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安生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面露难色,道:“陛下,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承德帝抬眼:“安爱卿请说。”

安生脸不红心不跳道:“臣与臣的夫人,一向伉俪情深,如胶似漆,前几日臣夫人身体抱恙,亏了陛下恩典,得以院正亲自前去诊治,院正医术高超,如今臣夫人的身体已经慢慢恢复,可臣的夫人向来粘人,这一病便愈发离不开臣,如今臣即将出发前往临东,这……”

承德帝:……

文武百官:……

承德帝扶额,无奈开口:“行了,本朝并没有不允许钦差出巡携带家眷的明文规定,你既放心不下夫人,那便带着一同前去临东吧。”

安生当即唇角勾起,语气是毫不掩饰的意有所指:“臣谢主隆恩,既然陛下开口,那旁人便不能置喙臣了。”

承德帝:……

文武百官:……

……

房内,暖黄色烛光下,安生正持笔蘸着朱墨批注内行厂送来堆积的公文。

阿梅伏在案桌的另一侧练字,只是写了还没两行,阿梅就将笔一扔,托着腮帮就眼巴巴的盯着安生看。

他看着夫君眉宇微皱,薄唇绷紧,一副严肃冷冽生人勿近的模样,又看着他挺直脊背,执笔的手腕有力地转动着,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好看,怎么看自己都好喜欢啊。

阿梅觉着今日的夫君好看得紧,阿梅就这般一直看着他,心中甚是高兴,哪哪都喜欢,自然也哪哪……都如同火焰在撩拨着,几乎迷醉了进去。

阿梅水润的眸子一眨一眨,几乎舍不得移开视线,索性扭着身子一点一点的挪到安生身侧。

“写完了?”安生头也不抬,手中动作不停,轻声问道。

“没有,我一会儿再写嘛,阿梅想看夫君写字。”阿梅声音又娇又软,又偷偷打量夫君的神色,见安生面色如常,随即水灵灵的大眼睛就盯着安生正龙飞凤舞的手笔看去。

终于,安生将最后一份公文批注完成。

前脚安生收笔,紧接着阿梅便问出声来。

“夫君,可是忙完了?”

安生嗯了一声,脸色柔和下来,他对着阿梅长臂一张,下一刻阿梅便主动扑进那怀中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

阿梅突然埋怨出声,为夫君打抱不平:“陛下也真是,本来夫君管着内行厂就忙的要命,现在还要让你做什么钦差跑那么远去,哼,平日这么忙也就算了,这俸禄也没见多发一点啊,咦,对了,夫君,你这做钦差朝廷还额外给你俸禄银子么?”

安生忍笑回应着:“哪有什么俸禄,咱家每月那点俸禄夫人又不是不知道。”

阿梅哼了一声,义愤填膺:“真过分,我这一想起夫君那点俸禄就觉得过分,太过分了!”

安生一本正经的附和:“对,夫人说的对,就是过分。”

阿梅突然噗的一下笑出声来,她抬头嗔睨了安生一眼,小手推了推安生硬实的胸膛:“得了,光阿梅自己说说就行了,夫君如今可是那么厉害的官老爷了,可不能这么说,况且……”

说到这,阿梅突然住了口。

安生眼角微挑,柔声追问:“况且什么?”

阿梅对着安生娇羞一笑,闪亮水润的眸中尽是崇拜与自豪:“况且夫君是有大本事的,挣银子的手段多了去了,咱们家哪里还在乎那一丁半点儿的俸禄,阿梅就是故意发发牢骚,谁让陛下这么劳累夫君的。”

安生一听阿梅的大实话当即笑出声来,笑得胸膛震荡,接着他俯首凑到她耳边,温热的嘴唇轻轻蹭着她敏感的耳垂,低沉耳语:“夫人这么心疼咱家,咱家真是心里喜欢的紧啊。”

阿梅哼的一声,抬抬小下巴,理所应当,理直气壮道:“自然是心疼的,瞧夫君说的不是废话么,阿梅不心疼自己的夫君还能心疼谁呢。”

这话听得安生整个人无名火热的不得了。

他咽了咽口水,眸底瞬间涌上浓浓的炙热。

阿梅并无所觉,她窝在安生怀里,抓起安生的一只大手就开始一根一根掰他的手指,红润的小嘴开始张张合合。

“夫君,那个临东远不远啊,咱们得走多久才到啊?”

“后日便出发,那还有没有什么要特意准备的?”

“对了,还有那个安昌王,他既然是陛下的叔叔,还是这么厉害的亲王,那到时候你这钦差和他算谁的官大啊?”

安生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他盯着那一张一合的小嘴儿,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这一连串的问题夫君竟然没回答,阿梅抬眼瞪了安生一声,唤道:“夫君,夫君,阿梅问你话呢。”

安生还是没说话,阿梅突然心里一个咯噔,当即瞪大眼睛,一脸的严肃,迟疑道:“夫君,你,你该不会是这次又没打算带着阿梅吧。”

越想越像那么回事,阿梅当即不干了,她哼了一声,伸手狠狠捏住了安生腰际软肉,小脸又凶又怨:“夫君!你若是真不带阿梅,我可就要闹了!你要是不带我那你也别想去了,信不信我明天一早就穿着诰命服去宫里递牌子找陛下哭去。”

安生回过神来,当即哎呦一声,抓住她在腰间作乱的小手,将人紧紧禁锢在胸前:“姑奶奶呦,咱家什么时候说不带着你了,咱家哪敢啊,带带带,怎么不带!”

阿梅眨眨眼,当即从母老虎变成小花猫,软软撒娇:“哦,那夫君刚刚怎么不说话,吓死我了。”

安生:……

房内地龙烧的足,阿梅穿的少,又向来系的宽松,这一胡闹,就不小心将衣裳扯了开来。

这一扯就露出今早换的红色小衣,还有那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其下娇嫩白皙的肌肤。

从安生的角度,目光正好从上向下落在那红色的小衣下被挤得微微有些变形了两处浑圆上,以及那被挤压呈现而出的诱人沟壑。

这是被他硬实的胸膛挤的,坚实稳重的硬配合着让人销魂蚀骨的软柔娇媚,这种身体触感上的酥麻快意,让安生的眼神蓦然就变了。

他张了张口,嗓音带上暗哑:“阿梅,咱家想亲你。”

阿梅眨眼,又眨眼,心中透着欣喜,乖巧道:“那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