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这王妃故意将我支开,到底什么事啊?”

安生挑眉,眸中闪过一丝吃惊,低笑出声:“哎呦,咱家夫人倒是变聪明了。”

这话说的…阿梅越听越觉得不是味,只见她眉头一皱,嗔瞪向安生,娇哼道:“原来在夫君眼中阿梅笨的这点伎俩都看不出来么?”

安生即刻摆正态度,果断摇头:“怎么会!夫人一向冰雪聪明,只是咱家突然有些好奇夫人是怎么察觉的。”

阿梅嘴边高高翘起,颇为得意道:“这有何难,这平日里啊,我没少从安昌王妃那要这拿那的,可把她心疼的啊,每每那脸色可谓是相当精彩,可今个儿她竟主动送我,这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便自然就知道这里头有猫腻了。”

“说呀说呀,到底什么事?”

安生低咳一声,淡淡回道:“这安昌王带了义女来,说是要送给咱家做妾。”

“啥?义女,是刚刚在中间跳舞那个美人么,然后呢然后呢?”

阿梅一下子坐正身子, 随即抓过来一把瓜子,塞到安生手中,眼睛都亮了,脸上当即迸发出了好奇的神色。

安生被她这副八卦好奇又满满求知欲的小模样逗的嘴角上扬,他双手熟练的剥着瓜子,一边剥一边喂阿梅,缓缓开口。

“还有什么然后,咱家故意气他,索性直接说这义女看不上,让他要送就送亲生女儿,便把他气跑了。”

阿梅双眸瞪大,先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嗔了安生一眼:“那夫君就不怕这安昌王真的将自己女儿许给你?”

正说着,阿梅突然伸手拧向安生的腰身,小嘴儿一撅,斜睨向安生,故作哀怨道:“好呀,我就出去那么一小会儿,夫君竟连人家女儿都要上了,哼!说,是不是看人家王爷女儿金枝玉叶,貌美如花……”

这话还没说完,安生心里便一个激灵,当即一脸紧张的打断她迫切道:“冤枉啊夫人,那郡主咱家见都没见过,咱家就是故意对那安昌王发难,故意嘲弄他罢了,咱家心里一向只有夫人一人,又怎会真的要别的女人。”

“是么?”阿梅心中一下子乐开了花,她自然是相信自己夫君的,看着他紧张无措对自己解释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暗暗窃喜,嘴角都翘了起来。

“是!”安生态度坚定,随即细眸微眯,眸光忽暗忽明,眼神淡漠,嗤笑出声,回答阿梅第一个问题:“况且咱家笃定安昌王决计不会答应,他一向自负自傲,又瞧不起咱家,若真送了亲生女儿给咱家,那在临东便被笑掉大牙了。”

这话阿梅却不愿意听了,她瞥了安生一眼,小嘴儿一嘟,当即气呼呼反驳:“哼,什么叫笑掉大牙,夫君位高权重,年轻有为,权倾朝野,怎么就配不上他女儿了,他凭什么瞧不起夫君,他有个屁本事,不就是有个好出身么,夫君如今的权势可是实打实一点一点自己挣来的,夫君分明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在我眼里这安昌王连夫君你的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这话说的……如此明目张胆的偏爱与情意,一时让安生喉咙发紧,眼眶微热,心都颤了起来。

阿梅越想越气,一时冲动,脱口而出:“不行,还瞧不起夫君,咱就得让将安昌王将亲生女儿送过来!”

安生:……

安生眉头一跳,又感动又头疼,他忍不住出声:“不是,阿梅啊……”

他正要陈情,打算再次向阿梅保证自己心里只有她一人,绝不纳妾更不会收用旁的女人。

可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见阿梅凶狠一瞪,愤愤道:“等安昌王将女儿送来,咱们再送回去,白送女儿都不要,哼!气死他!这才让他真的被笑掉了大牙呢!”

安生:……

短暂的寂静,然后……

“呵,呵呵。”

安生笑了。

笑声从胸腔振动的低笑逐渐放大,最后成了开怀的大笑。

阿梅一愣,她呆了片刻,然后伸出手指戳了戳安生的胸口,没好气的撒娇道:“夫君笑什么,我还生气呢。”

安生心中快意,拥着阿梅的手臂忍不住收紧,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亮,脸上的肌肉随着笑声颤动,嘴角扩到最大:“夫人啊,咱家开心,就想笑。”

阿梅只觉莫名其妙,不过夫君既然开心,她心里也就没那么生气了,接着她嗔了安生一眼,湿润的眸子一挑,对着安生的手扬扬下巴:“夫君莫要偷懒,我还要吃。”

安生当即哎了一声,继续剥瓜子,然后一个一个的喂给阿梅。

阿梅起初还乖乖吃着,后面便皮了起来,她故意用嘴抿了抿安生的指尖。

第一次的时候,安生还没所觉,可第二次,第三次……

软热的触感将手指包裹,安生的指尖酥麻,安生面不改色,圈着阿梅腰肢的手臂却已忍不住收紧。

“夫人故意的?”

她故意抬头将脑袋探向安生,主动凑过去亲了一下安生的嘴角。

然后一眨一眨的望着他,耳根微红,声音婉转:“对呀,我就是故意的。”

安生终于忍不住,手中的瓜子散落一地,然后将怀中之人抱起,扔到内舱的榻上,压下,吻了个遍。

……

第一百九十六章 自己的媳妇儿,他自然得好生疼着娇着护着

安生吻的热烈,毫无章法,那副迫切到想要将阿梅吞吃入腹的姿态着实骇人。

他将阿梅压在身下,肆意爱抚,待阿梅实在是被缠的七荤八素,这才伸手双手推拒安生的胸膛软绵绵撒娇:“哎呀,夫君,等等,你停下,别亲了,阿梅还要游湖听曲呢。”

安生正顺着脖子向下细细舔舐湿吻,闻言脑袋埋得更紧,一开口,温热的呼吸洒在阿梅敏感的脖颈下方,带着轻哄:“咱家只是亲亲你,又不做什么,乖,再让我亲一会儿。”

阿梅被亲的身子发颤,喘息着,断断续续:“夫君,真是,怎么老是亲不够啊。”

“不够,对夫人,咱家就是怎么也不够。”

喘息声由缓而急,夹杂着小两口缠绵话语,耳语厮磨,过了一阵子才慢慢平复。

待二人从榻上起身,衣衫早已凌乱不堪,阿梅更是钗横鬓乱,小脸通红。

此刻她半抬脸颊,眸子含羞带嗔,一边整理着发鬓,一边瞪着安生嗔怪道:“夫君,你看看你,闹的我头发都乱了,还得重新梳妆。”

“还有衣裳,哎呀,都皱了,哼,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