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京辞不仅来接他还破天荒地下车帮他搬了行李,顾迟之傻眼了,有些受宠若惊:“我日!段京辞见鬼了啊!如此厚爱我!”
段京辞放好了行李,神情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废什么话,上车。”
“好耶!”顾迟之从车停下那一刻全程注意力都在段京辞的身上,根本没注意到车里有其他人,他直接拉开了副驾的车门,却在看见坐在副驾位置的女人的那一刻,直接爆了句脏话:“我草!见鬼了!你怎么在这!”
祁稚就比较淡定了,她歪着脑袋,挥了挥手:“好久不见。”
“好...好久不见。”
顾迟之的视线往后座移去,才发现后座还坐着另一位不认识的新面孔,只是这新面孔也忒好看了?
注意到男人的视线,宋亦婉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内心总结了一下,还不错,挺帅,才笑着打了招呼:“哈喽,我是稚稚的好闺蜜,宋亦婉!”
“宋亦婉...宋亦婉。”顾迟之默念了两句,迅速地离开副驾的位置,拉开了后座的门:“你好!我叫顾迟之!”
男人离开的速度极快,甚至连副驾的门都没关。
祁稚无语地关上了门,后排已经开始聊天模式,通过后视镜一眼,顾迟之那样就知道他多半是孔雀开屏,叫春了。
祁稚默默地提醒了一句:“顾迟之,你女朋友呢?”
“什么女朋友?我哪有女朋友!”顾迟之本来还想着撩妹的,突然被这么一打岔难免有些慌张,他扒着副驾的椅背,压低音量道:“那不是女朋友,你给我点面子!”
祁稚似笑非笑地回道:“你的面子,姐的鞋底子。”
顾迟之埋怨地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好友,眼光怎么能如此刁钻,看上那么煞风景的女人呢。
好在宋亦婉这人没心没肺,也压根不想那么多,她大大咧咧地说道:”害!谁还没个过客呢是吧!”
一听这话,顾迟之还以为找到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知己,他问道:“你也分手了啊?”
“不是啊 !”宋亦婉摇摇头,在顿了顿,她笑得一脸灿烂:“我离婚。”
刚要松口气的顾迟之好悬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岔过去;......
第三十五章无法言说的秘密
两位好友初来乍到,段京辞作为东道主自然是要请客的,四人去了一家港式西图澜娅茶餐厅吃饭,顾迟之这一路更是百般殷勤,逗得宋亦婉笑得不停,反观其他两人,像是来拼桌的,一言不发。
宋亦婉去洗手间之后,这一桌瞬间安静了,坐立不安的顾迟之偷偷地打量着两人,打破了僵局:“祁稚,打算在港城玩多久啊?”
“没多久。”祁稚今天收到小助理发来的工作行程安排了,应该半个月之后也就回晋城了,她看了一眼坐在身边埋头认真点单的男人,强调道:“快回去了。”
“别那么快啊!”顾迟之连微信都没加上宋亦婉的,自然不想她走那么快,赶紧劝道:“再留下来陪我玩玩,可多地方我都没去呢!迪士尼啊!”
“是吧,辞哥!”
见女人无所动,顾迟之只能cue主人公了,被cue的段京辞把点好的单递给服务员,才慢慢地问道:“几号回去?”
此话一出,祁稚整个表情都僵住了,她扯了扯嘴角,语气冷淡:“下周就回去了,坚尼地城我和他们去就好了,不耽误段老板的时间了。”
随即,不等段京辞的反应,祁稚直接转头问道:“顾迟之,这周末一起去迪士尼吧。”
“啊??”顾迟之已经看出氛围不对了,尽量想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的,这会儿被问了,无措的眼神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好兄弟。
果断背弃兄弟:“当然去!”
辞哥骚凹瑞了
俗话说得好,要拿下美女,先拿下美女的闺蜜!
这套路,顾迟之门清!甚至连祁稚当年一走了之抛下兄弟的芥蒂都暂时搁置了。
这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各怀心事,段京辞把几人送回了小t区,在顾迟之的死皮赖脸之下又陪着他把宋亦婉的行李搬了上去。
搬来七楼,祁稚也没购置什么日常用品,更别说零食饮料,在厨房翻来翻去也只翻到了咖啡,冲泡了四杯出来,客厅只有宋亦婉了:“人呢?”
宋亦婉指了一下阳台的方向:“在那聊天呢。”
阳台的门严实地关上了,窗帘也拉了一半,隐隐约约可见两个高大的身影,一个站得笔直,一个鞠着背,懒散地靠在阳台杆上。
站得笔直的自然是顾迟之,此时的他没了方才的吊儿郎当,伸出两根手指:“阿姨身体怎么样了?”
段京辞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他,一支烟递在唇边咬着,顾迟之帮点了火。
段京辞吸了一口,用力的两颊凹了下去,才重重地吐出一口烟雾,嗓音沙哑:“不太好。”
最近频繁发作。
母亲的身体状况已经经不起再多几次的这样的折腾。
港城这个地方不算大不算小,但顾迟之始终认为,段京辞的才能不应该屈在这个小地方一辈子,奈何母亲的牵绊。
这些苦,顾迟之看在眼里:“有没有想过带阿姨去晋城治疗?”
不是没想过,但母亲陈琳的身体状况,段京辞最清楚,而心病是治不好的,这几年生过大大小小的病,现在的情况也只是拖一日是一日,而晋城这个城市对于母亲来说,绝不是一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段京辞向母亲提过去晋城的事,可结果就是,单单这个城市的名字就足以勾起母亲陈琳所有悲伤的往事。
那也是母亲陈琳第一次发病对着他拳打脚踢,质问他:“现在我没用了,你就要去投靠他了吗?”
“你也要离开我吗!”
这一声声的质问就像魔咒一般绕着段京辞,压得他透不过气。
而出狱一年来,顾迟之一直替他想方设法,可他都只能拒绝。
顾迟之不解,可段京辞也无法将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