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1)

搞半天她在顾雪沉眼里压根儿已经不是什么正常女人,是个拿老公画黄漫的变态画手!

许肆月心态崩了,又不想这一局输得这么惨,撩是暂时撩不动,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忍着羞耻爬起来,开电脑开数位板,咬着牙快速勾勒,画出来一张新图。

长头发很像她的女主角拿着小皮鞭,英俊漂亮很像顾雪沉的男主角伏在床上,玉体横陈,抬着头眼角湿润,微微张开唇,渴望地看她,还有句台词:“主人,求你亲亲我。”

许肆月胜负欲被激起,脸面也彻底扔了,把图给顾雪沉微信发过去:“黄花鱼大大给你独家福利,好好看看,之前的只能算写真,这个才勉强叫黄图。”

顾雪沉在浴室里撑着洗手台,把手机上收到的图片放大。

肆月画得很好,很像她和他。

顾雪沉的睫毛还在滴水,顺着脸颊润湿颈窝,他唇微白,向上挑了挑,把图片小心翼翼存进最深层的文件夹里。

除了结婚证上的照片,她跟他还没有新的合照。

这样……也算是一张。

顾雪沉用力按了按太阳穴,压住里面丝丝缕缕的痛感。

他今天差一点失控,肆月那么聪明,已经察觉了。

她在试探他,像四年前一样,用那些他根本无法招架的亲密手段,想要撕开他的心。

那时他拼命忍耐,唯恐自己的爱意泄露,转眼就会失去她,但还是在她有意的刺激下崩溃。

她从春天追他,追到夏天快要结束,夏末的那个午后,她跑过来找他,脸上没了笑,懒洋洋说:“既然你这么不喜欢我,我也不想继续自讨没趣,三个月够久了,到此为止吧,忘了告诉你,我不缺男朋友。”

他愣住,扭曲的寒气从心脏开始迸发,凶狠撞向四肢百骸。

肆月朝身后招手,有个高大男生殷勤地过来,也像他穿白衬衫,黑长裤,抬手自然地揽她。

他就是在那一刻溃不成军。

喉咙像被扼住,所有的空气抽走,搅着肺里辛辣剧痛,那么多沉重隐忍的情感,像要把他吞没殆尽。

他只想多拥有她几天,她却轻描淡写找来一个代替品。

他拽过她的肩膀,把她死死抱住,崩塌的情感翻江倒海,他眼眶滚烫,扣着她的后颈重重吻上去。

那天他得到她,也从那一天,他开始失去她。

明知她是漫不经心,他还是选择跳下去粉身碎骨。

现在……她又想重来一次。

顾雪沉合上眼,张开干涩的唇,给发小黄漫的许肆月回了一句比以往更可恶的话,希望把她对他的兴趣拽回到负分。

许肆月在卧室里来回踱步,捧着手机等顾大魔王的回音。

对话框终于一亮,跳出最新消息,是条语音。

许肆月屏息凝神点开,然后男人冰凉嘲讽的几个字,就把她的耳朵无情贯穿。

“你还是改名吧,叫一盘黄花鸡。”

许肆月愣住,过了几分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

“说我又黄,又花心,还是一盘不会赚钱、没吸引力、干啥啥不行的小垃圾?!”

第16章 16.

辣鸡许肆月被“一盘黄花鸡”气得要死,觉得房间里的空气都稀薄了,她用手掌扇着风,喊阿十:“快开空调,你主人要喘不过气了。”

阿十乖乖开启到26度,小狗奶音贴心问:“主人,谁让你生气了?”

许肆月不满地把手机丢一边,眼不见为净:“还能是谁,你家大魔王。”

阿十马上把耳朵尖尖上的光换成了荧光少女粉,还用机械手在胸前比了个心,诚恳说:“是你家大魔王。”

许肆月恨铁不成钢地指指它,泄气地进浴室洗澡,她晚上被段吏那个狗东西纠缠,恶心得全身不舒服。

水淋下来的时候,她有些失神地想起以前,段吏是段家孙辈的老三,长得人模狗样,但性格恶劣阴沉,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段吏从高二那年开始追她,用的是死缠烂打那一套,她烦得不行时,突然某天听朋友说,段吏被人揍了,肋骨都断了三根,还不知道对方身份,吃了哑巴亏。

当天晚自习,她书桌里就多了张打印的字条,以及一盒柚子糖:“他不会再缠着你了,别害怕。”

她找了一圈,问过不少人,都没人知道字条是谁放的,久了她也就忘在脑后,只是没想到今天段吏又来招她,还是得到一样的下场,伤得应该比那次更重。

但愿这狗东西有教训,以后别再出现。

许肆月洗好澡,往半空压了两泵助眠的淡香水,钻进去旋转一圈,又吃了两片药,才躺下准备入睡。

然而闭上眼,一帧帧闪现的全是顾雪沉拳头滴血的样子,他叫着“顾太太”的嗓音又磁又哑,稍一回想,就好像响在耳边。

许肆月翻滚了半小时,实在忍不下去,扯下眼罩在破产姐妹群里问程熙:“哎,我走这几年……顾雪沉到底过得怎么样?”

她没忘记江宴冲口而出的那些话,明摆着是要说他沉哥为情受了多少苦,她以前没兴趣,也害怕听,但现在还真的有点想知道。

这也是顾雪沉在骗她的证明。

程熙:“怎么想起问这个?最清楚的人应该是梁嫣。”

许肆月:“哎呀我不想找她嘛,这四年我跟她说的全是姑奶奶上天入地的英雄事迹,对顾雪沉根本不当回事儿,要是现在去问她,好像我多在意多弱势似的。”

程熙叹口气:“多的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刚走的那段时间,顾雪沉基本没上过课,去各种你可能出现的地方找你等你,还有个特缺德的孙子,骗他说你临时出国了,两天后就回来,结果……他去机场等了整天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