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薇觉得有点热,像是有火炭在自己身上划过似的,关键是那火炭还特别沉,她想要推开都推不动,急的她哭了起来。

“别哭。”沈元晦柔声安慰起来,这人就像是毒/药,明明知道脆弱的碰不得,可却又是忍不住的去招惹,他细声说着,将幼薇哄得醒了过来。

幼薇觉得自己胆小的像是个逃兵,哪怕是知晓了自己的心意,可还是不想做这档子事,“元晦哥哥,我疼。”她小声求饶,却不敢看沈元晦的眼睛,怕被看出来自己是在说谎。

勃发的兴头被这一句话浇灭了,沈元晦的目光都有些晦涩,好一会儿这才是挪开了自己半边身子。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的似乎只剩下呼吸声,幼薇躺在那里,她甚至不敢看躺在自己隔壁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神色。

她这是气着人了吧?

想到可能是这个缘由,一时间她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呼吸。

想要拼命睡觉,这时候睡着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可以假装不知道。

可是幼薇发现想要睡着都是一个大麻烦,她这会儿是真的睡不着。

瞧瞧的转过头,她不经意和沈元晦看了个正着,连忙要转开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可人却是被他揽到了怀里。

“元晦哥哥。”她小声嘟囔道,带着弱弱的反抗,只是这种程度的反抗沈元晦根本不放在心上,甚至于觉得可笑又可爱,他的心里越发的痒痒难受。

“别动。”他哑着嗓子说道,带着几分禁欲。

他不可能去为难幼薇,结果受罪的只能是自己。

幼薇还是不安分,她抬起头来,“可是你这样我喘不过气来。”

她整个脑袋刚才都被压在沈元晦的胸前,只觉得脸颊烧得通红,哪怕是隔着一层中衣都能感觉到这人浑身灼热如炭。

她不会傻兮兮的以为这是沈元晦发烧了,她知道这缘由的。

看着冒出来的脑袋,沈元晦带着点无奈,他觉得这人大概就是老天爷派过来折磨自己的,松开了胳膊,他坐了起来。

幼薇一愣,“元晦哥哥。”

“我身上有些出汗,再去冲个澡。”

幼薇听到这话面色越发的滚烫,这是夫妻间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她还是有些害怕,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之前已经……

胡思乱想了不知道多久,幼薇没等到人回来,她有些担心,正打算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沈元晦却是回来了,他头发都是湿漉漉的,不像是去冲澡,反倒像是在水里泡了一遍似的。

“我想起来明天还有些事情要做,你先睡。”娇妻美眷,他能忍得下冲动才有鬼,偏生这丫头又是嚷嚷着疼不配合自己,沈元晦只能选择逃避。

做出这么一个不太男人的选择。

幼薇目瞪口呆,想起了早前崔妈妈跟自己说过的「新婚三天不离床」的事情,她下意识地拉住了沈元晦。

“怎么了?”

“你头发都是湿的,我,我帮你擦干净,不然容易中风头疼。”她仓皇中找到一个理由。

沈元晦想要拒绝,可是看着那一张脸,他实在没办法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幼薇找来了棉巾,一点点地帮着沈元晦擦头发,她坐在榻上,腿上又是放了好几条棉巾,然后把沈元晦的脑袋放在了自己腿上。

“徐嬷嬷说的,她早前看到乡下有妇人洗了头不擦干头发就是往外去,后来这人上了年纪就习惯性的头疼,是早年留下的病根。”

徐嬷嬷在城郊田庄一共也就是生活了不到二十年,虽说这二十年足够用来让那妇人上了年纪。

不过沈元晦还是觉得这不过是大人用来骗孩子的话,偏生幼薇还信了。

“我们男人家,没那么讲究。”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自己现在还年轻,不用想那么长远的事情。上了年纪?对他而言这还早着呢。

“男人女人都要注意。”幼薇皱了皱鼻子,她调皮的戳了下沈元晦的鼻子,“不能因为你是男人就轻视自己的身体。”ω;

“我没有。”沈元晦看着巧笑嫣然的人,他真的很想要逃离开这个人,可是她怎么就还是往上凑呢?这让沈元晦很是无奈,他得需要动用多少定力才能稳住自己呢?

“可你刚才不擦头就想离开,分明是……”幼薇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大腿一轻,原本坐在小杌子上的人此时此刻却是倾在自己身上,“照你这么说,我该为了保重身体而改变自己,对吧?”

是这个道理,可是现在听到这话,幼薇很是担心,因为她觉得沈元晦这会儿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去。

“若是忍着,肯定伤身,你说幼薇,我该怎么办才好?”他那半干不湿的头发垂了下来,有一缕直接垂到了幼薇的领口那里,发梢上还有一点点的水珠,顺着她的肌肤滑了下去。

“我,我不知道。”

她想要挣脱逃离,可是起身的时候却像是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幼薇吓得连忙躲开,惹得沈元晦轻轻一笑,“幼薇,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倾身下去,吻在了她的眉眼上。

原本手里还捏着的棉巾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手里滑落了去,幼薇只听到咯吱一声,那是炕桌被这人挪到了一旁,外面有守夜的丫环发出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似乎一切都那么清晰。

“到,到床上去。”她轻声说道,这里太靠近窗户了,她怕被丫环们听到。

沈元晦却是笑了起来,他喜欢这个人可怜巴巴的求着自己,他就像是坏人一样,看着她孤苦无助就觉得喜欢的紧。

紧着幼薇来是他的行事之道,不过这次他没有听幼薇的话,而是在她耳边轻声耳语,“没事,她们都走开了。”

原本丰神俊朗的人此时此刻却像是登徒子一样,幼薇很想要呵斥他,只是发出的声音却是连自己听了都觉得诧异。

她紧紧缠绕在沈元晦的身上,像是出海的商船一样在海面上颠簸,而沈元晦是她唯一的依靠。

“幼薇。”男人轻声唤着这个名字,似乎想要得到更为热烈的回应一般。

幼薇不知道是怎么从炕上到了床上,她甚至不知道沈元晦是什么时候起身离开。

醒来的时候身上清清爽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洗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