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消息传开时,杨昌远便特地封锁了魏长旭所住周边的一切消息,就是为了防止他听到些什么,而选择冲动行事。

只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此事本就有凤瀚澜的授意,自然会想办法让每家每户都知道。

即便杨昌远的手段再厉害,也还是还魏长旭知晓了这个消息。

知晓这件事情的时候,魏长旭第一时间便是要去牢中救人,却被杨昌远留下的侍卫们一同摁在了地上。

而后担心他会偷跑出去,他们几人轮流守着魏长旭,以防万一甚至将人绑在了榻上。

杨蔓蔓来时看到的,便就是魏长旭那副狼狈的样子。她慌乱的步于塌边,可即便是心疼不已,她却不敢轻易的将人给松开,只能面色复杂的看着他。

“长旭,越是这个时候你便越是要冷静,你如此急匆匆的跑过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放开我!”魏长旭现在根本就听不进半句话,见杨蔓蔓来了,立马愤怒的挣扎着。

本以为杨蔓蔓会给他松绑,可无论魏长旭如何挣扎,杨蔓蔓始终只是担忧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放开我!”魏长旭的脸色通红,也不知是急的气的。

见杨蔓蔓依旧不为所动,魏长旭这才软了态度,可怜巴巴的继续道:“我就回府看看情况也不行吗?总得让我知道长衡的情况吧?算我求你了!”

“他被抓了。”还没等杨蔓蔓开口,杨昌远慢悠悠的走进了屋内。看着躺在踏上无能狂怒的样子,满脸的嫌弃。

他可不是杨蔓蔓,即便魏长旭再狼狈不堪,杨昌远的心中也不会有半点的波澜。

看到t魏长旭此刻的样子,杨昌远更是满脸的嫌恶:“你那蠢弟弟自以为是,将自己弄成了今天这个下场是他活该。你救不了他的,谁都救不了他。”

“为什么!你从没有告诉我下场会是这样!”有些话若是从杨昌远的嘴里说出,份量可大不一样。魏长旭就和疯了一般的嘶吼着,脸色更是难看的不像话。

“我若是连自己的家人都保不住,那么我这些时日的委曲求全,到底是为了什么!”

“啪!”

魏长旭的话音刚落,杨蔓蔓便通红着一双眼,给了他一巴掌:“那你不顾一切的跑过去,又能做些什么?去送死吗?魏长旭,你能不能冷静些!”

脸颊火辣辣的,魏长旭愤怒的看着杨蔓蔓。可看到她脸上的泪水后,竟冷静了下来。

良久,魏长旭才顺从的轻声道:“我不闹了,放开我吧,我不会离开这里的。”

“你就这样待着吧,顺便冷静冷静,好好思虑自己究竟错在哪。”杨昌远瞥了他一眼,随即示意杨蔓蔓先离开这里。

等到杨蔓蔓离开后,杨昌远这才走到桌边坐下,面色严峻的继续道:“我怀疑,凤青宁已经知道了你没死的事。”

从魏母受伤开始,杨昌远便觉得很不对劲,总觉得凤青宁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不然为何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都是冲着魏府去的呢?这一点太过奇怪,杨昌远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什么。

但若是凤青宁早就知道了一切,知道魏长旭没有死的话,那么这件事便就好解释多了。

“不可能!我从未暴露过什么,即便是前几日回了魏府,也并未被任何人所发现!”

魏长旭想都没想直接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他就出去过那一次,怎么可能会被人发现?

“你忘了?好几次凤青宁都差点找到你的住处,既如此,被她发现些又有什么稀奇的?”

杨昌远不满的蹙起双眉,他当然不希望这个可能的发生,可那么多疑点,如何都让他无法不这般去想。

“不可能!”

“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自然不能妄下定论。可自此以后,你必须得小心谨慎。现在正是重要的时刻,你如何都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杨昌远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面与人争辩,只冷冷的警告着,随即离开了这里。

关于魏长衡的下场,凤青宁只是说将人关押,并不打算那么着急的将他处决。

倒不是凤青宁还念着所谓情分,不过是想要留着他的狗命,等着他们一家人狱中团聚呢。

毕竟她对魏长旭的情分可不是一般的重,自然是得‘好好对待’他们才是。

而魏长旭见魏长衡入狱这般久都没有处决,心中的怀疑也逐渐消散,就连杨昌远都不免觉得,是否是自己紧张过头了。

第一楼的雅间内,杨昌远难得约了容尚书吃酒,见人一副颓废的模样,递过酒壶开了口。

“不过是在家中休息个几日罢了,尚书何苦一副丢了官的模样?你也许久未曾休息过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放松放松?”

“放松?”容尚书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言论一般,苦笑出声:“劳碌了大半辈子,本来是想要给孩子们谋条出路的,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让老夫如何放松?”

“还在因为女儿的婚事担忧?依本国舅看,那李明熙也不是个没出息的,不如就准了他们两人的婚事,让他入赘便是。”

说起这个,杨昌远的严重逐渐浮现了玩味的神色。他自是没当一回事的,毕竟出事的又不是他的女儿,自然无法感同身受。

更何况,那容卿云是个有主见的。容尚书既然管不住,还不如直接放手。

“此话说的轻巧,可那李明熙被扣上了通敌的罪名,虽还未有实质性的证据,可老夫总是要防着些的。陛下查的多紧,你又不是不知道!”

第122章 教训

“你不是自诩行得正坐得端吗?既什么都没做,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即便陛下有心查你,应该也查不出什么的吧?”

杨昌远低头笑了笑,只觉得容尚书的担忧简直多余。毕竟凤瀚澜虽贵为皇帝,却不是个不讲道理的。

不然他们哪里还会给容尚书在这急得焦头烂额的机会?怕是早就把他们一家人都抓进大牢之中,永绝后患了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老夫现在没有办法保证小女是否做了什么,如果她真的做了些什么呢?我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苦笑着摇了摇头,容尚书自然知道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这个道理。可一想到容卿云做出来的那些事,他就觉得头疼不已。

也不知到底哪里出了差错,明明容尚书从小精心培养自己的这个女儿,按理来说容卿云的眼光即便再差,也断然看不上李明熙那样的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