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1)

商恪都那么有钱了,干嘛还盯上他这点工资。

这时应再芒感觉到商恪的手放在了他的后颈,微微用力向下施压,应再芒被迫低下头,他和商恪的距离拉近,呼吸也似有若无地缠绕,在吻到来之际,由于姿势不对,应再芒的鼻子磕到了商恪的眼镜,他动作停顿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退。

商恪按着应再芒的腰防止他逃跑,抬手把眼镜摘了,说:“来。”

应再芒和商恪吻了一会,想到什么小声问:“那你还要我工资吗?”

两天后,应再芒接到了面试的通知,时间在明天早上九点。

应再芒很看重这件事,他写了自我介绍的草稿,独自练习了很多遍,想着商恪的资源不用白不用,应再芒还向商恪打听面试官都会提问哪些问题。

面试当天,应再芒有点焦虑,六点多就醒了,这是一个很正式的场合,应再芒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

穿戴整齐,但是最后的领带应再芒不会系,只能去求助商恪。应再芒拿着领带去敲商恪的门,开门后,应再芒举着领带嘴很甜地问:“哥,可不可以帮帮我?”

商恪让应再芒进来,拿过领带,他先把衬衣衣领竖起,过后将领带绕上找好位置动作很慢地系领结。

两人间的距离很近,应再芒可以感受到商恪温热的呼吸轻轻撒在他的皮肤上,为了方便商恪的动作,他微仰起头,应再芒打量着商恪专注的神情,那双总是薄情的眼眸在镜片后莫名显得温柔。

“我自认为我还算了解你。”应再芒说,“但我最近经常看不懂你。”

商恪的动作不停,淡淡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应再芒以眼神示意:“就好比打领带这件事,如果放在以前,你肯定会让我自己学。”

“你穿一次西装我就要给你系一次吗?我看起来很闲?”应再芒模仿商恪那刻薄的语气。

商恪的视线就从领结转移到应再芒脸上,很快又落回去,只说:“你没有要我教你。”

“可是这样我就学不会,难道我每天早上都来找你吗?”

商恪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商恪就看到应再芒的喉结很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应再芒的心跳在缓缓加快,面对商恪时觉得很无措,他纠结了一会,最后还是试探地问出来:“商恪,你是不是没有那么讨厌我?”

随着最后收紧的一下,领结系好了,应再芒有点不适应,觉得脖颈被束缚住,商恪把应再芒的衣领翻下来,整理好,边说:“根据自己单方面的意愿猜测得到了某个人的反感,没有依据之前先否定自己。”

“这是自卑。”

“应再芒,如果你不确定,可以多问问我。”

整理好之后,商恪收回手,目光沉静地看着应再芒穿正装的样子,脖颈到西装衣领那一部分莫名显得稚嫩,有种伪装的成熟,但西装又衬的应再芒肩背挺拔,塑造出蓬勃的生命力。

在商恪看不见的地方,应再芒的手指颤了颤,他又问了一遍:“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

“和我做的时候,你真的有快感吗?”

商恪说:“有。”

那一瞬间应再芒被吊起的心脏安然地回落,好像凭借着商恪的答案,他就可以跳出自我厌弃的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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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恪把应再芒的西装又整理了一遍,低头凝视他久久不言,应再芒被看得不自在,抬起手掩饰性地摸了下脸,转移话题:“我下去了。”

应再芒转身,商恪也跟着他下楼,商恪在背后目光沉沉地看应再芒被西装勾勒的腰身,低声道:“我送你吧。”

“嗯?”应再芒很短暂地回了下头,又专注自己脚下的台阶,不以为意道:“不用了,你不是也要去公司的吗,司机送我就好。”

商恪只说:“顺路,不麻烦。”

见商恪这么坚持,应再芒也没说什么,轻轻点了下头。

到一楼,应再芒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曲曼看到应再芒眼前一亮:“宝宝今天要去做什么?好帅气呀。”

应再芒腼腆地笑笑,又想到他要出去工作这件事还没跟曲曼商量,曲曼目前对他的认知还停留在商宁上学的阶段,而且出去工作肯定在家相处的时间就少了,应再芒很怕曲曼知道后会不同意会闹。但隐瞒下去他又很累,应再芒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妈妈,我今天要去面试了,如果顺利的话,以后就会和哥哥一样,白天在外面工作,晚上就回家。”

应再芒有些紧张地盯着曲曼,怕曲曼出现偏激行为或者情绪不稳定,没想到在他说完之后,曲曼很温柔地笑笑,莫名还有点欣慰,说:“那很好呀,宝宝今天要加油,妈妈在家等你的好消息。”

那一瞬间应再芒感觉他的心脏好似被很温暖的洋流包裹,他也很不真实地体会到了,来自家人给他的底气会有意想不到的喜悦和满足,应再芒的眼眶有些发热,他看着曲曼由衷道:“嗯,我会的。”

吃过早饭,商恪拿着车钥匙在门前等应再芒,临走前曲曼给了应再芒一个拥抱,稍稍缓解了他焦虑的心情,但在坐上车之后,那种面对考试的紧张和焦急又成倍地反压,应再芒自我调解了一会,没效果,只能换个方式。

“我有点紧张。”应再芒突然说。

“毕业之后我其实没参加过这种正式的面试,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做。”

虽然应再芒心里清楚,商恪插手了这件事,他就不可能被淘汰,可他还是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商恪,我很怕搞砸,丢你的人。”

商恪目光沉静地看着前方道路,闻言他分出一只手去握住应再芒,他微微用力,给应再芒不容忽视的存在感。掌心传递着温度,应再芒就感觉自己那些负面的情绪很莫名地被商恪吸走了一些,商恪说:“深呼吸,应再芒,你成长到现在,经历的不比别人少,该怎么调整不需要我教你,对吗?”

应再芒愣了愣,一直以来都有人在说应再芒你很差劲,应再芒你很倒霉,应再芒你怎么什么都做不好,你活成这个样子最大的因素就是你自己,甚至很久以前,就在他不经意的时刻,他就已经被打上了失败者的标签。

只有商恪在说,你做的不比他们少,应再芒的经历是应再芒的价值。

应再芒第二次遗憾地想,为什么他和商恪不是亲兄弟。

有商恪这样的哥哥一直陪伴,他很难不开怀的。

应再芒看着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向后倒退,他想到他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应再芒后知后觉地问:“我不会在瓒臣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