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让哈哈笑了两声,他抬起双手拥抱舰长:“没关系,你在自己的领域里充满自信,很棒。”
阿德加内看他一眼。
余让又说:“也很可爱,没人规定人必须得时时刻刻保持谦卑。”
阿德加内忍不住亲他,隔了会儿,他哑声问:“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余让哦了一声,解释:“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人袭击我的话,我能不能躲开。”
阿德加内眉头一皱,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突然严肃起来:“为什么会有人袭击你?不会有人袭击你。”
“假设、假设。”余让摸了摸他的脸,“对了,里德有没有什么成年人可以上的学校,我想我需要学习一些东西。”
“格斗技巧?”阿德加内的表情并没有明朗起来,他甚至在下一秒拧着眉脱口而出了个毫无关系的话题,“我调查过那斯那间商场的安保系统,当时你身边墙壁上不足一臂远的距离,就设有一个警报器,警报器功能完善。”
余让慢腾腾地摸阿德加内的脸颊。
阿德加内沉声,有些生气:“我甚至没有办法,因此问责那间商场和整个那斯的安保模式。”
“它应该至少有一个自动报警系统,你流了那么多血,我不明白为什么那斯连这种智能报警系统都没有安装。”
“里德拥有非常完善的智能警报系统,你不会被……”袭击。
余让突然凑近他,翠绿的眼睛注视着他,阿德加内能在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好像不太稳重的模样。
他闭上了嘴巴。
余让盯着他,眼睛里带着些懒洋洋的笑意:“你在向谁生气啊舰长?”
“……”阿德加内回视他,冷静解释,“当然是那斯政府和那间商场的安保……”
余让突然凑过来亲了他一下,把阿德加内剩下的声音堵回了嘴里。
“我今天才发现,舰长有非常优秀的胡说八道天赋。”余让亲完点评。
阿德加内抿了下唇,最后还是忍不住凑上前,又吻了回来,低喃的声音从两人唇尖传出:“我觉得我很少思维不清楚,会胡乱说话。”
余让笑:“我听了一会儿你今天的采访。”
阿德加内也笑:“是些标准的公关用词。”他说完,顿了顿,解释,“当然关于你的并不是。我和你说话,尽量在我能力范围内保证真诚。”舰长用词非常谨慎。
余让伸手挪开舰长亲个不停地脑袋,伸手帮舰长擦了擦唇上溢出的口水,他捧着舰长的脸,盯着他的眼睛:“你没有在胡说八道吗,我怎么感觉你刚刚是在跟我秋后算账?”余让笑。
阿德加内顿住,思索:“我应该没有,我怎么会对你……”他顿住。
思索完毕,大脑分析了一下自己刚刚对那斯的不满,有些头疼地发现,这确实像是某种发泄。
他沉默,道歉:“我很抱歉,我没有想要向你发泄情绪的主观意识。”
“……”余让收回手,习惯性地想摸下自己下巴,来分析当前状况,阿德加内突然抓回他的手,重新放到自己的脸旁,低声,“希望你没有为此生气。”他顿了顿,修改措辞,“你不要生我的气。”
余让手指忍不住在他脸上轻弹了两下,又凑过去亲他:“好吧,没关系,我喜欢你向我发泄情绪。”
余让边亲边低声娓娓道来:“你内心深处对于我放弃生命有些生气,可你又觉得自己不能怪我,只能把这些负面情感投射到其他相关的事情上去。”
“那斯的安保也好,商场的报警器也好,都是你投射对我放弃生命愤怒的一种方式,这很正常。”
阿德加内试图解释:“我想我应该没有……”
余让笑:“但是怎么办呢,拥有良好道德品质和素养的阿德加内,即使很愤怒,也仍旧会遵守当地法律,没有做出什么发泄性行为。”
余让伸手拥抱他,两个人在沙发上融成一个人的大小:“你习惯性压抑自己的情绪,舰长。”
“……”阿德加内沉默片刻,他想无奈表达些什么例如自己应该怎么发泄这些情绪,表达愤怒,让那间商场倒闭还是直接开阿波罗号碾平那斯?这不符合法律和道德。
他还没说话,余让的脸贴了过来,手指在他唇角摸了摸,阿德加内就张开嘴,闭上眼睛,让余让的舌/头探入他的口/腔内。
亲吻让余让的呼吸声变重,胸/膛起伏变大,气/息变得灼/热,两人的身体温度都不由得略有些上升,舰长一只手甚至开始解起了自己的衣服扣子。
为了让话题能够继续,余让不得不决定先暂时结束这个吻,他往后退了约半指宽的距离,阿德加内却突然抬手按上了他的后脑勺,把他按回了原位,甚至更近,余让的牙齿不小心咬到了阿德加内的舌头,舰长都只闷哼一声,没有选择结束这个吻。
“……”余让不得不睁开眼,企图唤回两人的理智,他的睫毛和阿德加内的睫毛相擦了一下,肺部空气逐渐减少,余让伸手轻轻往后抓了抓阿德加内柔软的头发,对方不为所动,余让没忍住伸手掐住了阿德加内下巴,他轻/咬住舰长的舌头,掐着舰长的下巴挪开了对方的脸。
“别激动,让我说话。”余让在唇与唇分离的片刻,平静了一会儿呼吸阿德加内伸手捏住余让掐在他的下巴的手指,唇又覆过来,他舌尖抵着余让的唇缝:“嗯,好的,我听你说。”阿德加内缓慢呼吸。
余让匀了会儿呼吸:“嗯……你把对这件事的愤怒,完全吞到自己肚子里了吗,阿德加内。”
阿德加内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余让的后颈,无奈地回话:“我并没有对你的愤怒,我怎么会对你产生愤怒?你现在坐在这儿和我说话,跟我拥抱接吻,我感谢谁还来不及。”
余让摸了摸他后脑勺:“那我换个形容词好不好?”
阿德加内又凑过来亲余让的嘴角。
“害怕。因为害怕而产生的恐惧。你没有发泄掉你的害怕,在我不小心触及到可能带有当时场景话题的时候,你立刻炸毛了。”
“……”阿德加内坐直身体,他和余让面对面坐在比一张床还大的沙发上,“炸毛?”
“……”余让顿了顿你的重点有点歪,“就像你莫名其妙,突然因为某些词语,联想到我受伤的时候,从而对那斯的安保产生愤怒。”
“哦……”阿德加内重复了一遍,“炸毛。”
“某些哺乳动物紧张时候的反应。”余让简单解释。
阿德加内笑了下:“炸毛。”他点点头,觉得这个形容词有些好笑。
余让侧头看他:“所以你现在还在害怕吗?”
“我应该……”阿德加内本来想说没有,他已经和余让好好地在一起了,也已经做下了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