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依次进了屋,少煊和炽觞正?等着他们,炽觞谢过大柯,两人便一起将饭盒里的?饭菜拿出来?,少煊见有自己最爱吃的?两道菜,心情大好。
“小少爷,你阿爹打算什么时?候把我们放了,可有跟你透露一二啊?”
炽觞见还有壶酒喝,毫不客气地直接对嘴而?饮。
“我阿爹可能想?杀了你们!”
盛钧儒那神情颇为认真,若不是在场的?几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可能还真会被他吓到?。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啊”
盛钧儒见几人都置身事外般吃着饭菜,毫不在意,他倒是先着急了。
“大柯,快拿出来?给他们看看!”
大柯暗暗叹了口?气,将怀中的?方帕交给少煊。
少煊不明所?以地接过方帕,打开后?也是一眼?便注意到?细碎的?紫壤,当即和炽觞对视而?默不作声,这个小动作也被律玦看在眼?里。
“你们发现什么了?”
盛钧儒神秘兮兮地看着二人。
“这什么东西啊……”
炽觞上手随意在植株上拨弄了几下,故意装作一脸不解的?模样,半分嫌弃,半分不感兴趣。
“这种奇怪的?植株最近在西州城内很是流行,据说是种对人颇有益处的?食材,大家都争相?抢购。”
盛钧儒坐在几个人中间,骄傲地挺着个胸脯,同时?又极为忧心忡忡地讲述着,绘声绘色。
“可你们说奇怪不奇怪,这种食材兴起的?时?间,正?是游云归离开到?我阿娘毒发期间。”
“哦”
炽觞假装不在意,慵懒地拉了句长音,又挖了挖耳朵,打了个哈欠挑他的刺儿。
“可游云归离开和你阿娘云游归来?,中间可是有好长一段时?间差呢。”
“哎你怎么脑袋不开窍呢!”盛钧儒手握着折扇一下拍到?了炽觞大腿上,“你得给游云归来?往路程的?时?间富裕啊……”
“哦”炽觞作恍然大悟的?模样,“所?以,依照小少爷的?分析,西州投毒都是游云归那混蛋干的?,如此说来?,干我们何事?那是不是该放我们回中都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家子气!”
盛钧儒白了他一眼?不再理财,转而?向少煊望去?。
“嫂子?你说,这游云归到?底是有何歹念,若是他有心陷害你们,可要如何破局呢?”
少煊挑挑眉,求助式地看向律玦,却见律玦正?捧着碗汤喝得开心,又瞅瞅旁边的?炽觞,正?咧着嘴在那兴致盎然地喝着酒。
这俩混蛋!
“你怀疑那植株有问题,那可曾调查过城内是否有人和水墨夫人出现同样的?症状?”
盛钧儒一愣,将视线投向大柯,他接受到?盛钧儒的?信号,便清了清嗓道。
“少煊姑娘,老爷把人手都调往府内,我们在城里搜查得不彻底,但根据我得到?的?消息,确有相?似的?症状,只是较夫人轻缓些?,但也有几户人家……死了人。”
“所?以,水墨夫人究竟是什么症状?你们如何发现她中了毒?”炽觞此刻喝光了酒,收起了嬉皮笑脸,严肃问道。
“是老爷发现的?,一大清晨老爷突然下令封锁西州所?有出入口?,声称有人毒害夫人,又即可唤了郎中来?检查,只是郎中们皆说不出究竟是何毒素。”大柯回想?着早前的?情景,继续道,“症状……我们并获准进入夫人的?房间,只是在门外待命,不曾得知夫人的?情况,只是在城间询问时?,听闻几户人家说明”
“那几人死前似乎都异常快乐,说着些?听不懂的?话?,好似又能看到?常人看不见的?场景,而?后?笑着暴毙。”
“我倒是见了阿娘,可是我并未看出阿娘有何不同,她好像一直在睡梦中,嘴角挂着笑……”
盛钧儒说者无心,可听在三人耳里,却全是不平常。
“莫非是云绘宗的?绘梦之术?”炽觞说话?时?故意看着律玦。
可律玦毫不在意地反驳道:“云绘宗的?绘梦师纵器乐、唤灵佩、操梦境,何须下毒。”
“是吗,”炽觞对着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那我确实不甚了解。”
少煊看着他俩明里暗里不对付就烦躁,一人一个眼?神以示警告,又将注意力拉回手帕上的?植株。
“这东西无味,倒是如何用作食材,如何令人上瘾。”
“是不是这培植的?土壤有问题?我从未见过紫色的?土壤,你们见多识广,可有什么高见?”
盛钧儒瞪着双无辜的?大眼?睛环视了一圈,可也没人搭理他。
“若是游云归的?手笔,什么颜色的?土壤都不稀奇,总归是害人的?东西。”炽觞撇撇嘴,又想?到?什么,“你爹也是奇怪,郎中都还没说话?,他就断定你阿娘被下了毒?”
“会不会我阿爹受到?了游云归的?威胁!类似于,如果不把你们处死,就没办法得到?救治我阿娘的?解药之类的?……”
“小少爷今晚脑袋倒是灵光。”少煊看了看盛钧儒,又瞅了瞅律玦,“但他还在遍寻郎中,至少还算有点良心,想?必是希望寻得他法可解,便不至于受制于人,残害无辜。”
“你们没给郎中们看看这植株?”
律玦突然凑到?植株上闻了闻,确实探不出端倪。
“看了,都说没见过。”
“想?把这些?东西运进来?,也需要些?门路,那些?被处置的?异域商人嫌疑很大自从山神秘境被破后?,我们加大了对西州往来?人员的?调查,游云归的?人进不来?。”
“或者说,他的?人只能以被登记在册的?方式进来?,因此外地人冒险进入而?被察觉的?可能性很大,只可能是买通了异域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