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婉非常迅速地回道:“你怎么还有空发话给我?赶紧拉着男人冲进舞池,趁人多,亲亲抱抱摸摸啊!”
随即发来一个冲冲冲的表情包,祁稚哭笑不得,因为她没告诉宋亦婉其实段京辞失约了,现在只有她自己。
调酒师将她点的长岛冰茶放在了她的面前,祁稚轻声道谢,抿了一口,可乐柠檬味充斥着整个口腔,而后是伏特加的味道涌了上来。
她将酒放在了自己视野范围内的位置,双手托腮望着舞池里的男女,两条纤细又长的大长腿有一下没一下地随着音乐节奏慢慢晃着,偶尔与其他来玩的小年轻视线对上,也会隔空举杯,以示着礼貌。
忽而,祁稚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轻轻地拍了拍,某个念头令她惊喜地转过头,却在望清眼前的人真容那一刻而敛起了眸里的光。
拍她肩膀的是一位穿着花衬衫的年轻男人,看起来像在读大学的年纪,衬衫领口敞开了两颗,标准精致的五官,是位帅哥。
许是皮肤太白了,所以脸上那两坨红晕特别明显,想来已经喝了差不多了。
祁稚今天穿着一件流苏挂脖吊带搭配一件短裤,脚上踩着一双大黄蜂靴子,一头大波浪披在肩后,烈焰红唇,妖冶野性。
从进门那一刻,男人就盯着她了,一口带着偏广东口音的普通话说道:“你好,我叫乔治,来这边留学的,你真的好漂亮,请问你可以跟我们一起玩吗?”
我们?
祁稚往男人身后望去,有两三与他年纪相仿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后,笑嘻嘻地看着他们这边,大概是一路的。
祁稚淡声拒绝道:“谢谢,不好意思,我不会跳舞。”
身后的几位留学生见祁稚转了过去便起哄,调侃去搭讪被拒绝的好友,而被拒绝的留学生也不气馁,还是再三的邀请:“不要害羞嘛!一起嘛!”
祁稚一开始还好声好气的拒绝,直到那双手攀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祁稚极度不适,直接沉了脸:“我说了我不去!OK?”
祁稚爆发了,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周围靠的比较近的客人都看向了这边。
祁稚没了玩的兴致,捞起吧台上的包包就要离开,而被当场落了面子的男人也借着酒劲开始发疯抓着她不放,方才的绅士风府全然消失,骂着难听的字眼:“贱人,你穿成这样来酒吧不就是为了钓凯子吗!”
“你说呗,你要多少钱!”
“老子多的是...”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挥拳快速扫了过来,一声肉体被捶击的声响,祁稚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已经被男人一只手拉到了身后以一个保护的姿势护着她。
她愣愣地抬眸,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照在了段京辞的侧脸上,棒球帽下的那双黑曜石般泛着光泽的眼眸此刻布满了阴翳与暴戾,高挺鼻梁下的两瓣薄唇毫无弧度地抿着,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令人望而畏之。
这一拳很用力,被打的男人踉跄地往后推了几步然后摔在了地上,眼冒金星,粤语怒骂道:“你边过啊!做咩打我啊!”
【你是谁啊!干什么打我啊!】
段京辞将外套披在了祁稚的身上,他伸手执起桌上的长岛冰茶往男人的脸上倒,抬起腿就狠狠地踹了一脚,厉声道:“句系我条女啊!你只扑街!”
【她是我女朋友啊,你个扑街!】
第二十七章暧昧在舞池中升温
“实在不好意思,几个富二代,喝多了就这样,上次也这样!”
“真的实在不好意思!你们重新点酒,当是本店的一t点补偿!”
那几位富二代小年轻是这家店的常客了,每次一喝多就开始撩妹,没想到今晚碰到硬茬了,被揍了之后赶紧装死,那几个好友也是连拖带拽地将他带了出去,快到门口了嘴上才敢叫嚣两句。
“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段京辞与经理简单交涉了几句之后就坐回了祁稚的身边,扭了扭手腕:“我开车来的就不喝了,你看你想喝什么。”
想到他迟来了还这样教训自己,祁稚沉默没说话,她瞥了一眼他手上的动作,一束光亮刚要掠过他的手掌,刹那之间好似看到了一道划痕。
受伤了?
还未等看清楚,段京辞把手掌覆在了酒桌上,指尖叩了叩桌面:“发什么呆呢?点喝的。”
祁稚收回了视线:“在想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运气好,随便进的一家。”
段京辞随便胡乱地扯着。
听到男人这么一说。
祁稚不疑有他,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那你运气还挺好。”
“不开心了?”段京辞听出了她语气不对。
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放在了酒桌上:“我不是故意的,家里...出了一点事,我手机也摔碎了,联系不到你。”
至于进来这家酒吧也不是运气好随便进的,从停好车他就马不停蹄地沿着那条路一家一家的进,好在这家酒吧不在后面,也就找了十家才找到这。
出狱一年以来,段京辞行事只凭自己心情,主动向别人解释也是第一次,像是怕她不信,还想解释什么,但到头来也只能憋了一句:“对不起。”
男人眉头紧紧地皱着,祁稚再多的气在此刻也烟消云散了。
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朝调酒师说道:“要一杯冰水,一杯长岛冰茶。”
“喝那么猛的?”
段京辞知道她这是掀过这一篇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单手托着腮,不露痕迹地上下打量了她几眼。
今天她画的妆容跟以往不一样,一头秀发也卷成了大波浪,细长上扬的眼线搭配着红唇,性感中带着几分妖艳的野。
她将一侧的头发全部搂向了另一边漏出了细长白皙的颈部,耳钉也随着妆容穿搭换成了圆环的耳饰,但那条平安锁项链还是没有换。
高三那年只会涂口红的小姑娘确实长大了……
段京辞眸光微闪,努力地克制着暗涌的情愫,低头,转移了话题:“你不知道长岛冰茶还有另外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