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瑶正心疼着,闻言笑骂一句:“也不想想我做什么工作的,艺人助理加跟班,虽然我是冉姐手底下的,但我还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不多备着点怎么行?艺人的突发事件可太多了。”
“便利贴我能理解,”男人笑说,“怎么包里连茶叶罐都有?”
夏瑶:“还不是我上次跟的那个艺人,她竟然要时时刻刻喝到新鲜泡的茶,要不然她拍戏就不认真,在剧组耍脾气。这个茶叶是托人空运回来的,听说很金贵。”
“档次一般,”他嗅了嗅,“你想喝吗?我明天给你送一盒好的。”
夏瑶撩了撩长发,恰好把胸前的位置给暴露出来,脖颈下一些的位置几块红的,暧昧的印记,昭示着两人不久之前才经历过一场疯狂。
他看见了,眼神变深,随手拿起旁边的外套盖在她身上:“夏瑶,那天是个意外,我……”
“你不喜欢我?”夏瑶眼眶发红。
他立即抽出纸巾给她擦眼泪:“我对不起你,那晚之前我有女朋友。”
夏瑶震惊,难过的情绪铺天盖地而来:“我成小三了?”
她最唾弃这类人,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可现在,她竟然成了这样的人。
夏瑶无措又惶恐:“你没说过你有女朋友……”
他的模样比夏瑶还惶恐,不断抽取纸巾给她擦眼泪:“是,对不起,我没说过,那晚我们都喝醉了,我一时冲动犯了错,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都可以满足你。”
这话在夏瑶听来仿佛是一种羞辱,她第一次喜欢一个男人,没想到竟然要以这样的方式收场,脸上烧得滚烫,是觉得丢脸,尴尬。
“靠边停吧,”夏瑶没脸再继续坐在副驾驶,现如今和他共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灾难,只会让这尴尬无限蔓延,“我自己回。”
“现在很晚了,打不到车, ”他没停,“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边不安全,我把你送到家就走。”
夏瑶只觉得心口难受,窒息,这个时候她忽然能够理解苏冉,原来失恋是这个感觉,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心慌意乱,又舍不得松手。
“那天晚上不算意外,”夏瑶难以启齿,即便他把责任都揽在他自己身上,但夏瑶心里清楚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饭是我请的,酒是我喝的,最后……也是我主动的。和你没关系。”
他蹙眉,低声说:“夏瑶。”
“我在呢,”夏瑶偏过头,看向窗外的风景,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保证不哭出来, “是我自作多情了,那天晚上就当没发生过。”
第120章 他对她也就是玩一玩
苏冉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
醒来那会儿发现手机上很多个未接电话,大部分是林墨一打来的,一般情况下林墨一不会打这么多通电话来,肯定有事儿安排。
回过去,那头几乎秒接:“小冉,你没事吧?”
苏冉刚起床,声音有些懒散:“学长,公司有事吗?”
“想请你吃饭。”林墨一低声开口。
苏冉犹豫不决,刚睡醒的那几秒惺忪感已经过去,现在只剩下清醒和理智:“我不是很……”
开了个头,那边林墨一似乎都能猜中她接下来要说什么,提前打断说:“出来吃饭,一边吃一边说公司的事儿。”
苏冉:“很重要的事儿吗?”
“嗯,”林墨一在微信上给她发送了地址,“来了再说。”
这么干脆利索,苏冉反倒不好拒绝,应了声,收拾完出门去这个地点,抵达时林墨一也刚好到,他在门口停车,降下来车窗:“小冉,等我一下。”
“好。”苏冉站在路口。
这一带停车位很难找,林墨一开车找一圈才找到一个,只不过前边那个车主停车没停好,占了一半别人的车位,倒进去有些困难,很考验技术:“小冉,帮我看一下。”
苏冉走过去帮忙指导:“往后退,好, 再退一点,可以了要碰到了。”
停个车花了十来分钟,等林墨一下车,他朝苏冉的方向找来:“你看着状态不太好,昨晚没睡好吗?”
一提到昨晚,苏冉便想到穆北祁。
她喝多了酒,幸好是喝多了,有时候酒精麻痹作用很强,把她的伤痛放小了很多,就连痛哭流涕都没那么悲伤了。
“昨晚熬夜了,”苏冉没说实话,看了眼林墨一的车,“新买的?”
“嗯,”林墨一说,“上一辆前些天撞了,还在修。”
看了一圈,发现这辆车不是昨天来接夏瑶那辆,苏冉笑着试探:“是工作上的事儿吗?要不要把小夏也叫来?”
林墨一说:“夏瑶今天请假了。”
“请假了?”苏冉一愣,“怎么没和我说。”
昨晚上夏瑶确实是上了男人的车,但这个男人显然不是林墨一,苏冉回顾整个公司的人,真想不到能开出上百万的车的男人还有几个。
“夏瑶进公司以来一直勤勤恳恳,也没看她请过什么假,”林墨一带着苏冉进餐厅,包厢是早就订好的,“偶尔请一次,肯定是因为私事。”
是私事,就不好打听,林墨一当然不会去问员工,至于苏冉,下意识想到夏瑶估计是和这个男朋友约会去了。
也就更加没问。
“学长,到底是什么公事?”在走廊上,苏冉便开始询问。
林墨一低声说:“廖晗你已经成功带出道了,他现在的名气准确来说比之前所有的新人加在一起还要高,我不让你继续跟,也是为你着想。”
“我知道,”苏冉心如明镜,雾城是个好地方,但太克她,她在雾城出过一次事,林墨一也不想让她继续在雾城跟合作,“员工当然听老板的安排,有别的活儿给我也行。”
偌大的包厢就他们两个在,苏冉觉得不太自在,低头看菜单:“学长,你要吃什么?”
如果是从前,苏冉一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可当有些东西被捅破了之后,便只剩下了避嫌和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