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气到了,连大哥都没喊。
电话那头的嗓音淡淡,还是那俩字:“过来。”
【一些屁话:挂了今天第九天吊针了,肚子还是疼,医生建议我把阑尾割了,我寻思写完这本再去噶,然后这本还不确定这个月能不能写完,兄弟们不要着急,这个月要是写不完,那就下个月了,当然,每天都会稳定更新的。比心。】
别哭了
别哭了
聂书姚还是回去了。
远远地看见小区门口停了两辆车,前面是劳斯莱斯,后面是迈巴赫。
司机停在迈巴赫后面,不等聂书姚打开车门,就见许疆从迈巴赫副驾开门出来,小跑着过来弓着腰替她打开车门。
许疆本意是想说点好话,缓和一下俩人不知为何又僵滞起来的氛围,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聂书姚拿了包急冲冲下了车,她拉开迈巴赫的车门,结果没看见周铎,后座坐着宁辉和宁新,两人正在互相打架。
听见动静,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聂书姚,随后赶紧松了钳制对方的双脚和双手,冲聂书姚喊了声:“太太好。”
聂书姚:“……”
她提着的那口气险些就要散了,把车门一关,正看见前方杨宇打开劳斯莱斯的车门,冲她示意,老板在这儿。
聂书姚攥着手里的包几步到了车门前,矮身坐了进去,副驾的秦峰刚好汇报完业务上的工作,见聂书姚上来,冲她微微点了点头,下车去了后面的车上。
司机也非常有眼力见地下了车,几秒功夫,车上只剩下周铎。
男人就坐在后座,一身纯黑色西服,内搭白衬衫,挺括的衣领衬得他五官线条深刻凌厉,从侧面看,下颚线锐利流畅,从下巴到喉结牵出性感的弧度。
他垂着眼皮,正在看手里的一份珠宝鉴定资料,浓黑英挺的眉宇下,那双眼睛狭长漆黑,神色漠然,薄唇抿着,一张脸没有半分表情。
“你骗了我。”聂书姚等司机一走,立马冲他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本来早就帮忙了,可你不告诉我,你故意骗我,你故意……”
周铎将手里的资料放在一边,偏头看向她,漆黑的瞳孔锋芒毕露锐利如狼,久居上位者的强大气场铺天盖地,整个车厢瞬间逼仄压抑:“我给了你三次机会,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
是啊,他一直让她滚,连许疆都在使眼色让她走,当时她一心想求他帮忙,见他暴躁发火,只当他不愿帮忙。
现下想想,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是为什么,他明明可以说的,就是故意不告诉她,就是故意让她着急,就是故意让她出丑。
“可你没说……”聂书姚气得脑子混乱,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她走投无路才去找他帮忙,可他却不告诉她,就好像,他早就知道,她会来求他。
他故意想看她作践自己,说她是廉价的妓女。
她吸了口气,不愿在这件事上去计较争执了,再怎么说周铎已经把弟弟救了出来,她该感激的,就算别人侮辱她,那也是应该的,她又没有任何损失,一句话而已,又不会掉一块肉。
“走吧,我爸妈还在家里等你吃饭。”她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周铎单手掐着她的后颈,把人掐到面前,见她眼眶通红,里头蕴着眼泪死活没让自己哭出来,他拧着眉,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
“你在怪我。”
“是,我就是怪你。”聂书姚没想到自己能哭出声来,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委屈又崩溃,她控制不住,声音哽咽,“你明明可以说的,你为什么不说,你还说我……是妓女……”
周铎只是气她用身体跟他谈条件。
更气她……说对了,他要的就是她的身体。
但没想到,那句话会伤到她,让她委屈成这样。
他拿出帕子递给她,聂书姚非但不用他的帕子,还推他的手,想离他远一些。
就这么个动作,激得周铎把人掐得更近了,他耐着性子拿手帕给她擦脸,聂书姚偏头去躲,死活不让他碰。
“聂书姚!”周铎也来了火,眼尾的戾气瞬间暴涨。
聂书姚瞪着他,见他神色骇人,到底没再乱动,眼角的泪却还在往下滚,一颗一颗的,止不住了。
周铎看着这张泪眼朦胧的脸,心里不知是怒火还是别的情绪,弄得他烦闷无比,他单手扯了扯领带,皱着眉说。
“别哭了。”
落在耳里,像威胁人一样,语气透着干巴巴的凶狠。
怎么谢
怎么谢
聂书姚也哭够了,抬手擦了擦脸,事后开始觉得丢脸,低着头不想看他,转身就要下车出去。
后颈还被男人掐着,力道那么重,她根本挣不开,她鼻音很重,冲他说:“我要下车。”
男人松开她的后颈,那只手转到前方,三根指节掐着她的下巴,将那张脸抬起来,见她眼睛鼻头哭得通红,心口无比烦躁,声音愈发冷了。
“我收回那句话。”
聂书姚简直要被气散架了,这要是周途做错事说错话,直接就说对不起我错了,到了周铎这儿,居然还有撤销收回的功能。
可转念一想,周铎或许从没跟人认过错,鲁清亚说过,他打小就犟,轻易不认错,哪怕被罚了整整一个多月,被关禁闭打手心,出来还是那句话:不认错。
能跟她说这样的话,已经是巨大的让步了。
既然他已经让步,那她也不能再拿这件事说事,聂书姚抿了抿嘴,冲男人道:“那我不怪你了。”
转身又要下车。
但她动不了,后颈被男人掐着,周铎盯着她的脸,声线压得低沉,像架在一根弦上,崩得聂书姚心脏都轻轻一颤:“就为了这个,躲着我不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