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吗?摸摸唇角,真的笑了,在不经意之间。
“原来,浮生是可以这样浪费的。”我说
“这样不好吗?”他问
“很好,我一直觉得人总是让自己活的太累,从出生就穿越在茫茫天地间,汲汲名利,不得安生。”
他笑了,“金钱,地位,获得就是一种征服。有时结果并不重要,男人喜欢的是享受这种征服的过程。女人恐怕很难理解……”
我也笑了,“我父亲以前也是这么说的,他总说我没出息,欲望太少,要求太少,野心太少。但是,我想如果一个人赚了很多钱,却连品茶,听风,看星,赏月的时间都没有,那么就算他拥有整个世界的财富,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只飞蛾落在了桌子上,我看着它,感慨道
“有时,我觉得人像极了毛茸茸的飞蛾,在一块透明的眼睛看不见的玻璃后面,为了追求一团让人眼花的火焰而撞得粉身碎骨。为什么一定要去追求那团火焰呢?留在清爽的空气里不好吗?有食物,有空气,有水,还可以生下蛾宝宝。可是,有些人不会这么想。他们会毫无意义的挥动自己的翅膀,直到把自己烧死了事。”
他又是笑,“我今天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一只不知所谓的飞蛾。”
“不,我不是在说你……”我慌忙解释。
我说的是我的父亲,他就是一只被火吸引,最终惹火烧身的飞蛾。不但伤害了别人,也毁灭了自己。
直到夜黑星亮,他才送我回家。
在门口目送他的车远去,我转身,打开门,还是有些倦了。
突然,一只大手从后面紧紧捂住了我的嘴,将我推了进去。
门砰的一声,被大力的带上。我惊恐的转身,待看清来人,整个人瞬间僵住,倪曜。
黑暗中,他的面容看不真切。只剩一双炯炯的眼睛,阴冷寒人。
我心里发憷,害怕的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跌坐在床上。
“你这么早就回来,我很惊讶。”
他向后一仰,靠着墙,拿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火机冒出蓝色的火苗,烟雾缭绕中,他整个人有种堕落的美,颓废而性感。
他没穿外套,衬衫领口开的很低,熹微的火光随着他吞吐的动作忽明忽暗,我看着他的烟灰一截截断落,心一寸寸的发凉。
终于他捻息了烟蒂,世界瞬间黑暗。
我慌忙打开了台灯,橙色的灯光看上去很暖,这是我喜欢的颜色,让人觉得安心。
站起来,倒了一杯水,放在他左手边的柜子上。
白开水,我没有多余的钱买咖啡或茶叶……
他慢悠悠的端起水杯,然后,看着我的眼睛,手轻轻一松,杯子落在地上,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我呆呆看着地上的玻璃碎屑,稳了稳心神,蹲下身去收拾。
他的目光很冷,我的心很乱,心一乱割破手指几乎是必然。
我疼的缩了一下,下一秒就被他一把揪起来,逼到了墙角。
“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他怒吼着,很生气的样子,但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怒从何来。
我知道,他已经不再爱我,我知道,他不想让我好过。
我现在的日子过的很糟糕,他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还要生气?
我不敢看他,没有勇气面对他的愤怒,过去是,现在还是。
所以我低着头,手指在流血,下意识的,我将它含在嘴里。
头顶响起一声粗喘,下巴突然被他强势的挑起,狂躁的吻暴雨一般落了下来,我措手不及,
他的气息很乱,乱中带着杀气,我因恐惧而反抗,却被他别住了双腿,死死的钉在墙上。
他凶狠的让我无法呼吸,我觉得自己像淹在水里。
那一夜的黑暗突然降临,世界很大,死一般的空寂。
他把头埋在我脖子上,唇齿间,他轻笑,贱货
我如糟雷亟,瞬间清醒。
“倪曜,放开我!“我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
他将我打横抱起,直接扔在了那张坚硬的单人床上。
我眼前一黑,胃里又翻腾起来。
他扑过来,大力按住我,“为什么不要?他给你什么条件?我照给,甚至可以比他更好。”
“我不要,什么都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我慌乱的挣扎撕喊,在他身下扭动着身体,像一条离开水的鱼。
他冷笑,“这是给他守身吗?都说□无情,戏子无义。没想到,你还真是个例外。”
在这一瞬,我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丧失了所有的感觉,呆呆的任他压在床上。
我的床很硬,很小,也很冷。他强壮的身体几乎全压在我身上,不管我是否可以承受。
当爱欲变成了发泄,缠绵蜕变成狰狞,我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