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青掰着手指头算:“周一做,周二不做,周三周四不算,周五做,周六不做,周日做,周一不做,周二做……”
听他念叨着,汪浔觉得他都快听不懂做这个字了。
桓青坐直了身子,不可思议地看着汪浔:“你确定一周只想做三次吗?!”
明明是很正常健康的频率,被他这样的目光看着,汪浔反而有点自我怀疑了。
他不大确定地说:“有时候一晚上也可以两三……四次?”
现在本来就是这样的。
“我知道。”桓青说,“我的意思是你确定一周只有三个晚上想做吗?”
他这样问,汪浔又不确定了,因为他不确定桓青是不是愿意。
“可能……”汪浔支支吾吾的。
“也不是不行啦。”桓青忽然放柔了语气,向汪浔那边靠过去,轻快地说,“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汪浔下意识问:“什么事?”
桓青竖起一根手指,在汪浔面前摇了摇,神神秘秘地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汪浔眨了眨眼睛,看着他。
桓青突然凑上去,亲了他一下,故意沉声道:“快说,答不答应。”
青青从来不会害他的。汪浔没有再犹豫,专注地看着桓青,认真点了点头:“答应的。”
“乖狗狗。”桓青十分满意,抱着他的脑袋,把他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盯着看了一秒,忍不住笑出声,“这样看着好傻啊。”
汪浔简直被刚刚那一声乖狗狗叫傻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心跳激荡不已,连脖子都发烫,人却像个呆木头,傻傻望着桓青。
等桓青又看了他片刻,缓缓凑上前要亲吻他,汪浔才回过神,一把揽着他的后脑勺,用力地亲了上去。
桓青被人按倒在沙发上,亲得丢盔弃甲,逮到空还要笑嘻嘻提醒:“昨天做过了吧。”
按照刚刚达成的君子协定,今天应该是休息日。
汪浔愣了愣,不自觉并拢腿,徒劳地想要掩盖明显的反应,“我、我就亲一亲……”
柔韧性超好的桓青曲起膝盖,轻轻碰他,低声说:“我可以帮帮你哦,反正只要你不进来,就不算是做了,你说是不是?”
“我我、我……”
没等汪浔“我”出来,桓青脚上稍稍用力,便让他顺着力道重新半坐在了沙发上,背靠着另一边的沙发扶手,离桓青很远。
局势顷刻间颠倒。
“别动。”桓青出声,阻止了他想要起身的动作。
汪浔立刻停下,保持着这个半坐半躺的姿势,眼睛依然看着对面的人。
桓青的头发略微有些凌乱,几根发丝不听话地凑到他的嘴角,被他灵活的舌尖撇开,实在赶不走的,桓青只好伸手撩了一把,顺便把脸侧的头发别到耳后,露出好看的侧脸线条,还有又小又白的耳廓。
“这样应该行吧。”桓青小声嘀咕了一句,试着把腿伸直,刚好能毫不费力地够到汪浔。他满意地笑了笑。
汪浔浑身瞬间紧绷了,手不自觉往前。
桓青马上察觉,厉声道:“手不许碰。”
汪浔的手在空中茫然地抓了抓,最后只好落到身侧,攥紧了沙发的布料。
脚尖没那么灵活,桓青试着想要把拉链打开,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最后哼了一声放弃了:“就这样吧。”
汪浔不知道是怎样,他只知道他快要受不了了。身体不自觉绷得很紧,蹭上去的T恤下摆底下,是块垒分明的腹肌,胸口剧烈起伏,带动鼓胀的胸肌一上一下。
这副模样实在看在秀色可餐,桓青看在眼里,无意识舔了舔嘴唇。
下一秒,脚下传来跳动感,然后是微微的濡湿。
两个人都有点愣住了。
汪浔是不可置信的害臊。
桓青反倒是诧异,不过还是第一时间开口安慰:“呃……这也不算快啦,相比你自己之前是快了点,不过还是比平均水平久哦……”
汪浔其实不太了解这个平均时间,而且在他的心理感受当中,刚刚的时间实在是漫长,所以一下子完全没想到这个方面。被桓青提起才意识到,害臊过后开始难堪,缩拢了腿低下头,看上去深受打击。
桓青手脚并用,爬到他跟前,抬手拍拍人的肩膀,刚打算继续安慰,面前的人忽然抬起了头:“我、我去换裤子!”
说完,也没等桓青回话,直接站了起来,急匆匆跑回房间,过来一会儿又急匆匆出来,手里拿着裤子挡在身前,眼睛看都不敢往这边看,径直跑进了卫生间。
哎呀,好像玩过头了。桓青咬了咬食指关节,有些忧心忡忡地想,接下来的计划汪浔受得了吗?
这天的“尴尬”过后,两人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大半个月,就按照当时达成的协定那样,有规律地进行着普通平凡的性生活。
除了桓青有时候突发奇想,决定要在家里换个场景,其他都没什么特别的。
“小汪,你洗好了吗?”
“马上。”汪浔将手里的最后一个碗冲洗干净,转过了身,最先看到的是桓青,其次是他手里的那张画纸。
看清上面内容的一瞬间,汪浔的瞳孔放大了一瞬,然后立刻条件反射地收回了视线。
不得不说桓青的画功实在很强,把每一个细节描绘得栩栩如生,就像给他拍了张照片一样。
不过汪浔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拍这样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