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已经成了他们共同的卧室,不过衣物还是分开。性事并不频繁,总是挑着陈页第二天能休息的日子来,陈宿嵘让陈页渐渐习惯着那种激烈又持久的方式,尤其是在他的考试周结束后,好像一种报复式,补偿式的性。

他们的睡前时间经常用来聊天。有时陈宿嵘会先看完工作有关的邮件,陈页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他工作上的事,虽然说了也不太懂,但陈宿嵘总是有耐心的,直到将陈页的好奇心都耗尽,直到他渐渐变困在自己身边入睡。有时陈宿平会在打电话给陈宿嵘,陈页也会接到陈弘丰的视讯电话,他们已经能够自若的在那个房间里一起安静的待着,等着对方通话结束。

不过最近很少接到陈宿平的电话,以前的话,陈页会打给许老师,问一下大哥在忙什么,再聊一些关于自己生活的废话。但最近一次和许钰的通话也是很久之前,她打过来的,通话时间很短。

陈页想说的都不能说,于是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作家想说的话:】

沉迷云顶之弈,一次没吃过鸡,浪费自己时间。。

明天就到我最喜欢的第20章了,这周末应该就能完结。

x

y

第19章 第二十话(部分内容见彩蛋) 章节编号:723721y

他想说的很多都关于自己和陈宿嵘。

今晚也一样,朋友见面时那些他只听着而不发表的意见和想法,关于郭旭和佟佳兴致勃勃的那些未来,他要说的很多。

陈宿嵘从浴室出来时,陈页正坐在地毯上盘着他的狗,几个月过去,它已经不是小狗了,懂得看人眼色。陈宿嵘走过来,它便从陈页臂弯中挣脱,往门口跑,从未关合的门缝中窜了出去,它有过教训,再不跑就要被拎出去了。

“所以如果那天我没有跟你们一起去的话,现在你就不会坐在这里吗。”陈宿嵘将门关上后,在地毯上蹲下来,看着陈页笑。

他们一起在浴缸里泡着的时候是陈页最放松的时候,陈宿嵘始终觉得“缘分与时机”那个问题来得突兀,稍微套几句话,便让陈页交待了起因和背后的未告白事件。

陈页真的思考起了这个问题,但在他想明白之前,很需要陈宿嵘的配合解答:“那要看你是怎么想的啊。”

“我想你开心一点而已。”

陈宿嵘向他的唇靠过去,却被躲开了。

好像他们中间那个互相等着对方先开口的问题,在即将碰到时,总有人躲开。

“哥,我好像没法假设某种如果,”陈页看向陈宿嵘:“你觉得我应该尝试接受其他人的告白吗。”

每一对共有恋爱体验的人同时也带来了彼此世界的价值判断,两个陌生人的互相了解能够到什么地步,了解之后需要配合对方改变到什么程度,从身体到精神,他想象不出来。

其实现在对陈页来说更好,但他只是很想听陈宿嵘的回答。而陈宿嵘不知道怎么回答才能掩盖自己的过于认真,当他开始嫉妒那些向陈页告白的人,嫉妒他们有一种光明正大的资格,他觉得这很不应该。

但当谈话再深入一点,他就要暴露这样的自己了。他只能在想说的那些里挑出最平和的一句,去面对他们共同回避的那个问题:“那我们算什么?”

陈宿嵘的质问本身也是一种回答。

对现在的陈页来说,恋爱渐渐成了个不切实际的概念,而和陈宿嵘的关系又很难脱离这个概念去定义。他不想改变什么,只是困惑,对于无名无分的未来。

突兀的情绪被陈宿嵘收敛的很快,他赤裸着上身,去拥抱陈页,他觉得自己被陈页变得很不成熟,说一些不成熟的话:“你们将告白算作恋爱的开始,是吗。”

陈页的气味是他们刚走出的浴池香味,他们的秘密从单纯的性变得充满了互相影响着的气味,情绪,对话,表情,应该属于情侣的一切波动和默契。

性其实是让人事后乏味的,只有这些波动和默契才会让两个人昏了头般一次又一次对彼此投入,将交合变成一种别无他法的连接与探求。

“也不是。”

“那哥哥应该说什么?”

“我不知道,”陈页在越来越清晰的答案中又开心起来,不过挺不好意思的,他难得出现了这个年纪天性里的活泼,将抱着他的陈宿嵘搂着推倒在地毯上,骑在陈宿嵘腰上,肤色与体型差距显得这举动比起玩闹更像调情,他的眼睛弯着,说出的话却好似很不满:“为什么总是你在抛问题给我?”

