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1 / 1)

他微微咬牙:“许肆月,我五个月没碰你了,你说想不想。”

许肆月当然明白,天天腻在一起,老公频繁的身体反应她都感觉得到,以前那么沉溺床事的人,一忍就是这么久,总要靠洗冷水压制,她怎么舍得。

她往他怀里一滚,桃花眼明亮:“那还忍什么,现在很安全的,偶尔一次没问题,只不过……”

许肆月贴近他耳边吻了吻,伸出一点舌尖轻轻『舔』吮:“不要对我太凶。”

顾雪沉喉结滚动,搂过她按在枕头上,她娇娇地笑,没多久就咬着手背意识『迷』离。

他根本不敢放纵,小心翼翼地照看着她的感受,她孕中比以往敏感得多,受不了多少刺激,开始不久就颤栗着婉转失声,床单湿了大片,手脚虚软得抬不起来,脸颊醉红着,还想让他继续,对他而言,到这里远远不够。

顾雪沉强迫自己停下来,抱着她去洗澡,把她哄睡了才去冲凉水,身上被刺得冰冷,他却**地笑。

月月疼他。

他知道。

关于两个孩子的『性』别小夫妻一直没刻意问过,只知道是异卵,有龙凤胎的可能。

许肆月『迷』上给孩子做小衣服,男童女童的都缝了一堆,顾雪沉来管她,她早有准备地捧出一套同款睡衣,绣着幼稚软萌的水果图案,比量到顾雪沉身上,看着他清冷雅致地站在那,配一套萌系小可爱,大笑说:“又吃醋了是不是,我家沉沉永远是第一位,专门给你做了父子父女装,等孩子出生,你记得穿给我看。”

顾雪沉俯下身捏她下巴:“是吃醋那么简单么?你累坏我老婆怎么算。”

许肆月出其不意捧住他的脸,重重在他唇上一吮:“就这么算。”

临近预产期,许肆月提前住进华仁医院的特护病房,顾雪沉如临大敌,每天寝食难安地守着,江离有事没事就过来探望,八卦问:“雪沉,你进去陪产吗?”

“陪。”他斩钉截铁。

“不陪!”许肆月忙纠正。

江离一见还有分歧,也没好意思多嘴,很懂地撤出病房带上门,许肆月忧心忡忡地望着顾雪沉:“不要陪,我自己就可以,剖腹产很快的……”

要进产房了,她的确害怕,也期待过雪沉能在她身边。

但住院以来,她没少听到护士们和其他孕妈妈闲聊,说陪产这事常有负面影响,很多准爸爸确实抱着陪伴的心进去,但现实和想象是天壤之别,亲眼目睹了生产的血腥场面后,不少人会留下严重心理阴影,影响夫妻感情。

甚至有人从此变冷淡,抗拒亲密,无法接受再跟妻子缠绵。

何况比起这些,她最怕的,是雪沉太过在意她,会受不了那种场面,比在产房外等待更痛苦。

许肆月准备了很多劝他的话,顾雪沉却只是凝视她。

阳光从玻璃窗透进来,扑洒在他背上,模糊了他的表情,唯有绷起的指骨和下颚,昭示着他绑满锁链的心。

“月月……”

他低声哀求。

“别把我一个人扔在外面。”,

第81章 81.

听到顾雪沉这么说,许肆月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他。

他总是孤伶的,这一生的羁绊都在她身上,她有风吹草动,他就惶惶难安。

怀孕期间每个医生都在对他强调怀双胞胎的高风险,随便挑出哪个方面都要比普通单胎的妈妈要承担更多,前几天还有个老专家郑重其事跟他讲,双胎剖腹产是个大手术,以前有过多少例意外情况,家属务必有所准备,提高重视。

她明白专家是好意,但句句话都在往雪沉心底里扎。

“提高重视”这种词本身就和他没关系,至于“有所准备”背后代表的意思,等于是威胁着他的命。

许肆月勾过顾雪沉的手指,很凉,她放弃那些顾虑,温柔笑着说:“好,你陪我,不管去哪,我们都一起。”

在这世上,她跟他相依为命,血腥疼痛也好,危险新生也好,谁都离不开谁。

许肆月没特意选日子,就顺其自然地等着两个小崽什么时候想出来,刚好预产期当天的下午,顾雪沉拥着她在窗边看天上飞过的鸟群,手里拿小叉子戳水蜜桃喂她吃,前一块她还津津有味,下一块放到嘴边,她突然就腿一软,捂着肚子滑了下去。

顾雪沉一把捞起她抱到床上,脸『色』白得吓人,许肆月满头是汗,坚持晃着他手,试图让他放松:“老公你别紧张,小家伙准时来破壳了……”

一句玩笑没等说完,疼痛就汹涌地找上来。

许肆月生产有专门的医护团队负责,预产期前一周就做好了各项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许肆月一有反应,马上安排进入手术流程。

一般丈夫陪产都是顺产情况,剖腹产是正规的手术范畴,陪产的男人少到没有,大多数人接受不了那种赤|『裸』『裸』的血腥。

护士把许肆月推走的时候,顾雪沉反复『摸』着她汗湿的头发:“别怕,我马上去。”

在那之前,他还要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许肆月握着他手指,虚弱地挑眉:“没想到有机会让你也体验一次……当年……你进手术室,我签字的心情……”

“不吉利的话不许瞎说!”他死死拧眉,“不一样!”

怎么能一样。

他那时是去赴死。

他的月月绝对平安。

“所以嘛”许肆月小目的达到,朝他俏皮地皱鼻子,“当时都能平安,这次更不算什么,你把心放下,进去以后不准『乱』看,就坐在我床头边上,专心陪我说话。”

她拽着顾雪沉衣襟把他拉低,身残志坚地狠狠亲他一口:“孩子他爸,十分钟以后见。”

顾雪沉签完字,立即去手术区消毒,换上无菌服,迫切地冲进手术室,许肆月已经打完麻『药』,身体逐渐没了知觉,头脑还保持着清醒,那种感觉很惶恐,见到老公来了,她心才又安稳地落下去,努力弯着眼睛。

医生在她胸口的位置竖起一道遮挡的帘,隔绝掉残酷场面,但手术刀闪过的寒光和刺破皮肤的声音,还是让顾雪沉浑身血『液』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