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1)

拜托,我还没有自虐的倾向

听到我的回答,北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到"那我就放心了,凝夕,记住!你们,绝对不能再见面.他已经不复当年了......"

"我明白.再说,恐怕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你知道的,我......时日无多"我淡淡的说着,语气是那样的轻松,仿佛诉说的事情与自己毫无关系.

这副身体已经快到底限了,这是个事实,我无力改变,只能选择接受.我没有过多的时间自怜自哀.时间对我来说从来都不够用,所以,我一向吝于浪费时间.再说,是人都会死.只是早和晚的问题

所以,对此我很释然,并不觉得哀伤

可是,北月美丽的脸却在蒙蒙的夜色中盈满了哀伤,我知道,那哀伤是为我.这么俊美优雅的人,实在不适合摆出的一张这样的脸,那种忧伤的表情与他很不搭调

我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行了,北月.我明天会乖乖的跟乔伊去意大利

所以,别再为我担心了。你这样我会很内疚......

我真切的笑着,我想把最美好的笑容呈现给他,可是有点困难。

听到我的话,他终于展颜你肯去我就放心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乔伊会亲自过来接你

好,我知道了看着他一副放心的样子,我真的很想知道,乔伊到底和他说了什么,竟然会让北月如此安心的把我交给他.

很晚了,我们进去吧,你的身体都要凉透了"北月关切的说

我点点头,跟着他走了进去.

快进屋的时候,我却突然听到了几声嘶哑的鸟叫声,在这寂静的山间回响着,分外的凄凉怪异.好象是乌鸦的叫声,这个季节,山里还有乌鸦吗?

听着那凄凉鸟鸣,我从心底泛起了一阵寒意,有一种说不出的慌躁油然而生.北月已经走进去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山间那浓的化不开的夜色。甩甩头,抛开了内心的不安,跟了进去.

月冷,霜寒,血凝冻......

三,夜袭

夜很静,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在这一片寂静中幽然转醒,多年的经验告诉我,这种寂静太不正常了

我悄无声息的起身,从枕下摸出跟随了我多年的利刃-流光。

在这种时候,用这个比用枪好,杀人于无声,不容易把自己的位置暴露给其他的敌人

我把枕头放在了被子下面,自己则躲在了窗帘后的暗处

果然,过了不久,就有人握着枪慢慢的潜进了我的卧室

北月起码安排了二十个皇家的高手在这里保护我,他们能潜进我的卧室,说明那二十个人已经凶多吉少

一前一后进来了两个人,我暗自屏住了呼吸

其中一个人,无声的靠进床边,突然掀起了被子,却看到下面只有枕头。那两个人马上意识到中计,立刻掉转了枪口.他们都是高手,反应敏捷,行动迅速.不过,他们快不过我.

而且,我也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

我扯下了窗纱,阻挡了他们的视线,然后手起刀落,随着窗纱破裂的声音响起,我割断了他们的喉咙

我已经很久没有杀过人了,手法有些生疏了,不过还是把他们一刀毙命

现在应该怎么办?我的脑子在飞速的盘算着。

可能是听力受到影响的缘故,我的警觉性差了很多。不然,也不会等他们快潜进卧室,我才有所察觉。

这栋房子恐怕已经被他们包围了,冲出去是不可能的,现在我能做的只有尽力的拖延时间

相信这里的守卫已经通知了北月,他应该已经带人赶过来了

等待北月的救援,这是我唯一的生机。只是,不知我能否等到

我把尸体藏在床下,然后在黑暗的掩护下,走出了卧室。

这栋房子不算大,但是结构却很复杂,这也是北月选择这里做为我藏身之所的原因之一。

他们不了解它的结构,虽然包围了这里,可是要想全面搜查这栋房子,也要费一番功夫。

而我却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这是我唯一的优势。我知道,这里有一个地下室,极为隐秘。如果能躲到那里,就没那么容易被发现,也许可以撑到北月赶来.

问题是,我到底能不能走到地下室,碰运气了

我在黑暗中无声的潜行,像一只在暗夜里伺机的兽类,多年的训练让我知道,如何利用黑夜来保护自己,如何来面对突兀的危险.所以,我从来都不会惊慌失措,乔伊向来很佩服我这一点,越危急越冷静!

可是这次,我的心却感到了莫名的慌乱,多年来对危险的预知能力告诉我,这次要逃出生天,恐怕很难!

我慢慢的接近地下室的入口,却在黑暗中看到两个人正在入口处徘徊.他们竟然还是找到了这里.

看情形为了找到我,他们正两个人一小组对这栋房子进行地毯式的搜查.精细至此,恐怕不把我揪出来是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我决不能让他们发现那个地下室,这是我最后的一线生机

我故意弄出声音把他们其中一人引开,然后我乘另一个人不备,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嘴,割断了他的喉咙,干净利落。他连呻吟都没发出一声,就倒下了。

我果然天生适合杀戮,虽然很久没拿刀了,可手底下还是很快就找到了感觉。久违的血腥味,让我大脑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兴奋了起来,可是我身体的反应已经远远跟不上意识了。

另一个人发觉不对,迅速的转身,枪口对准了我。我单手握住了他的手枪,可是还是慢了一步,枪响了,我暗叫,完了!

尖锐的声音立刻划破了寒夜的静谧。那颗子弹虽然偏离了射线,可还是划破了我的皮肤,颈部火烧一般的痛。我顾不上疼痛,用肘部撞击了他肋下的麻穴,另一只手卸了他的枪。这种手枪,我闭着眼睛都能拆。然后,我用流光挑断了他的手筋......

他马上握住手腕惨叫起来,虽然已经暴露了位置,我仍不想他发出过多的声响,再说他的叫声实在很讨厌。

我立刻拿起旁边的石膏像砸碎了他的脑袋,他躺在地上不动了......

我用的全是阴招,狠招。这是自然,我是个杀手。杀手的伎俩就是如何置人于死地,你不能和一个杀手讲情理道义。这不是武术比赛,我们只要结果,不重视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