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若心想:我今日去教授冷昭仪琴艺,要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不得更成为她们姐妹的眼中钉,肉中刺?
嘴上却笑盈盈问:“皇上今日龙心大悦,可是捡着钱了?”
祁傲又被她这幼稚的话逗笑:“你呀!除了是个醋坛子,还是个小财迷。”
“那皇上为什么高兴?”叶兰若迫不及待地等他炫耀完赶紧走人。
祁傲见她实在好奇,便搂着她落座道:“秦将军大败锡兰,锡兰以后会年年向明国纳贡,岁岁来朝。”
叶兰若立即起身福一礼:“恭喜皇上!”
祁傲又拉她坐在他腿上,把玩着她的小手道:“秦将军是庄嫔的父亲,为安抚功臣,朕接下来可能要冷落你。你别怕,也别哭,朕答应你,一定尽快接你父亲回京。”
“多谢皇上恩典。”叶兰若的情绪明显变得低落,垂头丧气的眼底却是松口气的笑意。
父亲他们很快就能回京,祁傲也终于不用整夜的折腾掉她半条命了。
见她情绪低落不开心,祁傲又柔声哄道:“今夜,朕既然翻了你的牌子,就不好抛下你一人独守空房,定会好好疼你。”
叶兰若心情是真变得很不好。
可她还是故作欣喜地搂着他脖子,埋头在他怀里柔声细语道:“嫔妾谢皇上恩典。”
不知道清漓哪里,有没有让男人手脚无力的药?
祁傲心情本就好,见她吃醋烦闷,他就更龙心大悦。
因此,晚膳他不仅胃口好,还喝了酒。
可想而知,叶兰若这一夜多么的……难熬。
……
翌日
叶兰若又要起个大早,打扮好来慈宁宫请安。
今日不见禧嫔,倒是很风平浪静。
就是太后得知庄嫔一早被晋封为妃,很是高兴:“说起来,还是庄嫔得体,父兄又为国效力。可怜兰昭仪无依无靠,什么都要靠自己去争取。”
叶兰若真的内心很暴躁,可面上还是起身浅笑:“太后娘娘说的是,嫔妾不如庄妃娘娘有福气,也不似庄妃娘娘端庄瑞丽。”
说完这些,她又向庄妃见礼:“恭喜庄妃娘娘!
庄妃虽是将门之女,倒是真温婉大方。面对叶兰若的道喜,她浅笑道:“嗯,兰昭仪也是好福气。”
太后没看到叶兰若当众露出妒忌之色,也没见二人掐起来,心下自然不悦,面露疲惫道:“哀家也累了,你们都跪安吧。”
众嫔妃起身行礼:“臣妾/嫔妾告退!”
……
走出慈宁宫,叶兰若便想回去用膳,补觉。
午膳后还要去永寿宫教授冷昭仪琴艺,一坐就是半日,她的腰!
“兰昭仪,请留步。”喊住叶兰若的人,是庄妃。
叶兰若立即停下来,转身行礼:“庄妃娘娘!”
庄妃被人扶住走过去,上下打量她一番,笑不露齿道:“兰昭仪长得是好看,别说皇上喜欢了,就是本宫瞧着也赏心悦目。”
“庄妃娘娘谬赞了!嫔妾不过是蒲柳之姿,哪比得上娘娘花容月貌。”叶兰若说得真诚,一双眼眸不算计人时,瞧着便十分纯净无邪。
庄嫔望着眼前眼神清澈明亮的女子,淡笑道:“入宫便是姐妹,叶妹妹要是不嫌弃,便唤我一声姐姐吧。”
“嫔妾不敢!”叶兰若诚惶诚恐道:“太后和皇上已多番训诫,让嫔妾多学些规矩,不要整日没规没矩,不成体统。”
庄妃听她搬出太后皇上,自然不好多说,只留下一句:“兰昭仪要是得了闲儿,可来钟粹宫坐坐。到底,咱们两宫离得近。”
“是。”叶兰若答应得痛快,回头,她绝不会去。
郝冷玉性格强势,做事喜欢摆明说,阴私手段可比不过这位表面温柔和善的庄妃娘娘。
被这样的人拉拢,无异于是毒蛇绕颈,随时会一口送你归西。
庄妃上轿离开,等在一旁许久的云姝,才漫步上前道:“兰昭仪这左右逢源的本事,也是令人望尘莫及。”
叶兰若看一眼慈宁宫的匾额,对云姝淡淡一笑,便转身上辇轿离开了。
云姝本就想故意激怒叶兰若,好让太后找个由头撤了叶兰若的绿头牌,她才好乘虚而入夺皇上之心。
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谨慎小心。
不愧是为奴为婢多年的微贱之人,惯会忍气吞声。
“娘娘莫急。”紫檀扶着云姝上轿道:“庄妃的父亲立下大功,皇上必然要安抚秦家。钟粹宫又在承乾宫隔壁,皇上日日路过她宫门前,去的却是钟粹宫,于她而言才是煎熬。”
“可凭她的心性,纵然再失落吃醋,也绝不会像乔嫔、禧嫔这般大吵大闹,惹皇上不悦。”云姝怎么想,吃亏的都是自己。
“她不惹事,庄妃……”紫檀压低声音道:“庄妃可不是盏省油的灯。”
云姝想起太后对她的提醒,便且先避几日锋芒,让庄妃得意。
……
叶兰若回宫的路上,遇上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