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认真的思索了下,应道:“那是自然的。”
阿梅突然娇哼着撒娇:“哼,就知道夫君喜欢大的,这下夫君满意了吧。”
“咱家什么时候说喜欢大的了?”安生挑眉,指尖故意在那ru尖处微微一掐,惹得阿梅‘啊呀’着哆嗦了一下。
“夫君!你,你别掐我啊!哼,夫君不说阿梅也知道是喜欢的,要不怎么会老是抓着这里不放呢。”阿梅娇滴滴的抱怨出声,可那声音婉转,说是抱怨,更像是在撒娇。
安生却认真严肃张口:“咱家不是早就和夫人说过了么,只要是夫人的,无论大小,咱家都喜欢,喜欢的爱不释手。”
这话落在阿梅耳中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她嘴角一下子高高挂起,忍不住嘿嘿一笑,声音又娇又软:“嗯,阿梅最喜欢夫君了。”
安生又轻声道:“况且,你刚嫁到安家时,那般干瘦,如今身子长开,也是正常的。”
接着阿梅回忆一瞬,眼睛一亮,笑嘻嘻出声:“夫君说的没错,其实啊,从前阿梅在村里也听过的,娶媳妇儿最好就娶胸脯大的呢,都说这样的好生养好奶娃娃呢,嘿嘿,从前我还不是很明白,现在倒是懂了,不过跟咱们也没关系,反正我和夫君也不用生娃娃,嘿嘿。”
换了任何人来说,对于安生来说都是何其胆大包天的一句话。
然而话从阿梅嘴中出来,安生听了,却没有半点不高兴,他反倒眉眼弯弯,笑的愈发温柔:“嗯,夫人说的极是。”
阿梅又眯了眯眼,张嘴打了个小哈欠。
“夫君,我困了。”
“乖,睡吧。”
“嗯,那夫君起床的时候记得叫醒我,我要伺候夫君更衣上朝。”
“好。”
第二百一十一章 老臣以上所言句句属实,请陛下对安大人彻查严办
寅时到了,安生睁开眼睛。
怀里的阿梅此时正睡的正香甜,他自然不忍心将她唤醒,只得轻手轻脚的挪开,下床更衣,动静极轻。
待穿戴好,安生走到床前,弯腰亲了亲阿梅的脸颊,定定望了会儿她恬静的睡颜,又轻轻的为她掖好被角,这才转身离去。
安生慵懒靠坐在轿子中,看似闭目养神,手指无意识的一下又一下敲击着膝盖旁的座位处,那动作看似轻柔,可若仔细观察,分明是带着难以言明的狠戾劲道。
突然,安生睁眼,随即冷眸一眯,带着危险瘆人的意味。
此时的轿子刚拐过街角,下一秒却停了下来。
武大的声音紧接着传了过来:“大人,是刑部尚书崔大人。”
安生挑眉,然后从轿子内探出身去。
此时的崔大人已经下轿走到他的轿边。
二人四目相对,不动声色,安生嘴角一扯,拖长音调:“不知崔大人专门在此处等着本官可是有什么指教?”
崔古道面容严肃,他从怀里取出一本折子,递给安生,道:“据本官所知,不单是我们刑部,今日早朝各部都有参你的折子,本官手伸不了那么长,只能将刑部的压下来,至于别部也无能为力,所以特来给安大人提个醒。”
安生将折子接了过来,随意展开,此时天色黑暗,一旁的武大连忙将手中的灯笼提高,方便安生看清折子上的字迹。
安生一目十行,扫眼一看,随即将折子一扔,他眼神透着轻傲,腔调散漫,嗤笑道:“就这?崔大人如今怎么见风是雨,胆子愈发的小了。”
眼见安生竟是这副毫不上心的姿态,崔古道脸色不太好,他哼了一声:“本官一片好心,总之安大人爱信不信!”
安生嘴角荡起浅浅的弧度:“崔大人放心,你说的本官自然是信的,”
接着他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崔大人的好心本官心领了,放心,本官心中有数。”
果然,今日朝堂之上,对内行厂指挥使安生的发难毫无预兆的开始了。
先是临东安昌的一道折子被八百里加急呈给了承德帝。
正当承德帝看折子时,率先出口的是内阁一位冯阁老。
此人在内阁年岁最长,几十年来在朝中从不树敌,一向宽和,颇为德高望重。
只见他颤颤巍巍的踱步出列,手里捧着几份奏折,缓缓朝着承德帝下跪:“臣有本要奏。”
承德帝抬起眼帘,眼角一跳,开口:“冯阁老,请说。”
冯阁老将几份奏折递给一旁的太监呈给承德帝,然后一字一句,清晰道:“内行厂指挥使安生,长久以来,滥用职权,草菅人命,以权谋私,贪赃枉法,有祸国殃民,动摇我朝江山社稷之祸端!老臣以上所言句句属实,请陛下对安大人彻查严办!”
此言一出,满朝俱震!
就连承德帝都肉眼可见的怔愣了一瞬。
唯独事主安生站在原位置一动未动,竟是连眼皮都没抬上一抬。
这冯阁老突然叹息一声,接着幽幽开口:“大家都知道,老臣为官多年,从不多事,况且老臣一向与这安大人无仇无怨,除了同朝为官也算毫无交集,可老臣一心为国,只要危及江山社稷,老臣便义无反顾,此番呈给陛下的便是由工部兵部吏部诸位大人联名上诉的陈情,细数了近年这内行厂指挥使安生迫害同僚,仗势欺人,草菅人命的诸多事例,请陛下过目!若陛下不信,大家自当呈上诸多人证物证,由陛下辨别。”
此言一出,朝堂中又出现了好几位官员,开始与冯阁老列举安生近年的所作所为,好一番讨诛笔伐。
一石激起千层浪。
突然,朝堂中站出来的官员越来越多,更有甚者,将安生在临东收取贿赂,强取豪夺,如何屈打成招,草菅人命的事全都捅了出来。
更说这安昌王一开始还迫于安生的威望权利,后来实在不耻与之同流合污,二人闹翻之事临东官场无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