,只觉心中砰砰作响,他咽咽口水,快步走到阿梅被坐下,他伸手一揽,将她搂入怀中,眸光微闪,然后将自己的脸贴着她红润的脸蛋,嗓音低沉,悠悠道:

“夫人,这青天白日的,夫人叫咱家到这床榻之上所为何事?”

这道貌岸然一本正经的模样看的阿梅眼角一跳,阿梅深深呼吸,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掐住安生腰间的软肉,狠狠一拧,一脸的骄横:“哼,怪不得崔大人说夫君厚颜无耻,夫君!你,你倒是越来越假正经上了!”

“哎呦!夫人啊,宝贝儿,轻点轻点,咱家错了。”安生夸张的的叫喊出声,顺势一边躲闪一边将阿梅扑倒在床,压在身下。

阿梅当即主动攀上安生的胳膊,主动送上香甜一吻。

然后阿梅便睁着水灵灵的大眼望着安生,看似懵懂乖巧,却带着难以言明的媚意,她嗯哼着撒娇,语气软糯,眼睛却湿漉漉的,带了点委屈,更带着缱绻旖旎的暗示,好似被欺负了一般,小声埋怨:“夫君讨厌,那般捂着阿梅的嘴巴,虽然也是舒服的,可是那样的情形阿梅是不喜欢的,我不管,我还要,哼,夫君这次必须让我满意。”

阿梅话音刚落。

安生的眼神一下子变了。

……

……

……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半更深之际,屋内终于叫了水。

此时的阿梅早已昏睡过去。

安生取来温湿的巾帕,细细的一点一点将那软作一滩的馨香娇软擦拭干净。

然后见将她搂在怀中,细细摩挲观摩着阿梅身子的每一寸。

没错,安生最近还养成一个奇怪的习惯,那就是在睡前总是要盯着阿梅看许久。

这是一种怪异到偏执,渴望到狂热,贪婪的同时又带着无比满足的注视。

换了任何一个人,被此等诡异的目光牢牢锁定,定寝馈不安,胆战心惊。

可阿梅不会。

此时的她已然打着小呼噜睡的香甜,即使是睡梦中,身体也会下意识的缩向自己夫君,近一点,更近一点……

第二百二十一章 可那安生出手,向来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虽然有太医佐证崔尚书乃未进食引起的气血阴阳逆乱,清窍失养,短暂昏厥。

可这般荒谬的缘由满朝文武百官们谁信啊。

尤其是第二日早朝崔尚书还告了假。

一时间,官场盛传,那日,崔尚书与那奸佞宦臣安指挥使,在刑部内破口大骂,甚至大打出手,最后还是年纪大的崔大人不敌安指挥使,被安指挥使一拳打晕了过去。

这当事人一个告假在家,一个大家又不敢凑上前去问,一时间,众官员说的是头头是道,沸沸扬扬,仿若身临其境。

这不,刚一下朝,官员们便三五成群凑在一起,又开始嘀咕起来。

“哎,这崔尚书也是倒霉,本官之前就听闻他安大人这梁子早就结下了,陛下又将这得罪人的差事交给他,果不其然,对这安指挥使来说可不就是个活靶子嘛。”

“嗯,不瞒大家说,我那妻弟就在刑部任职,听他说,昨日安指挥使一早便带着夫人去了刑部,压根就是去找事的,他们好茶好菜的供着,都还不满意,就连前任庄尚书特意留下的几条锦鲤都给祸害了。”

“嗤,对对对,我也听说了,那崔尚书,当场气的脸都黑了,那刑部又不是他的内行厂,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这就无法无天了?这还算好的,平日他那些心狠手辣的作风你们莫不是都忘了,哼,你们也不看看他仗的是谁的势。”

“哎!这陛下怎就如此宠信于此等奸侫小人…”

“嘘,你不要命了!慎言慎言……”

安生果真没有让大家失望。

论起这睚眦必报,他说第二压根就没人敢说第一。

自弹劾风波过后,京都官员赫然发觉,这内行厂行事更加大肆猖獗,暴戾恣睢,且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此番内行厂明里暗里针对的还真是那些当初在朝堂弹劾状告过安生的官员。

内行厂地牢石渠内流淌的血水,再次染红了那护城河一角的暗渠。

其赶尽杀绝的架势、残暴不仁的程度,闹的京都官场乌烟瘴气,苦不堪言。

而承德帝,只要没闹到他跟前,那便是默许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