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听完一愣,眨眨眼,又眨眨眼,不确定问道:“夫君,你,你真的收了?”

安生点头,接着又将汤勺递到阿梅嘴边:“嗯,咱家倒是看看这安昌王搞什么把戏。”

阿梅头一撇,不吃了,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接着头一歪狠狠撞进他怀里,哼了一声,也不说话,抓着安生的衣袖就是一顿乱揪。

安生无奈,他将手中的勺子放下,哭笑不得:“哎呦,夫人这是不开心了?咱家既然同你说了,那自然是做戏的,若真金屋藏娇咱家也不敢啊,夫人莫要恼好不好?”

阿梅就是不说话,手还是一下又一下揪着他衣袖,将安生身上华贵的布料扯的满是褶皱。

安生继续陪着小心,大掌握住阿梅的小手:“夫人,宝贝儿,咱家心中一直只有你一人,咱家的心意你还不知道么?这只是权宜之计,最近探子回报,这安昌王暗里的动作频繁,咱家自是要小心谨慎。”

阿梅闷闷哦了一声,接着扭过身就要起身,可她手却还在安生手里,她拽一下,没拽回来,再拽一下,还是没松开。

安生往回拉了一下,将她重新扯进怀里,低声下气:“咱家就是怕夫人要恼,这才提前告知夫人的,夫人放心,咱家以性命担保,这辈子绝不会做对不起夫人的事。”

安生态度越软,阿梅就越娇,她伏在安生怀里,嘟起小嘴儿,软软的,小声道:“阿梅自然是知道夫君的,可夫君明明是只属于阿梅一个人的,就算知道是假的,我心里就是不开心嘛。”

说完,阿梅突然伸手勾着安生的脖子,用细细的、柔柔的声音,低声唤着他:“夫君,夫君~”

安生两只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腰,将她圈在怀里,见她红着脸仰起头娇滴滴的唤着自己,心中软的一塌糊涂,果断俯首将那小嘴儿含住,一边亲一边在唇齿间厮磨喘息道:“咱家的心肝儿宝贝呦,你放心,等咱家查清楚,咱家就将那两个女人杀了,给夫人解气。”

阿梅:……

这下哭笑不得的换成了阿梅。

她使劲推了推安生的胸膛,终于唇齿分离,湿漉漉的眸子当即嗔瞪了向安生:“不是,我都知道是假的了,夫君还要杀人,我,我哪有那么不讲道理呀。”

说着,阿梅小脸突然严肃起来:“别说,这安昌王妃这几日明里暗里的总是从我这里打探咱们什么时候回程呢,就像催咱们似的,这事出反常必有妖,的确得小心一些。”

安生嗯了一声,见阿梅不再纠结生气,终于放下心来,然后一把抓住阿梅的后脑勺,以一种非常强硬的姿态,狠重新狠狠吻住她,迫使她不得已微微张开嘴巴,吮吸她的小she,继续缠绵接吻。

“唔…”

直到将阿梅亲的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浑身瘫软,这才放过她。

阿梅软绵绵的伏在安生身上,小声地喘息着,待回过神,她再次攀上安生的胳膊,紧紧搂着安生,水润的眸中突然闪过坚定与认真,张口唤了声:

“夫君。”

安生应着:“嗯。”

阿梅抿了抿唇,似乎下了某种决心,然后紧盯着安生,张嘴道:“虽说阿梅是相信夫君的,可是为了万全起见,夫君还要答应阿梅一件事。”

安生当即点头,态度坚定:“莫说一件事,夫人所说的每一件事咱家都会答应!”

这话说的阿梅心中一甜,紧接着脱口而出:“那好,阿梅要夫君答应我从现在开始在临东的每日都要同我行夫妻敦伦。”

这样暧昧的话被阿梅这般平静从容地说出来,饶是安生都惊得眼角一跳。

近乎诡异的沉默后,安生终于迟疑开口,他紧紧盯着阿梅,语气中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每天都要?夫人,你确定你的身子受的了?”

