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铎拉着她在海滩上散步,阳光很暖,金色的太阳像是洒下一片金粉在沙滩上,四面八方的海水和沙土都在闪闪发光,她踩着松软的沙土,欢快地奔向海水。
白嫩的脚在青绿色的澄澈海水里格外清晰,她低头去看自己的脚,又喊周铎来看,男人跟着低头,女人小小的脚轻轻搭在他脚上,随后她双脚站在他脚上,轻轻踮着脚吻他。
周铎单手箍着她的腰,将她抱得高了些,一边吮着她的唇,一边往海水深处走,察觉到他的意图,她怕得搂住他的脖颈尖叫,男人唇角勾着,抱着她扑通一声沉入清澈的海水里。
他们在清晰到近乎透明的海水里拥抱着接吻,在金色暖阳下做爱,直至太阳落下。
她依稀看见椰子树后有一个小女孩走过,她穿着漂亮的珊瑚长裙,一边笑一边冲她挥手,她从周铎的怀里起身去看,问他:“你看到了吗?”
周铎扭头,问她:“什么?”
聂书姚再去看时,已经看不见那个小女孩了,她摇摇头:“我好像……眼花了。”
这次在梦境里,那个女孩的脸愈发清楚,聂书姚还跟她说话,问她爸爸妈妈呢,小女孩只是冲她笑,聂书姚想追上去,但是她累得没有力气,只是喊她:“你别跑,小心一点。”
小女孩很快消失不见,只有那张带笑的脸一直存在她的脑海里。
她在梦里跑去找周铎,海景房太大了,她不停地绕过泳池,绕过院子,绕过椰子树,绕过廊道,可是前面的路,永远走不完,她急得不行,一路跑一路喊:“周铎,大哥……周铎……”
聂书姚忽然睁开眼,从梦里醒了过来。
房间外传来脚步声,没一会,周铎从外面进来,一身西服衬得他身形挺拔,气质骄矜,他脱了大衣,一边扯掉领带,一边走过来,眼皮轻垂,狭长的眼睛睨着她:“梦见我了?”
聂书姚恍惚了一秒,点点头:“嗯。”
她想了想,还是告诉他:“我还梦见了一个小女孩。”
周铎拉领带的手指顿住,他抽出领带拿在手里, ? 压低脊背,俯身用食指捏着她的下巴说:“聂书姚,我就射进去一次。”
海滩上那次,聂书姚情动得厉害,哭着求他射给他,周铎恨不得操死她,数百下狂风骤雨般的冲刺后,汩汩精液射满了甬道。
聂书姚:“……”
她愣了一会,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后,轻轻笑了:“就是一个梦。”
“这么想生?”周铎摩挲着她的下巴。
“没有。”她红了脸。
周铎掀开她的毯子,把人拦腰抱了起来,抬脚往洗手间里走。
“求我,我就给你。”
圣诞节过后,很快迎来元旦。
今年周家在周铎的主持下,时隔七年终于再次团聚元旦节,老宅子里摆满了桌子,三百多人携家带口一起庆贺元旦。
三叔伯为了感谢这几个月周铎的帮忙,作为长辈亲自敬了周铎一杯,周铎抬了抬手,示意他少喝些,自己则是仰头喝了个干净,喝的是白酒,周家人庆祝的方式从过去沿袭到现在,一直保留喝白酒的传统。
老封建们改不了,这也是周家的规矩。
周铎并不嗜酒,他偏爱喝茶,白酒度数较高,周家人又多,四五个人一圈过来敬酒,宴席还没过半,周铎就已经喝红了脸,周一坐在他旁边,看见又有叔叔过来敬酒,他立马爬下椅子,挡在周铎面前,双手张开拦住面前的人,稚声稚气地道:“爸爸喝醉了,叔叔你不要再让他喝酒了,不然宝宝要生气啦。”
一句话说完,全场大笑起来。
周老夫人提前打过预防针,这话是跟三叔伯几人说的,说周铎心疼弟弟去世得早,弟媳孤儿寡母没了依靠,所以打算把孩子过到自己名下,而且,他现在也没结婚,眼下聂书姚品性都不错,所以打算娶了聂书姚,算是给他们娘俩一个家。
