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欢哪里是男人的对手?靠着男人的手臂勉力支撑著,她唇齿间溢出令人心悸的喘息。
咬了咬下唇,宋意欢不愿让自己完全处于被动之中,想起避火图上的那些内容,她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回击,手指也开始不听话地跳动起来。
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越发明白眼前的男人拥有着一副怎样强壮的身躯。
他胸膛与小腹的肌肤十分紧实,身上各处都藏着肌肉,可见其下积蓄了多少磅礴的力量。
正暗暗惊叹著,手指不经意间在某地一碰,她还没能反应过来,便忽地被男人打横抱起,粗鲁地扔在被褥上。
不过是第三次有着亲密接触,男人却像是早已熟悉了她的一切,因此一切都发生得那样迅速,她本以为会吃些苦头,却诧异的发现已没有了前两次的不适。
而姬陵川也能清晰地感觉到怀中人儿的变化。
第二次时她虽然表现得十分主动,但骨子里却仍是在抗拒着他的。可这一次,她似是已经彻底习惯了他的存在,彻底接纳了他的一切。
直至此刻,姬陵川才发现他们两人是那样的契合,心底那隐秘的渴望就越发的变得清晰起来。
他多么希望怀中的人儿就是让他苦苦找寻了四年的那个人儿。
似是为了惩戒她白天贸然闯入他书房里的举动,又似是为了发泄心底那隐秘的情绪,这一次姬陵川毫无任何怜惜之情,在黑暗中压着怀中人肆意折磨。
宋意欢没想到他这一次竟这样发狠,她只能紧紧抓着锦被,好不让自己似风雨中的浮萍那般无依无靠。
幸而她已经熟悉了他,也学会了如何讨好,往下的一切便只剩下了畅快淋漓。
那摇曳的声响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结束。
姬陵川掀开床边的帷幔叫了水,宋意欢刻意背对着他清理著身子,只想等他离去后便离开这个房间。
可谁知姬陵川更换好衣物后并没有像前两次那样立即便离开,他喝退了屋中的下人,让人灭了屋内唯一的那盏灯,揽著宋意欢纤细的腰身,再次躺回了床上。
宋意欢被男人从背后抱着,躺在那张宽阔的床上。男人的呼吸声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就扑在耳畔。这亲密的举动却让宋意欢心中感到惶惶不安,于是便不由自主地轻轻动了动。
男人的力道收紧了几分,总算说了今夜第一句话。
“别动,除非你想再被我折腾一次。”
怀中的女人果然止住了动作,靠在他怀中再也不敢动弹。
姬陵川吃饱喝足,白天心底那股因她擅自进入书房而生出的怒意早就烟消云散了。
而此时他意外的发现,一番折腾后,怀中的人儿身上那股香气不减反增。
闻著不断从发间传来的杏花香,他的心口逐渐发热,那个念头再次升起。
那个人,会是她吗?
身后的人一动不动,宋意欢渐渐的也放松下来。不敢忘记长姐的嘱托,宋意欢轻喃出声:“世子,白天时妾身不是故意要闯入您的书房的。”
姬陵川道:“不怪你,是我没有事先与你说清楚。”
宋意欢记得长姐还要她试探那所谓的“黑木匣”里装着的是什么,担心自己胡乱开口会引来姬陵川的察觉,她斟酌了一番,道:
“妾身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乱动世子的私物了。”
她时刻谨记自己不是宋南歆,利用口技模仿著长姐,将语气放得极轻。
姬陵川心中想着事,也没有分辨出任何不同,他试探著道:“那木匣对我确实十分重要。里面装着的,是一个旧友留下的旧物。”
宋意欢:“旧友?”
第023章 解惑
宋意欢发出这声疑问后,身后的人静默了片刻,才开口道:
“一个无意中认识的有趣的小友。只是已经多年未见了,我也不知他如今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我已经找不到他的踪迹,便只能留些物件作为纪念。”
宋意欢十分聪慧,只是从长姐的只言片语,还有姬陵川的反应中,就拼凑出了白天发生的经过。
想来,长姐应当是为了讨好姬陵川,擅自进入了姬陵川的书房内,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那东西来自于姬陵川的一位旧友,被姬陵川十分看重,所以他才会如此生气。
宋意欢又问道:“那位旧友,是男子还是女子?”
姬陵川顿了顿,说道:“这不重要。”
之后,两人便不再说话。
男人的手掌按在宋意欢的小腹上,掌心源源不绝的温度传来,让宋意欢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耳畔又传来的男人低沉中带着几分沙哑的嗓音:“我这几日遇到了一个难题。不知你能否为我解惑?”
宋意欢不敢轻易在男人身旁入睡,她强撑著精神,轻声道:“妾身一个小女子,怕是帮不了世子。”
姬陵川执意道:“我只是想要听听不同的意见,你无需担忧,想什么便说什么,说错了我也不会责备你。”
他如此说,宋意欢也没有办法,只得浅浅应了一声。
姬陵川同宋意欢说的是一桩颇为复杂的案子。
他说,禹州有一位商人,为人十分和善,平常不仅会身体力行帮助寻常百姓,还会开仓放粮送粥救济流民和乞丐,是当地有名的大善人。
然而有一日,官府无意中查到他昔日曾是一名山匪,来到禹州行商后也从来没有停止过杀人。
但他杀的都是鱼肉百姓的污吏和欺凌妇女的纨绔,他拿去行善的钱财全都是取自这些污吏和纨绔恶霸。
不论他是什么人,曾做过什么善事,杀了人便是杀了人,是要偿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