阿梅哼了一声,许是后知后觉这话说的过于放浪,整个人变得欲语还羞起来,她忍不住垂下小脸,又抬眼睨了安生一眼,带着难言的娇媚,勾魂缠绕:“受不了也要受,我看话本里说防止男人偷腥的最好办法就是喂饱他,阿梅从现在开始定要每日缠着夫君,将夫君喂的饱饱的,让夫君在外头就算想也有心无力。”

安生:……

安生眼眸幽深地注视着阿梅,眸底尽是蠢蠢欲动,扭曲偏执,永无止境的欲望,他突然颤着声音道:

“好,那从今夜开始,咱家就期待夫人将咱家喂饱了,既然是夫人主动要求的,那咱家便要尽兴了,宝贝儿,心肝儿,若是你再像平日那般受不住就闹着让咱家停下,咱家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低低的声音,带着几分诱哄,这话里的暧昧暗喻,让阿梅眼里瞬间带上了潮气与窘红,阿梅哪里知道自己一时冲动到底主动招惹到怎样的后果,当下只是羞愤的直接下手拧了下安生的腿肉。

“哎呀,夫君你这说的什么呀,我怎么听着怪里难为情的,羞死人了。”

安生磨了磨牙,强行压抑羞那澎湃到几乎流淌出来的兴奋,眼神也异常扭曲起来,他突然顾左右而言他,冷不丁幽幽张口,只是声音小的连阿梅也听不真切:

“早知有这般好处,咱家应该早些收了那些美人的。”

阿梅:?

阿梅头一歪,疑惑道:“夫君刚刚在说什么啊,我没听清楚。”

安生却将情绪收敛,对着阿梅露出一个温情蜜意的笑容,一脸的道貌岸然:“没什么,夫人饿不饿,要不要先用饭,用完咱家陪夫人一起沐浴。”

阿梅不做他想,乖巧应了一声:“好。”

第一百九十二章 只一眼,差点就将安生的魂魄都勾了出来

钦差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回京的日程,气的安昌王书房都砸了不下三次。

邱老此时一脸的慎重,眸中带着浓浓的疑惑之意:“莫非这安大人当真有通天手段,已经知道了什么?不!绝对不可能!此事只有王爷与下官还有咱们几位心腹知道,此事攸关性命,决计不会走漏了风声!”

安昌王气急败坏,咬牙切齿道:“这安生这几日连本王的邀约都不肯接,每日早早便回了府,前几日本王不经意间问起回程之事他还透露几句,如今本王再问竟是绝口不提,还一个劲的夸咱们临东福地洞天人杰地灵是个好地方,知道的他是外出巡查的钦差大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打算在咱们临东养老!哼!他若再不走,那边雨季本就短暂,若日子一过,咱们的计划全部泡汤!”

邱老拧起眉头,紧跟着斟酌沉思道:“王爷,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如今局势已经不是咱们所掌控得了的了,据咱们的眼线回报,这安大人每日早早便回去将自己关在房里,这暗里的计划筹谋咱们无从所知,况且京都那边传来消息,承德帝已然传召催促这安大人早日回京,可安大人却还是迟迟不急动身,其中的深意与隐情,下官百思不得其解,可越想越心惊胆寒!”

安昌王心中一惊:“连陛下的传召都能推迟,难道说,他有意针对本王要拿本王的把柄,莫非咱们的计划他真的知道了!”

邱老重重点头,脸色忧心忡忡:“老臣最怕如此!这安大人乃内行厂指挥使,这内行厂爪牙可谓是遍布全国各地,无孔不入,莫非当真无所不知?”

安昌王又急又怒,背着手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越想越是焦虑,最后他手掌重重拍在书桌上,暴喝一声:

“娘的!这姓安的怎就如此难缠!”

邱老无可否认,最后叹道:“年纪轻轻便如此城府之深,诡计多端,真不愧能同时得了先皇与当今陛下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