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透过布料传来是又低又闷的,小麦色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被从架子上解开了,他被按在审讯室的一面墙上,手腕上的链条清脆地碰撞,失去力气,汗水沾湿刘海发丝,他被咬住耳朵,作恶的人还一边对他说:“zero,知道吗?审讯室的这面墙,在外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哦。”

他可能只是一张很小的帆船,在海里艰难地漂浮,抵不过海的怒哮,被轻而易举掌控,船只发出不堪重负的破碎声,海水晃动声、浪花拍打声,眼前的世界晃动,巨大的浪花冲撞过来把船高高地掀上半空,重力让其发出最后一声哀鸣然后完成了航行。

17号的更新在17号下午,不在凌晨。

小的最近忙得崩溃,更新时间不太稳定,对不起大家了。

第23章

第 23 章

降谷零一直在想,黑川清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又是为什么会不加掩饰地在他面前表现。

在那一次的“审讯”结束后,黑川清和同情地对他说:“zero,以后你还是不要随便接组织的任务了,不然说不定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怎么样?这种被审讯的感觉。你那个时候不是说要把我抓起来审讯吗?”

黑川清和真记仇啊,我明明没有说过审讯……降谷零在意识模糊的时候想,他浑身无力,意识飘忽,嘴巴没有被堵住,但他却丢盔弃甲说不出一句话。

黑川清和亲吻他的额头,温温柔柔地哄骗他说:“zero,组织最近在怀疑你呢,不要出去了,待在家里才是最安全的。”

降谷零早就有所察觉,自己和组织几乎断开联系是黑川清和做的,于是并没有很意外,只是觉得有点嘲讽。

在他计划着把黑川清和抓起来的时候,黑川清和也在想着要把他关起来。

这很公平。

降谷零在漆黑一片的卧室里睁开眼睛,黑川清和不在身边。

他意识到有些事情真的很容易习惯。比起第一次的羞愤,他现在似乎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心理上。

自从上次“审讯”之后,黑川清和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似乎喜欢上了做这种事。

降谷零无法拒绝她,只好一次又一次被迫配合。

好歹是在家里。降谷零对自己说。甩甩头,把这些复杂的情绪抛开。

他走出卧室去找黑川清和。这不太正常,最近黑川清和对他的占有欲几乎是不加掩饰,恨不得每时每刻待在他身边,以往这个时候她就算醒了也会在自己身边。

降谷零刚走进客厅,就看见黑川清和正坐在沙发上,刚点燃一根烟。

细长的烟被她夹在手里,她呼出一口烟气,眉间环绕着挥不去的烦躁。

她并不经常抽烟,一般是喜欢事后来一根,或者只有极度烦躁或者焦虑的时候会抽几根。

降谷零看了眼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面的烟头数显然说明着是后者。

所以是什么事情让她烦躁了?

烟灰缸旁边摆着手机,降谷零想起来了,自己应该是被打电话的时间吵醒的。

“组织那边的事?”降谷零走过去问她。

他这段时间没有怎么和组织联系,一半是因为黑川清和插手阻止,一半是因为他在和公安那边计划第二次抓捕黑川清和的行动,不太敢在这种关键时候把自己放在组织眼皮底下。

“差不多。”黑川清和犹豫了一下,把刚点燃的烟按灭了,她知道降谷零并不喜欢她抽烟。

她对降谷零伸出手,扬起一个笑。

降谷零握住她的手,被她轻轻拽了一下。

黑川清和说:“坐下来说话嘛,你站着我会脖子疼。”

降谷零感觉她接下来并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

这段时间他们的交流其实并不多,黑川清和似乎很忙,经常出门,降谷零也有自己的事需要做,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各自做各自的,其他在家的时间大部分都是不分昼夜地昏天黑地。

降谷零感到有点奇怪,因为黑川清和虽然说着想让他一直待在家里,不让他和组织联系,却没有插手他和公安那边联络,但如果说黑川清和不知道这件事,又不太可能。

黑川清和确实对此一清二楚。只是她暂时没有心情处理这些。

“组织那边最近比较乱。”黑川清和起了一个话头。

“我还以为你不会主动告诉我组织的事。”降谷零挑了一下眉,“是因为什么?”

黑川清和注视着他的眼睛,慢吞吞地说:“是你不会想知道的事,但我觉得你需要知道。”

降谷零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这种预感就被验证了,黑川清和又感到有点烦躁了,拿出一根烟放在鼻子底下嗅嗅,过了几秒才开口:“最近组织在查苏格兰的身份。”

降谷零微微坐直了身体,但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很大变化他已经习惯了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要伪装自己。

黑川清和戳了一下他的腰,不太高兴地说:“别装了,明明你很在意这件事。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之所以知道苏格兰是你们的卧底,是因为你们内部出了问题,联络人被我解决了,但不知为什么,最近组织似乎又找到了可以把他钉死的证据。”

降谷零脸上的表情出现轻微的裂痕,裂痕越来越大,最终却变成了面无表情,他冷淡地说:“你那个时候答应了我,说可以解决这件事。”

他知道自己或许不应该责怪黑川清和,但又不知为何心升怨气,夹杂在恐慌和危机感之中。

黑川清和撇撇嘴:“我后面可是说过我反悔了。”

降谷零只是看着她。他知道她嘴上这么说,但其实那个时候和景光说了,她会帮景光摆脱组织的嫌疑。

她答应了的,他也就真的相信了。

他什么都没说,黑川清和却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为降谷零这么相信自己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