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1)

伍秋见两个人打情骂俏,思念慧净之情更浓,对陈巧乞求道:“求你帮帮我......”

陈巧抿了一口茶,“你先说是谁。”

伍秋支支吾吾地道出慧净的身份,陈巧讶然,但很快恢复平静。白云寺一名僧人救了伍秋的事她是知道的,两人生出情愫也不奇怪。

“先送一封信给他吧,问他愿不愿意来私会。天下男子多的是胆小鼠辈,他指不定敢不敢来。”陈巧说。

其实慧净不来,伍秋也不怨他。僧人要忧虑的事太多,不愿意来是正常的,只是伍秋不舍得放弃任何一个试试的机会罢了。他对陈巧点点头,觉得陈巧的办法可行。

陈巧从屋内取出纸笔,让伍秋现在就写,顺带拜托孙继阳捎信。汉子对伍秋的事情不太感兴趣,不过陈巧发话,他也爽快答应。

“等一下,你说那人是白云寺的师傅......那就是个和尚对吧?”孙继阳在一旁拨弄陈巧的头发,信口道。

伍秋正疾书,抬头,茫然地点点头,“怎么了,白云寺不方便送信吗?”

“不是。我刚刚从后院进来的时候,发现徘徊着一个僧人。你说的和尚不会就是那人吧?”

伍秋愣住。贩卖药材不至于在城中待几日之久,那会是慧净吗?

他问孙继阳:“那僧人长相如何?”

孙继阳跨起一条腿,揉着下巴回忆:“身长有九尺吧,样貌挺俊伟。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个扮成和尚的盗贼呢,但看他仪表堂堂又不像......”说到这里,孙继阳大笑起来,“原来是要偷人家老婆。”

伍秋被孙继阳的玩笑闹得脸红,低头写字:“我还是先把信写好吧。”

孙继阳笑声更大,“我说徐子庆好福气是一点不假,藏的一窝子美娇人,个顶个的漂亮。连个入室的男妾也不输女子。”

孙继阳的话是对陈巧说的,但陈巧似乎没搭理他。

伍秋看了两人一眼,心生几分疑惑。汉子频频提起徐子庆,没半点排斥,明明一开始怀疑自己和陈巧有染还很吃醋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他已经认清了徐子庆是无法撼动的存在了吗?还是他根本就不在乎?

伍秋不由得联想到自己和慧净。他们在一起时,几乎刻意避开了徐子庆的话题,但只言片语中,伍秋猜出和尚对徐子庆是愧疚的。而自己......仅有的半点愧疚在进府看见徐子庆搂着黄香云的那一刻都消散了。

他只是觉得提及徐子庆,会让自己在和尚面前难堪。仅此而已。

第29章 二十九 食髓知味

伍秋写完信就离开了陈巧的院子。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份独处时光有多珍贵,他不再打搅两人,怀着雀跃兴奋的心回到自己屋中。

如果孙继阳说的是真的,僧人曾徘徊后院试图见他,这已经让他欢欣不止,遑论和尚来与他私会,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甜蜜,他捂住胸口,感觉心脏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出胸膛。

徐子庆刚踏入房门,见到伍秋便是这样一副怀春的动人模样,心酥了半截。朝他走去,勾起他下巴,“在想什么,这么入迷?”

“...在想老爷。”伍秋的谎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近来他对徐子庆说谎越发熟练,说是信手拈来也不为过。往日他对徐子庆撒娇,带了几分真情和期待,所以难免会害羞紧张,可现在全是假话,反倒没了扭捏。只要能打消徐子庆的疑虑,让他说什么都好。

徐子庆听完伍秋的话,信以为真。在他眼里,伍秋心思简单,说想他便是真的想他。他大笑起来,俯身要去吻伍秋,却数不清多少次被躲开了。

“妙海大师说我需要净身。”伍秋掩着嘴,小声说。

又是这借口。徐子庆耳朵都要听出茧子,语气很是不耐:“你是不是又要跟我说你是什么不祥之人,什么祸水之身了。到底让为夫的说你什么好,那群和尚危言耸听,你也能当真?真是蠢笨至极。”

伍秋这会儿满心是或许马上就能见到慧净的喜悦,连徐子庆骂他笨也不在意,放下袖子,帮徐子庆顺了顺胸口:“伍秋确实愚笨,老爷说得对。”

徐子庆捉住伍秋的手按在胸口,“算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殃及我,你笨也笨得惹人怜爱。”

伍秋被半推半就,坐到徐子庆腿上,这下想躲也躲不开了。吻落在颈侧,大掌径直滑进了衣襟,捏得他胸上一疼。

他蹙起眉闷哼一声。

其实伍秋也深知,种种说辞皆是缓兵之计,他不可能让徐子庆不碰他,如今撑了那么久也算差强人意。再百般推拒,引起徐子庆疑心不说,想必还要遭受一番活罪。心中叹气,伍秋认命地屈从了,坐在徐子庆腿上没有挣扎。

衣服落在地上,伍秋被抱上床。徐子庆压在身上时,他闭上眼,想象此时身上的人若是僧人,那该有多好。可惜徐子庆一边插弄他,一边双手上下游走亵玩,嘴中喊着的“小心肝”渐渐变成了“小骚货”,淫秽的手法和不堪入耳的话语令他想自欺欺人都困难。他一狠心,用力绞紧穴。果不然徐子庆很快泄了出来。

徐子庆拔出疲软下来的那话儿,餍足地调侃伍秋:“怎么这么想要?”

伍秋躺在床上,虚虚半垂着眼。

“累了?”徐子庆捏捏他的脸。

伍秋无力地点了点头。

娇嫩的穴一向是不经折腾的,怕是许久没做,身子也生疏了。徐子庆有两分怜惜,放过了人,取来帕子,擦净泥泞的下身。

被塞进被子里的伍秋心缓缓宽下来。

他想起过去在清吟小班唱过的《武家坡》《双玉蝉》,知道如何才叫一个贞节烈女,像自己这样周旋在徐子庆和慧净之间的,若写成故事,唱上戏台,必定是个人人喊打的反面角色。然而贞节烈女留给外人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好名声,留给自己的只有悲苦难捱的一生。他不算得好汉,也跟烈女扯不上关系,不过是有怯懦有欲望的凡夫俗子一个,不求流芳百世,只图与慧净一时鸳鸯情长。

若能见慧净,这又算得了什么。诚然想得糟一些,见不到慧净,那又如何呢?只是再像他前二十年的日日夜夜那样过罢了。如今他有了心上人,日子有了盼头,再多奢求才是真的贪心。

身上还残余着徐子庆给的不适,但伍秋心里想着慧净,意识发沉地睡去。梦里有僧人伴着,是个好梦。

伍秋没想到陈巧那边这么快有了消息。

两日后,陈巧拿着慧净的信件来找伍秋,信上字迹清隽不失遒劲。伍秋见字如见人,拿着信纸爱不释手,被陈巧见了,冷言道:“就这般喜欢?”

伍秋茫然地看向陈巧。

陈巧呷一口茶水,“我不是要泼你冷水。但是你也知我们是与人苟合,若用情太深,只会弄巧成拙。图一时欢愉罢了,别想太多。”

“...我知道。”伍秋并不完全赞许陈巧的说法,但明白她话里意图。抿抿嘴,垂首折起信纸,贴身放好,没再说什么。

“你知道就好。那就相约明日申时在你那原来的偏院如何,这是我能帮你争取到的最早时间了。”

“申时?”伍秋讶然,“申时恐怕老爷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