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斯·汉伯顿不松懈地继续追问艾瑞克·鲍斯:“这么说她不属于你喽?是我先发现她的,我有优先………”
“汉伯顿先生,你在说什么?我不属于任何人!”蓝巧月激动地描嘴。
“那太好了!”强斯·汉伯顿投给艾瑞克·鲍斯胜利的一瞥。
不知怎么,强斯·汉伯顿的态度惹恼了艾瑞克·鲍斯,他瞪了瞪强斯·汉伯顿,冲动地说:“你不能碰她!”
强斯·汉伯顿闻言一怔,不解地问:“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不记得跟你约定过什么。”艾瑞克·鲍斯恼火地一撇嘴,没耐性地向着神情既纳闷又无辜的蓝巧月吼着:“你是要继续留在这里跟这个大情圣调情,还是要跟我走?”
蓝巧月迟疑一下,眼见艾瑞克·鲍斯真的丢下自己走了,为了避开强斯·汉伯顿的纠缠,只得不情愿地追了过去。 ☆ ☆ ☆
她一直跟着他的身后走,出了饭店,他猛一旋身皱眉问:“你打算跟我跟到什么时候?”
“是你自己要我跟你走的。”她愕然停步。
他脸色一变,低吼着:“别再跟着我!”他将对自己莫名举动的怒气都发泄在她身上。
该死的她!他恼火地低咒,随手招了部出租车走了。
蓝巧月迷惘地呆站了半晌,困惑地眨眨眼往回走,愈想愈觉得气愤──
他真是个世界超级喜怒无常、脾气诡异的怪胎!
是他自己莫名其妙冒出来要她跟他走的,现在竟摆出一副臭架子!他讨厌她,她也不见得多喜欢他!哼,臭沙猪! ☆ ☆ ☆
天杀的,那愚蠢的女人该不会真以为他跟强斯·汉伯顿一样对她有意思吧?艾瑞克视而不见地盯着车窗外。
他脑海浮掠出强斯,汉伯顿将她逼到墙角,强吻她的碍眼画面,他猛然纠紧盾心,内心一阵烦躁?该死!他绝对不可能对她发生兴趣的!
自己真是多管闲事!他心中忿忿思忖,强斯·汉伯顿那小子追女人是家常便饭,就算他没眼光看上了那个黄毛丫头,自己也不必多嘴,说不定她外表一副不情愿,心里却乐意得很。
他一定是昏头了才会以为她需要帮助,他早知道碰上那女人准是麻烦!
这下可好!这次董事会强斯·汉伯顿那家伙有机会藉题发挥了!
想到这儿,艾瑞克·鲍斯不由得怨起他的父母,为何偏偏选上董事会期间出国,这八成又是他母亲一时兴起之举。
女人就是麻烦!他再次肯定自己的真知卓见。 ☆ ☆ ☆
三天会期结束,闭幕酒会。
在强斯·汉伯顿的陪伴下,蓝巧月踏进演奏着音乐的宴会厅。
强斯·汉伯顿按兵不动两天后,按捺不住心中对蓝巧月的兴趣,暗地请考古学会会长安排他为蓝巧月的男伴,打算藉此机会大献殷勤。
蓝巧月心里则是暗暗地叫苦。原以为会期结束后,她可以利用剩下三天难得的假期,轻松地游览一下波士顿的名胜;孰料,强斯·汉伯顿不晓得自何处得来的消息,竟然自荐担任她的导游!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与波士顿犯冲?
