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姚看不出他有没有吃醋,主动仰着脸亲了下他的下巴:“你要是吃醋了,你就告诉我。”
周铎扯了扯领带,摸出手机给许疆发消息:「今晚不走」
聂书姚看出他的意图,在他怀里笑着挣扎:“别乱来,隔音不好……你今晚……不回去了?”
“你不是想我留下吗?”周铎咬她的唇。
聂书姚没有否认,牢牢勾住他的脖颈,反问他:“那你想我吗?”
从来都是他问,她答,这是第一次,她占据主导权。
周铎俯身细细看她漂亮的眉眼,她仰着脖颈,脸颊红着,嘴唇莹亮泛光,长发散在肩头,衬得脖颈白嫩纤细,黑与白的视觉盛宴里,是她被吻成了胭脂色的脸。
他没说话,只是低头含住她的舌尖,用力吮咬。
如果周铎今晚没有来,聂书姚怕是一夜都会睡不着。
但周铎一来,她这一晚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
聂书姚被男人压在胯间深喉了十几分钟还不够,又被掐着抱到洗手间操了近一个多小时,周荟嬅出来上洗手间听见动静,猛地又折了回去,脚步声惊到聂书姚,她羞耻得不行,小穴夹得特别狠,周铎几乎是被她夹射的,黑眸都被夹红了,射完没一会就将她按在墙上操。
聂书姚这一天心情起伏太大,还以为会睡不安稳,没想到被男人操了几次之后,直接就累得睡着了。
她其实心里一直后怕,怕对方不是周铎的熟人,怕对方是二叔家的人,怕对方是人贩子,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周一。
她知道,周铎一定有想过这些,但他习惯了将所有事都封闭在心里,不告诉任何人,她便没有开口去问,只是在睡意朦胧中将自己的背贴近男人胸口,另一只手牵住周一的小手。
周铎开了盏壁灯,借着暖黄的光打量这对熟睡的母子俩,周一喜欢举着双手睡觉,嘴巴微微张着,长长的眼睫偶尔煽动一下,聂书姚背对着他,一只手虚虚笼着周一的身体,细长的手指攥住他的小手握紧。
他由后搂住聂书姚的腰,将下巴搭在她发顶,另一只手隔着距离去摸周一的小手,聂书姚的手指碰到他的,下意识将他也握住了,嘴里咕哝着说了句什么。
墙上映出淡淡的光影,一家三口躺在床上,画面和谐又安宁。
周铎心里缓慢地安定下来,却一直没能睡着,他想起周老爷子当初教导他,先成家后立业,当时他很不屑,现在才发现“家”的责任比业大,是他过于自负,自以为能处理好一切事情,却没想到,阴差阳错的一场误会就让他自乱阵脚,若不是宁辉的电话打来的及时,怕是他早已动用所有关系,发动警方去找了。
那一刻的恐慌无力,几乎让他失控暴走。
好在,周一没事。
他偏头看了眼孩子,将恐龙小毯子往他肚子上掖了掖,聂书姚被他的动作弄醒,半睁着眼伸手帮忙盖了盖小毯子,随后翻过身搂着他问:“你怎么还不睡?”
她声音很哑,喉咙都快被插坏了,嗓音偏软,带着哭后的鼻音。
“还怕吗?”周铎箍着她的后颈,拇指压着她的颈肉摩挲。
哪怕找到了周一,她的心有余悸仍被周铎注意到了。
聂书姚从困顿中抽出半丝理智去思考他说的问题,随后点头又摇头:“你在,我就不怕了。”
她似乎并不知道这短短几个字对男人来说有多大的冲击力,周铎掐着她的后颈,看她半眯着眼靠在他胸口,眼尾仍泛着红,嘴唇被性器插磨得通红,她困得厉害,像一只慵懒的猫,整个人软在他面前,丝质的睡衣将她的柔软曲线尽数呈现,男人食指滑过她的颈线,停留在她被嘬吻得通红的锁骨上。
“聂书姚。”
她迷迷糊糊半睁开眼,声音有气无力,俨然困到不行:“嗯。”
“选个日子,我们结婚。”他低头在她锁骨处又烙下一个吻。
“好。”
她还困着,回答却毫不犹豫,被男人箍在怀里亲了会,才弯着嘴角轻轻笑起来,男人捏她的下巴,低头吮她的下唇,声音沉哑:“笑什么。”
“还在吃醋吗?”她以为他是因为微信多了很多新加的男性好友,这才迫不及待要跟她结婚。
“没有。”周铎五指插进她发缝里,将她扣得更紧。
聂书姚眼睫眨啊眨,彻底睁开眼,睡意惺忪的眼睛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下巴,声音哑哑地问:“那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她在明知故问。二三零六九二〃三﹐九,六,
无非想听他承认,他有多喜欢她,多爱她。
周铎只是掐着她的下巴,低头吻她的唇,咬她的舌尖,把问题又抛给了她:“你说为什么。”
“因为你爱我。”聂书姚睁开眼,看着他,温柔的眼底带了点笑,衬得瞳仁透亮,“很难说出来吗?”
周铎黑眸沉沉睨着她,没再让她开口说话,单手掐着她的脖子吻住了她的唇。
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周铎凌晨不到六点就起来了,聂书姚迷迷糊糊醒了,听见他起床的动静,小声问他这就要走了吗,周铎打好领带,回头摸了摸她的脸:“嗯。”
聂书姚靠着他温热的掌心闭上眼,声音很哑:“路上小心。”
周铎抽回手,看了眼床上的周一,把他身上的小毯子掖好,又低头捏着聂书姚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走了。”
聂书姚昨晚撩火撩大了,险些没被周铎操死,房间里有周一在,又不隔音,周铎抱着她又去了洗手间,什么磨人的姿势都用了,上下三张嘴都快被插坏了,她哭到最后都发不出声音,还用奶子给男人夹了一回,折腾到后半夜,她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睡梦中还被男人箍抱在怀里。
她第一次发现,有人的情感浓烈到几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表达诉求,可本人却只字不语,大概从小的成长环境导致他无法像别人一样正常表达喜欢和爱,他只能将所有激荡滚烫的情绪化为激烈的性事,一场又一场将她灌溉。
周荟嬅大概看出她们住在这的这些日子,着实“委屈”周铎了,准备第二天就要回山庄了,还邀请聂书姚过去住一段时间,聂书姚婉拒了,周一见妈妈不去,他也摇摇头说不去。
周荟嬅见哄不到他,便央求聂书姚隔段时间去市里看一看她们,短时间内她们不会走。
聂书姚应下了,年关将至,她也需要回市里走动,去看看父母,去看看朋友, ? 还有以前的老师。
结婚之前,她还有四个很要好的朋友,后来那几个朋友都嫁到了外地,联系渐渐变少,因为距离太远,甚至都好几年没碰上一次面,直到周途去世,她们挨个发消息安慰她,而聂书姚一直没有回复,再到前些天,其中一个好友说今年会回来,问聂书姚有没有时间,一起出来喝杯茶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