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边害怕出事,接纳了自己的意见,一边又要将这笔账算到自己的头上,还真是无耻。
“我……”魏母又是狠狠一噎,脸色阴沉的看着凤青宁。
后者平静的迎着她的目光,似乎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为了魏嫣儿着想。
魏母没看出什么问题,可今日灵堂的事情,已经让她心里存了火气。此刻再看着凤青宁这模样,心头那叫一个不痛快。
不行,灵堂的事情虽然没能谋划成功,可也不能让凤青宁就这般轻轻松松的躲过。
现在若不拿捏住凤青宁这个长公主,日后怎么让她替魏家谋好处!
想到这儿,魏母眼珠一转,心里又有了盘算,再开口时已然放缓了语气。
“青宁,刚才是为娘太着急了,说话有些过火,你莫要见怪。”
看着变脸迅速的魏母,凤青宁压下心头的讥讽,笑着开口:“母亲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怪您呢,毕竟……咱们可是一家人。”
这可是魏母之前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如今这冠冕堂皇的假话,也该轮到她来用一用了。
听到凤青宁这般开口,魏母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得意,随即又皱眉叹气。
“青宁,既然是一家人,那为娘也就不说两家话了。刚刚操办完旭儿的丧事,再加上之前各种打点,如今府中银钱短缺,你看……能不能先把你的嫁妆拿出来应应急?”
凤青宁好歹是长公主,嫁妆单子她看过,实在是令人眼热。
既然她不肯出钱出力安抚那些亲戚,便索性将她的嫁妆弄到自己手里面,这样才更加稳妥!
红羽听到这话,忍不住皱眉,“老夫人,奴婢斗胆,这只怕有些不妥吧。”
公主才嫁进来不久,又新婚守寡,魏老夫人不想着怎么安慰公主,让公主在魏家住的踏实,居然这么快就惦记上了公主的嫁妆?
而且,之前驸马入狱,各种打点,明明都是公主出的钱,她瞧着魏家从头到尾都没掏多少银子。
魏母冷漠的扫了一眼红羽,“我在同你们家公主商量,这是魏府,轮不到你随便插嘴。”
“老夫人说的没错。”凤青宁看向红羽,“莫要胡乱插嘴,更何况既然是一家人,那又何必这般生份,银子放在一起用便是了。”
“说的没错!”魏母立即应声,眼底透着贪婪的精光。
红羽皱着眉头,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自家公主,但最后还是低头认错。
“青宁,那为娘现在就让人来清点嫁妆,尽量折成银子来应付府中花销。你放心,娘绝对不会让人铺张浪费。有你这么个好儿媳,是我们魏家的福气。”
魏母一扫刚才看到魏嫣儿挨打时的阴沉脸色,笑得慈眉善目。
凤青宁同样满脸笑意,“母亲,不用如此麻烦,嫁妆又多又杂,清点起来实在太费时间了。”
“那你的意思是直接搬走?”魏母眼底的贪婪几乎要压不住了。
凤青宁悠悠摇头,“嫁妆里有哪些东西,值多少银子,红羽最清楚,她在宫中专门学过,可是管账的一把好手。所以……”
凤青宁微微一顿,看着魏母开口。
“直接让红羽接管府中的账房和库房即可。”
第7章 谁说我是来道歉的?
魏母的笑径直僵在了脸上。
什么意思?
凤青宁这是不仅不愿意拿出嫁妆,还要把整个魏家的银钱都攥进掌心里?
“青宁,这只怕是不合适吧。”魏母僵硬一笑。
这绝不可能,若是账房和库房都交到了凤青宁的人手里,这些天来花销多少,还有魏家目前的家财情况,岂不是一目了然!
“没什么不合适的,红羽的管账能力可是连母后都夸奖过的,交给她母亲您就放心吧。”凤青宁余光扫了一眼红羽。
后者疑惑的看着自家公主,她虽学习过一些账务,可远远算不得精通,而且皇后娘娘也从未夸奖过她,公主这是……
可注意到凤青宁唇边的笑时,红羽顿时反应过来,立即开口。
“老夫人您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管账,绝不会出任何差错,而且奴婢也不需要额外领月钱,府中账房先生的那份银钱也可省下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红羽,事不宜迟,你今日便去账房交接吧。”凤青宁笑着吩咐道。
“不行!”魏母连忙阻止,脸上的神色差点挂不住,咬牙皱眉看着凤青宁,“青宁,你若是不想交出嫁妆大可直说,又何必要如此拐弯抹角。”
“母亲这说的哪里话,我不是已经答应了吗,只是嫁妆清点太复杂。相反府中既然已经没了银钱,交接起来肯定更加容易些。”
凤青宁微微蹙眉,顿了一下,继续开口。
“而且刚才母亲不是也说,都是一家人,银子统一花销就好。既然如此,又何必还要去分谁管账。难道说……在母亲心里面,本公主这个儿媳始终是外人,连带着我带来的人也不可信?”
说到这儿,凤青宁的语气明显冷了下去,透着一股子浓浓的失望,“若是如此,那我也不必继续呆在魏家惹母亲烦恼,我们就此一刀两断算了。”
魏母面色一变,忙开口:“为娘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若是现在就和凤青宁断了关系,岂不是捞不着半点好处了。
“那母亲是同意红羽管账了?”凤青宁紧跟着问道。
魏母又是一噎,心头如同吃了死苍蝇一般,可话说到这份上,自然不好再一口回绝,她咬牙努力扯出一点笑意。
“好孩子,这件事情让为娘再想想,毕竟也不急在这一两日。”
凤青宁自然知道,不可能现在就能让魏母交出府中财权,看着她这模样,悠哉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