倘若事前知道会长做这样安排,她绝不会答应参加闭幕酒会的,她情愿一个人待在饭店吃电视晚餐;在强斯·汉伯顿热情炯炯的眼神环视下,再美味的佳肴也难挑起她的食欲。
趁着强斯·汉伯顿正与人热烈讨论全球经济危机时,蓝巧月连忙穿过热闹的人群,跨出落地窗走入中庭的花园里。
嗯……她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觉得心情舒爽多了。入秋的夜晚,对仅穿着单件连身洋装的她而言是太过冰冷,但她宁愿忍受这稍微的不适,也不愿意冒若被强斯·汉伯顿发现的危险,进去取自己的外衣。
她在一张造型典雅的欧式雕花铁椅坐下,为这样静谧的夜景所吸引,她向后仰靠着头、凝视着夜空中的弯勾形新月,不禁想起同样在这轮新月下却与她相隔千里远的表姊钱晓竺──
真希望能跟钱晓竺一起分享这样的美景!她的脸上浮现一丝渴望与落寞。钱晓竺不可能到这儿来的,她坚持要她专心念书、不许她兼差打工,自己则拼命省下每一分钱来负担她的学费、生活费,说什么也不肯浪费钱到美国来看看。
这辈子她欠钱晓竺的是还不完了,只希望她会给自己机会回报她,等她修完学位返国,改由她来支持钱晓竺回学校读完她的大学,也许有一天她们会同游纽约,在一样的季节、一样的星空下……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蓝巧月认命地回头──
强斯·汉伯顿一派潇洒地走近她,挨着她坐下。“怎么一个人跑出来?觉得很闷吗?”
“不是的。”蓝巧月无声地叹气。
“今晚的天气还真冷,哇!你的皮肤都发紫了。”强斯·汉伯顿一边开着玩笑,一边脱下外套。“来,披上我的外套吧。”
“不必麻烦,我──”她来不及抵抗就被他以外套里住搂抱在怀里,她不习惯如此,因此略用力地挣脱开来。
强斯·汉伯顿不再勉强,苦笑地凝望她防备的态度。“我真这么让人讨厌吗?
她退倚在铁椅侧边的扶手上,考虑着该怎样婉转拒绝他;她并没有这类经验,会长又再三强调强斯·汉伯顿是学会极重要的赞助人,希望她别给他难堪,自己既是代替曼宁博士出席,也不好给他惹出麻烦!
“汉伯顿先生,你是一位非常杰出的男士,在场的每一位人士都非常感谢你对学会的贡献,我相信他们都以能与你交谈为荣──”她斟酌着字眼。
强斯·汉伯顿对她晃晃手指。“不,不,我问的是你对我的感觉?”
“呃,我想你是一位温柔体贴的绅士,幽默风趣、英俊潇洒……”她相当为难地继续:“只是我们并不适合,我──”
“你讨厌我吗?”他不解地问。
“不!不是的!只是──”
“那就没问题了。”强斯·汉伯顿又充满信心,忽地欺身向前。“放轻松点,给我个机会说服你──”
蓝巧月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就被他盖住了嘴,他顺势压在她上方令她动弹不得,只能徒劳无功地挥动两手,扭动头部回避他带着酒味湿热的唇。
强斯·汉伯顿无视于她的抗拒,自信必能让她臣眼于自己的男性魅力下,他一碰触到她红粉细嫩的唇片就沈醉在那温柔触感中。一只手熟练地滑进两人躯体相贴处,探向她的胸前。蓝巧月怎么也挣脱不开他侵略的唇,无论她如何挣扎,始终被他定定地压住,他的手指坚定地搓揉着她的胸脯,她又羞又急地眼角淌泪,在心里不住吶喊着,谁来救救她呀!
老天彷佛听到了她的求救,下一秒,她忽然觉得身上一轻,强斯·汉伯顿被拉开甩在地上,她直觉反应地跳起身冲入解救者的怀中──
艾瑞克·鲍斯被她撞得退了一步,他皱着眉,俯视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全身轻颤埋在他胸前的蓝巧月,犹豫了半晌,不情愿地抬起一只手安抚地拍着她的背。
“搞什么鬼!”强斯·汉伯顿狼狈地爬起。“是谁……艾瑞克!又是你──”
闻言,蓝巧月身子猛一僵,仰抬起夹着泪光、双唇颤抖的脸──艾瑞克·鲍斯怒视着面露惊惶、粉颊泛红的她,心中低咒着,她非得显得如此楚楚可怜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