三叔伯几人一听这话,登时觉得周铎简直心肠太好了,这真的是委屈死他了,好好一个黄金单身汉,如此地位,如此成就,如此长相,如此身份,居然娶了个二婚女人,还是自己弟弟媳妇。
几人越想,越心疼周铎,觉得这孩子虽然看着冷,但心地是真好。
于是,一行人传下去,说以后要是看见了聂书姚母子俩,不要用异样目光看待对方,就把她们当成周铎明媒正娶的老婆孩子,到底老天爷有眼,周铎弟弟的儿子长得居然跟周铎还十分地像,像就算了,智商跟周铎小时候有得一拼,不足两岁就能说会道,咬字清晰,还过目不忘,简直比周铎亲生的看着还像亲生的。
周铎第一次带周一过来认识大家长三叔伯时,可把三叔伯高兴坏了,从周铎那一代下来,他已经很多年没遇到如此聪慧的小孩了,周一比同龄的孩子聪明得太多,也或许聂书姚教得好,他性子活泼好动,但又十分懂事礼貌,遇到陌生人会主动打招呼喊叔叔婶婶,会让老人坐下跟他说话,不管谁给他东西,接过之前都会说谢谢,看到打扫卫生的家政阿姨都要客客气气说声婶婶辛苦啦。
六七岁小孩都达不到如此懂事的地步,但周一两岁都不到,就已经可以做到,三叔伯已经看到周铎未来的继承人了,由衷地为周铎感到欣慰与喜悦,周铎为这个家付出太多,承受太多,如果他的子女能帮他分担一点压力,那他未来的日子一定能轻松许多。
周铎单手将周一提到椅子上重新坐下,身后许疆主动上前替周一夹了点菜,让他乖乖吃东西,别打扰爸爸。
周一气鼓鼓地说:“可是爸爸脸很红,眼睛都红了,他马上就醉了,像舅舅一样,‘砰’……”
他往桌子上趴,表演给许疆看。
许疆:“……”
周铎大掌拍了拍周一的脑袋:“吃完去找妈妈。”
周一一听这话,立马拿勺子把碗里的菜吃光,拿面前的毛巾擦了擦嘴巴,翻身从椅子上爬下来,小短腿在人群里穿梭着,拨开一条又一条腿,一路上喊着:“妈妈!妈妈!”
聂书姚跟周老夫人周荟嬅坐一桌,听见周一的声音,起身迎了几步,把他接到怀里,问他:“吃饱了?”
“嗯,爸爸让我来找你,爸爸喝醉了。”周一表达的顺序有点错乱。
聂书姚听岔了意思,以为周铎要她过去,便让周荟嬅看会孩子,自己几步走到周铎边上,见四五个周家人正在冲周铎敬酒,见她过来,又将酒杯冲向她:“嫂子,我们敬你和大哥一杯。”
周铎偏头扫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怎么过来了,见她一直站在那几个男人面前,周家男人普遍好色,见到美女眼睛都发直,周铎拧了拧眉,伸出长臂,扣住她的腕子,将她拉到身边坐下。
这一举动,让整个老宅都安静了。
自古以来,周家人的宴席,男人坐一桌,女人坐一桌,男人桌上女人不能坐,这是祖宗定的死规矩,到现在别说有人打破,就是提都没人敢提过。
聂书姚察觉周围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瞬间明白自己不该坐在这里,正要站起来,就被周铎按住了手。
“坐着。”周铎拿起酒杯,冲那几个周家人说,“这杯喝完,让他们别过来了,我一会还有事,要先走。”
“是,大哥。”几人敬了他一杯,懂事的回去跟其他人打了招呼,果然没人再来敬酒。
桌上的三叔伯以为周铎喝醉了,才让聂书姚坐在身边,便问周铎要不要在老宅休息一下,又说这祖宗规矩,男人桌上不能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