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低声说:“陈安娜,这是在大街上!你想当显眼包吗?”

显眼包这个词还是她教的,此刻弗雷德里希却觉得无比合适,她就是一个不顾人死活的显眼包。

怎么可以在大街上乱说这种话!

安娜呜呜了两声,眼睛流露出不满,直到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会整出幺蛾子,弗雷德里希才放开她的脸。

但她显然色心不死,被松开后立刻展开攻势,扑进他的怀里悄声说:“在大街上不能说,那在宾馆里总该可以了吧?”

弗雷德里希脸颊已是一片通红,但他仍严词拒绝,“不行!陈安娜,不可以做那种事!”

安娜不满地嚷嚷;“为什么?”

青年的声音有点崩溃:“你还小!不要总想那种事情!”

“弗雷德里希,我小吗?”

她立刻扑到他的怀里,用前胸蹭了蹭他的身体,感受到对方的僵硬,满意地勾起了嘴角,“我抱了你那么多次,你还觉得我小吗?我明明很大的,你可以亲自感受到。”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猥琐,就像性骚扰。

弗雷德里希整个人都很凌乱,他想推开她,却被她抱得动弹不得,担心用力过猛会伤到她,所以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是的,他可以感受到她的躯体,不只是在今天,而是每一次靠近,每一个夜里。

她有迷人的女性的曲线,身体柔软无比,带着一种温暖清淡的芬芳,凭着他出色的人体知识,轻易就能看出她各方面的参数。

一具非常具有女性美的躯体,各方面都无可挑剔。

饱满的胸部弧度和臀部曲线总是被藏在厚厚的冬季衣物里,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总是喜欢与他亲密接触,弗雷德里希总想提醒,却又难以对那张纯美无邪的面孔说出什么责备的语言,只能任由她得寸进尺,并在每一个无眠的夜里独自发疯。

他并非心思纯正的绅士,他的内心远没有表面那么干净正派,在那些她没有参与的夜晚,他也曾像欲求不满的野兽那般生出难以消除的欲望,并在对她日复一日的幻想中达到高潮。

但她不理解这些。

天真叛逆的女孩总是幻想着与男人来一些亲密的肢体接触,她对偷尝禁果有着别样的热情,但在她的设想中,或许亲亲抱抱已是极限,但一个生理成熟的男性对她的要求远远不止于此,他早已在无数个梦境中将她剥得干干净净,无数次抚摸她柔美的弧度,无数次进入她柔软的躯体。

那么她还会认为这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吗?

他可不想吓坏她,他希望在她心里,他的形象是光辉纯净的。

“安娜,不可以这样……”

他紧紧抱着她,哑声说道。

安娜气得脸都歪了,她都那么热情主动了他居然还能拒绝,这让她的魅力何处安放?

她非常生气,后果很严重,“弗雷德里希,你都硬成这样了,你还能骗谁?你不和我做,我就去找其他人!”

她说到做到!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啊,她也有生理需求的好不好,老是憋着也会坏的好不好!

他放开她的后脑勺,垂眸看她,“你想找谁?”

安娜翻了个白眼,“喜欢我的人好多呢,也不是非你不可。”

他眯着眼睛看她,向来温润的眸子染上了危险的光芒,“希望你不要因此后悔。”

他说完,也没有关注她的反应,立刻拉着她的手奔向药店买了避孕套,在安娜意味深长的目光中让店员拿了最大型号。

安娜偏偏还嘴贱:“亲爱的,我们没有必要逞能,毕竟高矮胖瘦一会儿就见分晓,这种事不像写作业,是无法作弊的。”

嗯,虽然她早就用咸猪手试过了,很大,很长,还很硬,但这个贱她还是要犯一下。

看见店员八卦的眼神,弗雷德里希又再度捂住了她的嘴,边拉着她出门边恼怒地说:“适不适合,你一定会知道!”

弗雷德里希拉着她奔向附近的宾馆。

他给过她逃离的机会,但既然她选择无视,他也没有必要再让步。他的心中充满了一种“终于如此”

的亢奋,仿佛一直期待的事情终于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他太爱她了,早已想她想得发疯,叠加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再也见不到的不安,以及不知未来将如何变化的情感,这些情绪再没有出口得以宣泄,他会立刻崩溃,他想得到她,哪怕是只有片刻的欢愉。

酒店前台的女招待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两人,这年头偷情的人很多,但一个日耳曼男人和一个东方女人的搭配,着实不太常见。

弗雷德里希敲了敲桌子,“办好了吗?”

温润清澈的声音里含着罕见的焦急。

女招待在他的催促中办理好入住手续。

安娜被他拉着跑。

她在他身后哈哈大笑。

弗雷德里希停下,问她在笑什么。

她回答:“弗雷德里希,你好像很着急诶!”

接着用诡异的目光盯着他的下半身,“它好像还没消退,真的有那么急吗?”

被她这么看着真是要命!青年再也忍不住,拉开门把手,推门而入,把她狠狠抵在门上亲吻,吻得她头昏脑胀,唇膏被人吞入腹中,满头乌黑的头发不堪重负,悄然滑落,宛若帘幕低垂,遮住满室旖旎春光。

燃烧着的壁炉释放热量,将整个房间烘得十分温暖。

弗雷德里希在意乱情迷中想,所谓的东方之美便是如此了吧。

整个房间只能听见两人急促的喘息,一个娇媚入骨,一个低沉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