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若小心翼翼进入西暖阁,却见祁傲靠着一只迎枕正在假寐。

她放轻脚步走近,却闻见香炉里点的不是龙涎香,而是谢淑妃常用的聚仙香。

放下手中罗帕,叶兰若坐在罗汉床边,轻柔地帮祁傲按着腿……

祁傲小腿一动,直接踢开她的手,单手支头冷冷睨向她:“兰嫔娘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叶兰若见他真气的不轻,便直接脱鞋爬到他身边,在他怀里一窝,又是一副讨好卖乖的模样:“皇上,嫔妾来认错的。”

“嗓子好得真快。”祁傲这声冷笑,讽刺意外十足。

“不就是想让皇上心疼嫔妾,也是为帮皇上做好戏吗?”叶兰若的嗓子的确没有伤那般厉害。

只是说话很是沙哑,用上撒娇的语气就更显得可怜兮兮,柔柔弱弱。

祁傲对于她的讨好卖乖,他不吃。

叶兰若见他又闭上眼睛不理人,她只能拽着他腰间玉佩的穗子,可怜哀求:“皇上,你就饶他们一命吧?说到底,嫔妾身边也没几个可用之人。没有他们护着嫔妾,嫔妾怕是早就被人害死了。”

“朕还没死,用得着他们护你?”祁傲一双冰冷狭眸冷冷睨着她,将她狡黠的算计尽收眼底。

叶兰若指尖不断绕着穗子,眼珠子故意乱转,也故意装可怜道:“嫔妾收服的奴婢是只忠心嫔妾一个人的,可皇上不是只属于嫔妾一个人的。”

“嗯?”祁傲眸中浮现愠怒。

叶兰若直接扯掉他腰间玉佩,用来挡着脸委屈道:“嫔妾知道嫔妾拿一国之君和奴婢们比是以下犯上,不成体统。可嫔妾也没说错,皇上就不是只属于嫔妾一个人的。您是君,您天,您就不是我一个人的夫君。”

说着说着,她还真委屈地哭了起来。

祁傲就静静地看着她做戏。

叶兰若掉几滴眼泪,见祁傲半点不心疼,便啃着玉佩,低头道:“嫔妾知道皇上想杀掉莫言,用莫言的死夺皇贵妃手里的权势。可这也不是个好借口,毕竟莫言只是一个微不足道宫女,皇上真拿她做借口,吃相可说很难看。”

祁傲盯着拿玉佩磨牙的她,轻嗯声:“继续说。”

叶兰若见他真愿意听她的谏议,便凑过去小声道:“皇上,许婕妤之前有过身孕,您知道吗?”

祁傲微敛的眸子瞬间抬起,周身仿若瞬间笼罩出一层寒意:“继续说。”

叶兰若见他动怒,便故意往他怀里再挪点,依偎在他怀里弱弱道:“这事是嫔妾无意间发现的,可嫔妾不敢去管,怕被皇贵妃知道此事会……皇上,您知道皇贵妃的舅父是广西布政使吧?他一句话就能让南宁知府放我家人出劳城营,自然也能一句话就要嫔妾全家人的性命。”

第99章:嫔妾愿意给皇上吃

祁傲低眸审视她:“兰嫔,何时也学会干政了?”

叶兰若忙起身跪下道:“嫔妾不敢干政,嫔妾与皇上说的也只是后宫之事。”

祁傲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对上她紧张忐忑的眸子,冷冷问:“你是为朕着想,还是想救春喜?”

叶兰若面对这道送命题,她双手握住祁傲的手,顺势依偎进他怀里,亲吻他的唇……

祁傲无动于衷地冷睨着她,在她终于亲不下去时,他抬手扣住她后颈加深这个吻。

直吻的她面色潮红,气息紊乱,软瘫在他怀里,祁傲才放过她,继续逼问:“选朕,还是选他?”

叶兰若湿漉漉的眸子望着祁傲,毫不犹豫道:“我选皇上。”

祁傲听到她这句话,眸底的冰雪也消融,温柔地将她紧搂在怀中,亲吻她的嘴角:“溪竹,真香。”

叶兰若在祁傲要有近距离动作时,她以玉佩隔绝二人的亲近,却与他一起吻上玉佩。

祁傲的心猛然一跳,搂着她腰肢的大手略紧几分,眼角跟着泛起一抹薄红,喉结滑动,静等她接下来的动作。

叶兰若望着被她这等大不韪行为刺激到的祁傲,她却忽然不动了。

祁傲等不到她接下来的动作,如同吃鱼刺卡喉咙里,拔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十分的难受恼火。

叶兰若在他眸中浮现一丝怒火时,小手轻柔地探入他衣襟中……

祁傲微眯看着她,下一秒,她又不动了。

如此不上不下,忽冷忽热的撩拨,再次让他心生怒火。

“皇上~”红唇衔玉,她又纯又媚地望着祁傲,小手似因紧张微微轻拢又舒展,每一下都撩拨得人想发狂。

祁傲此时就是既享受,又备受折磨。

玉佩穗子滑过喉结,她的唇温润柔软,玉佩掉入衣襟里却一片冰凉。

叶兰若一把抓住这块玉佩,爱不释手道:“皇上,嫔妾喜欢这块玉佩,您能赐给嫔妾吗?”

“叶兰若,你是想死吗?”祁傲被撩出一身火,她却一脸天真无邪地跪坐在榻上,手握玉佩要他赏赐?

叶兰若十分不舍地将玉佩双手奉还,俯拜低头道:“嫔妾知错,还皇上玉佩就是了。”

祁傲目光落在后颈的红痕上,那是他之前扣她后颈握出来的痕迹,在雪白的肌肤很醒目。

叶兰若将玉佩放到榻上,便恭恭敬敬规矩道:“嫔妾,告退。”

祁傲眉头都快拧成杀人的刀,一把将点完火就跑的她拉进怀里,压在身下,凶狠地吻上她的唇,恨不得将她揉碎烧成灰。

这样,她就不敢这么放肆地戏弄他、折磨他、给他耍心机手段。

“皇上不疼嫔妾,嫔妾就不会再哭给皇上看,因为没用了。”叶兰若一脸倔强的望着祁傲。任由他怎么弄疼她,她也倔强得一滴泪不掉,更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撒娇求饶,增添闺房之乐。

祁傲是不喜欢她平日流泪哭泣,可在床笫之间她楚楚可怜地哭泣求饶,却让他喜欢得紧。

只因其他嫔妃侍寝都是要么规规矩矩,要么献媚讨好,有不适也忍着讨他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