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映寒这家伙,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怎么背地里还不如娄鹤呢!

这么想着,他又扭头瞪了娄鹤一眼:果然物以类聚!

娄鹤被瞪得莫名,摸摸鼻尖:“怎么了?你哥现在应该不想让你进去,等一等吧。”

“万一他们”

娄鹤摁住他,低声道;“那也都是情趣。你忘了平时我俩玩的时候,你也是表面不愿意,实际上”

江棠急忙捂住他的嘴:“乱说什么!我哥要听见了!”

正说着,江柏和贺映寒从里面走出来,两人收拾好了,刚刚误打开的门的景象像是一个幻觉。

“我们坐”江柏看了眼凌乱的大床,地上散落的各种道具,深吸了口气,“站着说吧。”

娄鹤见到江柏,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大哥:“我叫娄鹤,无不良嗜好,家里人也都知道江棠和我的事,他们都很喜欢棠棠。上次见面的时候我来晚了,实在是抱歉。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做东,一起吃个饭吧?”

“噗。”贺映寒没忍住笑了。

他一见周围人都盯着他看,适才解释道:“抱歉,实在是忍不住了,第一次见这狗东西这么规矩,还怪不习惯的。”

娄鹤:“”

帮忙你不来,拆台你头个上?

江棠也想跟着点点头:娄鹤就是个狗东西。不对他哥的表情似乎不太好看了。

少年抢先回答;“哥,不如就明天吧,我们一起吃个饭呗,我都好些天没见到你了,我好想你的。而且我和他确认关系了,你这个大家长不给面子,这在我们未来的恋爱关系里多不好啊”

娄鹤一愣,没想到江棠竟然没把难题丢给他,他还以为就刚刚欺负人的事,得让这小东西记会仇。

江柏恨铁不成钢,他都给他弟使眼色了,结果这不争气的东西,一开口就是夸人的?怎么,他很像什么逼迫苦命鸳鸯分手的封建大家长吗?

就算有,那也是以前了。江柏很努力想维持住冷酷的表情,但旁边站着个贺映寒,动不动就笑两声,什么紧张的气氛都给他笑没了。

“我弟说,你什么都听他的?那他要上你,你给他上吗?”

娄鹤:“”

大舅哥问得太过犀利,一时间叫娄鹤无法回答,男人艰难地组织着措辞:“是都听他的,但是,我觉得恋人之间,也是可以商量一下的,不然久而久之我们”

江柏打断他:“我们家不兴听见这种话,我弟在恋爱里就是要处于上位者关系,你可以做到吗?”

娄鹤认真道:“江棠和我都希望得到家里人的祝福,我喜欢他,尊重他,也因此尊重他的家人。你是他的大哥,按理说,我是要说些漂亮话来讨好你、让你听着愉悦。但我们俩都不会在这段感情中,随意决出一个上位、或是下位者。我们是平等的、互相包容的。我平时会宠着他,当然,在很多时候,江棠也会反过来宠着我,无意识的、或是有意识的,这都是基于我们互相喜欢、爱着彼此。”

说着,娄鹤就忍不住笑起来,下意识地勾了勾江棠的手指:“他好像自己也不知道,平时嘴上很凶,有时候却心软得要命。江棠并不是需要人时时刻刻把他捧在手心里,虽然我很想那么做。他会为了他的朋友指定计划,也会为了自己热爱的音乐事业努力、奋斗。我和贺总合作搞的那个比赛,江棠是第一,这事大哥知道了吗?我保证,我和贺映寒什么都没插手。”

江棠被冷不丁夸了一大段,晕乎乎的:啊?这是在说他吗?他有那么独立吗?不是,娄鹤怎么把自己‘勾引’他的事,突然间塑造得这么高大上啊?

江柏;哼,说那么大堆废话,潜台词还不是说他弟在床上什么都听他的?

他最近自己的破事都一团糟,实在是没那么多精力分神在管他们俩。这一耽搁,弟弟和人都煮得熟透了

他偷偷瞄了哥哥几眼,忍不住拉长音调:“哥你说句话啊”

江柏:“嗯。”

江棠:??嗯是什么意思啊?

“映寒哥?”江棠努努嘴,示意对方说两句。

贺映寒刚被说了,现在哪里敢当着外人的面再‘挑衅’江柏:“我进去拿件外套吧,瞧娄鹤这可怜见的,还裸着呢。”

江棠脸一红:是哦。他就穿了个上衣,娄鹤穿了个裤子,里面还是中空的,两人加起来凑不齐一整套。

江柏拧着眉:“江棠。谁是你哥,乱叫什么?”

江棠委屈巴巴撒娇:“是你呀,那你别生气啊,你这样板着脸,我害怕。”

江柏又是嗤笑两声:“娄鹤,这就是你说的,我弟身上有很多光辉?”

“哥!”江棠不满道,“你怎么还拆弟弟台呢。”

江柏就默不作声地盯着娄鹤,心想:他要是敢说不,这门亲事现在就给他剪了。

娄鹤还挺上道,微笑着说:“棠棠很可爱,他只是太喜欢大哥了,所以在和大哥撒娇。”

江柏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漂亮话说得不错。”夸他弟的,江柏都高兴。他也就是有意想试探试探这人,要是真无脑说把他弟宠上天,江柏说什么也要再考核考核他。

等会

江柏倏地反应过来:“我没点头之前,谁许你叫我大哥的?”

“喏,哥的衣服,不谢。都这么晚了,小棠也回去休息吧。一会叫人给你们送点儿醒酒汤来,晚上喝那么多,明天该难受了。”

江柏被莫名打断了话,有些不爽:“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这说教呢?”

贺映寒矜持道;“他们大嫂的身份。”

江柏:

火气又哟啊飚上来了。

赶在自己动怒前,江柏用尽余下的理智让江棠他们离开:“回去睡觉吧。隔壁也是套房。”

江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