他抚摸着陈宿嵘的脸,虽然手是软的,却一点也不轻柔。就好像刚刚对他的那只狗,带着纯净的爱与趣味,从陈宿嵘深深的眉眼到挺立的鼻子,还有偏薄的总是抿着的嘴唇,描绘着比自己硬朗许多的男性面庞。

“那你想问我什么。”陈宿嵘的手绕进了陈页空荡的浴袍里,他们在赤裸相对里习惯了这种袒露,不过他的习惯是坏习惯,改不了的战栗和沉迷。

陈页低下去,与陈宿嵘额头相抵。脸对着脸,唇一开一合,眼睫轻垂,红白都叫人心里起波澜,陈宿嵘有些难以将注意力集中在他小声问自己的话上。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当我是…”陈页好像很难以再说下去,脸侧开了,贴到陈宿嵘的耳边,现在听的十分清楚了:“在第一次之后,还是从哪里开始,觉得我们会变成现在这样?”

陈宿嵘稍微侧抬头就能够到陈页的唇,这次的亲吻没有被躲掉,他的手终于在光洁的腰身往上,抵达了那道乳下的红伤痕:“从这里开始。”

在让彼此都喘息加深的摩挲里,他感到趴在自己身上的陈页渐渐塌着腰下来,每次被捻揉乳尖都是这样。完全出自真心的回答让陈页愕然,因为这个起点过早了,好像一团乱麻的导火索,早在他还将陈宿嵘当哥哥的时候就已经被点燃了,一直烧到现在,他才意识到情热。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陈宿嵘希望他的问题再多一点,自己才好从心里剖出那些危险的话,然而陈页只是垂涎着支吾,那个答案打败了所有原有的可能,不管回溯到什么时候,好像未来都只有现在这一种,以一种对孤独的预谋已久,唇舌之间也跟着这种羞赧变得被动,陈宿嵘进一步他就退一步。

身体反应最真实,内裤薄的很,夹着便湿得明显,贴在陈宿嵘小腹下面,不由得叫他伸手去替陈页解决,稍微将窄布料往旁边拉开,就露出那个肉嘟嘟的地方。随着习惯性事而变得极敏感,现下已经等不及似的鼓着,小阴唇里面黏着透明的丝,肉孔洞口收缩着。

“从后面来,好不好?”

湿的很快的时候他们会从后面,撞的狠一点,喷一次之后里面才能解馋,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陈页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他趴在床边,在地毯上跪好了,还要扭头去要陈宿嵘亲自己。屁股翘着,浑圆的肉白得虚浮,被陈宿嵘的手按的使了劲就留下印子,嫩红沟壑瓣开在眼前,细小孔褶竖着藏在中间,每次都是最开始最紧窒,往常陈宿嵘总是要将舌头拱进去舔软它,他们不用套子很久了。

原本紧抓着床单边沿的手被陈宿嵘向后拉过去,在腰身两侧绷紧,好让更多的柱身被吞进去。陈页的白几乎是玉从骨头里化出了形状,再用力一点就要碎在人身下,整根没入之后跪着是支撑不了多久的,从后面太深会撑得小肚子不舒服,撞起来就腿软,几下就将臀肉渐渐由最里面向外变红。

用力太狠让里面没有缓冲的余地,龟头一到最深处就被包夹着夯进去,甬道里一层一层的裹从头裹到根,抽出来的时候柱身磨着挤仄的壁肉,贴着的细密热意好像要将自己内外剥离。

陈页受不了这种感觉,脚趾尖和膝盖都要发软发红,嘴巴空张着,直到重新顶进去,才延迟的尖叫出来。

可怜又无助,但又不准哥哥停,直到紧窒的里面被撞得湿烂,陈宿嵘稍停一会给他喘匀气时总要被陈页咬,胡乱咬在他的小臂上。

明明知道自己高潮太快后面很难配合陈宿嵘的射精,但是他就是等不及快乐,子宫口在连续顶撞中将主人的感知变得混乱,精神的整体是脱离出去的,唯有被陈宿嵘操纵着的部分肉体知道自己确有归属,快感里掺杂着失禁前的断片式反应,替代了所有感知。

里面开始抽搐时,陈页被扶起上半身,膝盖没法跪稳,歪斜着向两边滑着分开,短小的阴茎垂在中间成了摆设。之前陈页只是泄的早,后来又太依赖阴道的高潮,尤其是陈宿嵘往往在床上耗太久,将它在被挟持式的共同亢奋中变得颓然,有时连精液都射不出,只是控制不住的滴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