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的安保队被走廊的惨状吓死,想往冲,程怀森眼睛定在诺诺身上,捂着剧痛的心脏,脸『色』扭曲,低吼道:“走……让他们走!”
安保队自动让玻璃缺口,诺诺却背着喻瑶径直走向大门,拧开锁。
“小狗才钻洞,”他微微侧头,眷恋地磨蹭喻瑶,“我的主人必须走正门。”
喻瑶双臂环在诺诺脖颈上,水痕润湿他的领口,洁白衬衫上不知道沾着他哪里的血迹,他的背那么热,西装裹着她,到处都是他铺天盖地的体温。
让她骨子发颤的寒冷被覆盖驱散,每一道言语和感割出来的惨烈伤口,都在诺诺颠簸的呼吸里被涂上『药』和酸涩的糖。
喻瑶浑身都是软的,仍旧用尽努力抱住他。
酒精在一阵强过一阵的蹂躏她,她终于明白。
并不是喝了酒会变乖。
是以前喝酒的时候,她身在可以全然信赖的家里。
今天她能激烈反抗,然而在趴到诺诺脊背的一刻,她也将无法自控地失去棱角,变成那个醉倒后会脆弱和无助的小猫崽。
她没有家了,现在,她有诺诺,诺诺成了她的家。
从庭院走到别墅大门很远,出了大门再走下山,是段几乎看不到尽头的路,诺诺背着喻瑶走在寒风里,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
路灯很暗,照着树影重重,诺诺声音很小地给喻瑶唱儿歌,他刚刚学会的,还五音不全,喻瑶却一直流泪,乖乖黏在他背上,放纵地抽噎。
一直走到山脚下,一辆破破烂烂的大众停在路边,驾驶座蹦出来一个人,『揉』着眼睛,哇哇大叫迎上来:“卧槽卧槽怎么回事!真的出来了!”
白晓自从得知喻瑶要参加什么外公寿宴,就老是心不宁觉得要出事,反正晚上不忙,他干脆来附近守着以防万一,这会儿正准备撤了,就见着诺诺明一样从天而降,背着他价值连城的宝贝。
“回家,”诺诺低声说,“回我们家。”
白晓要上来帮忙搀喻瑶,诺诺却极其抗拒地一把将人搂过,抬眸看了白晓一眼。
白晓差点没让这个眼神吓死,颤巍巍回去开车,一路疾驰到喻瑶住的老旧小区,诺诺终于把自己打理干净,握着喻瑶的打单元门指纹锁,抱她上楼。
喻瑶已经不太清醒了,老老环住诺诺,脸颊贴着他胸口。
家里很黑,诺诺来不及灯,踢掉鞋,把喻瑶送到卧室的床上。
床太软,喻瑶躺下就深深陷入,窗帘外透着月光,纱一样照亮,她脸上的妆花了,却更显得靡艳风,口红在唇角微微晕,平日里的清冷距离感被彻底模糊掉。
诺诺忙脚『乱』脱掉她的西装,长裙薄薄的吊带也随之滑落下来,长发撩开,『露』出雪白纤秀的肩膀,月『色』底下霜一样的肌肤起伏蔓延,连到饱满的胸口,裙子上沿散开了,溢泄出两抹细腻的『奶』油『色』。
卧室没有声音,只有撞破骨骼的疯狂心跳。
诺诺眼眶透着红,凝视她湿润微张的唇。
喻瑶也在看他。
寂静深夜,她醉得泪眼朦胧,中了蛊一般伸出光『裸』的臂,勾住他后颈压低。
唇跟唇只相隔一线,热烫呼吸纠缠,喻瑶意识『迷』离,轻颤着央求他:“诺诺,别走,抱抱我。”
第25章 第25章初吻
喻瑶觉得冷,躺在床上忍不住打颤,『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叫嚣着渴望温度,而她跟前的这个人,烫得能把她点燃。
她不清醒了,仿佛跌进空『荡』的深海里,孤独依,只知道己极度贪恋刚被诺诺背着抱着的触感,不愿意分开,渴望他多的体温。
办法矜持,也撑不起高冷,她外壳碎得一塌糊涂,成了一只瑟瑟抖的猫,仅仅想要他抱。
诺诺在听到喻瑶说“抱抱”之前,就根本不舍得把她放下,今晚是瑶瑶对他未有过的亲密。
如果不是外面天寒地冻怕她生病,他想一路就那么走回来,脚破了关系,到半夜到凌晨到死都关系,他只想把跟瑶瑶紧紧贴的时光拉到最长。
可在……
卧室里的空气炙热粘稠,诺诺后颈被她扣着,急切得恨不能立即扑上前抱她,他艰难地忍耐,指抓住床单,涩然说:“衣服脏了。”
不但脏,肯定还有残留的玻璃碎屑,怕弄伤她。
她的床,他怎么能不干净地上。
诺诺眼眶红得像要流血滴,声音沙哑:“换衣服,回来抱,瑶瑶别反悔。”
他往后撤,喻瑶还是松,被带着半坐起来。
漫进窗口的月光拂在诺诺脸上,本来就夺目的五官像是勾魂摄魄,她摇头,脸颊红得厉害,不解地问:“换什么?剥掉不就好了,又不是,见过。”
“主人……帮。”
喻瑶的神志彻底被酒精和受到的刺激给烧化,一心想要温暖,而世界又空又远,她孤单寒冷,只拥有一个诺诺。
她执拗地去解诺诺衬衫的领口,诺诺怔了一下,着颤帮她,几秒就把扣子拽开,『露』干净淡白的肌理。
长裤也是脏的,皮带里还有玻璃片,都被喻瑶粗鲁地扯掉,她眼里蓄着泪,轻轻笑起来,歪头望着诺诺:“有借口了,快抱,不抱就哭。”
薄纱一样的微弱光线里,她长凌『乱』,裙子散开,一张脸艳得像妖,诺诺几乎是撞过去,把她死死抱紧,头埋入她冰冷的颈窝中,喉咙深处更低哑的呜咽。
她在这个房子里善心收留他,他在这个卧室里不顾一切地拥抱她。
有争宠的芒果,有嘶鸣着要带走他的警笛,有外公和那些刺伤,只有他跟她两个。
“瑶……他们说,不要了,”诺诺控制不住力气,掌按着喻瑶的脊背腰肢,要装进己胸膛里,“结婚,嫁给别人,不配,不配在身边。”
那时撕心裂肺的疼,在抱住她的一刻如山洪般涨高,把诺诺吞。
他不觉地咬住她颈边,细腻皮肤在他口中变得湿润温软,他沉『迷』于这种接触,舍不得用力,咬住以后,又眷恋地轻『舔』,把她压向背后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