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1)

他不单单是她狗勾了。

喻瑶不知怎么有些想哭,她现在不能去哄他,哄了,安抚了,算什么?以什么身份?

果她只是主人,那主人跟谁交往,被谁抱住,都不需要对狗勾交代,就算诺诺不喜欢不开心,他也不会为她吃醋。

他不过是……宠物的占有欲和不安而已。

喻瑶放慢脚步,在诺诺面前经过,清浅说了声“回家了”,就带他进了单元门,没看到诺诺盯着陆彦时的那道眼神。

她走在前面,诺诺在后跟着,进了家门,她也没有多说话,直到门“哒”一声关上,那道轻轻发抖凉寒身体,不顾一切地从身后拥上来,把她紧紧扣住。

喻瑶被锁入他怀里,他呼吸混『乱』,弯下脊背埋入她发间,似哭似怒气息灼热烧着她皮肤,他吻住她颈侧,牙齿颤着去咬,咬了一下又松开,暗哑地更咽:“瑶瑶,瑶瑶,说了,不结婚,不爱他。”

她的体温轻而易举被点燃。

熟悉火舌漫过她衣服下无人知晓每个角落,没有任何厌恶或排斥,一阵高过一阵的尽是无措。

喻瑶手背掩住唇,藏着自己急速变奏的吐息,她闭了闭眼睛,扯开诺诺禁锢,双腿虚浮地往前抢出几步,才敢回身面对他。

“……但我早晚会有爱的人,早晚会结婚,不是跟他,也会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我是你主人。”

“也只把我当主人,不是么?”

她说得平稳,心却在剧烈地跳,胸腔中轰轰作响。

某些想要确认事,似乎在两个突其来的拥抱里告诉她答案。

喻瑶唇上没了血『色』,避开跟诺诺目光碰撞,诺诺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隔了许久,喻瑶忍受不住去看他。

诺诺像一尊缓缓溶解冰,绝『色』的脸有些透明。

他眼睛有被大雪冲刷过,含着两窝晶莹流动的水,屋顶暖『色』的灯照下来,斑驳地把他瞳仁里映出了泪光。

他凝视喻瑶,唇角扬起,朝她笑。

“不是主人。”

“瑶瑶是我,唯一人。”

第30章 第30章想亲

唯一人。

是,全世界空旷无边,人数以亿计,他只有一个她。

从那个雨夜被她捡到开始,诺诺身旁就没过别的人,他习惯『性』地跟随她依赖她,而她也沉『迷』于这样绝对的专属,意无意限制了他正常社交。

但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缺乏生存能力,必须靠着她才能活去的落水小狗了,他权利重新认识这个世界,接触更多除她之外人。

“印随行为”还存在吗,他已经成长了,也还是非她不可吗?

是不是她因为一己私欲,想独享他,才导致她『迷』『惑』了自己,也『迷』『惑』了诺诺,让诺诺以为,他没她不行。

喻瑶隐约知道自己是在钻牛角尖儿,可她克制不了。

她现在像个刚尝到恋爱滋味的未成年少女,蹒跚走路,跌跌撞撞,颤又『迷』惘,看到一丝不确定东西都要去固执地刨根问底,寻求一个确切答案。

想到这些,喻瑶更确定了要把诺诺送到艺术中,她自己一个人进组,暂时分开几天,给彼此一段足够自由。

诺诺还站在那里,努力笑得好看,他被推开了,就不敢离她太近,害怕被拒绝得更彻底,他手臂压着胸口,小声叫她:“瑶瑶,我喘不过气了,你哄哄我好不好。”

喻瑶被诺诺那抹含着泪的笑刺得钝痛,他实在太容易让人软,一句话一个眼神,她都没招架之力。

只要面对他,冷静就会瓦解。

喻瑶敛着唇,也不比他好过,她说不出来软话,掩饰地别开脸:“……很晚了,早点睡就不会难受,我已经给你找好了学习机构,明天上午带你过去看看。”

她在客厅再留一分钟都是挑战,匆匆往卧室走,路过门口那张铺着狗勾床单小床时,诺诺脚步不稳地追上来,勾住她手腕,即使已经尽力压着语调了,也还是藏不住低哑泣音:“瑶……你哄我,哄我一句。”

一句,他就不那么痛了。

喻瑶很清楚诺诺想听什。

别害怕,我只要你。

我不会再让别人抱,只有你可以。

无论发生什事,我们不会分开,诺诺对我最重要,谁也不能替代。

但这些话,在有过那两场荒唐脱轨肌肤之亲后,她一句也不能对他说了。

喻瑶抽出手,把诺诺按到小床边坐,低头想跟他说两句严肃叮嘱。

他却一把抓紧她,惶急地闭上眼睛,朝她仰起头,一张脸在月『色』里昳丽缠绵,唇瓣小小地张开,隐隐『露』着水红『色』舌尖,明知道不可能,也在卑微地求她给一个亲吻。

这样予取予求,随便一推倒就能吃干抹净诱人姿态,对喻瑶来说就是最烈酒精和『药』物,她哪能忍得了。

她自知抵抗不住,简单交代了一句“睡吧”,就逃回卧室重重甩上门,背靠着墙深呼吸,满身疲惫和蠢蠢欲动。

这他妈,要是不分居,早晚大开杀戒滚到一张床上去,先『性』后爱她倒不是反对,但绝对不适合她跟诺诺之间的关系。

喻瑶腿上力气流失,暂时没离开门边,弯腰缓着,随即就听到外面有了细细索索动静。

某人团起了自己被子,坐到她房门外,身体倚靠着墙角,头贴在她门板上,无助又无声地蜷在离她最近地方。

喻瑶怕她一旦选择出去,今晚就会拐到难以控制的方向,她闷着口气,也干脆打了地铺,反正有地暖,她在跟他一门之隔位置躺,强行合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