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迫不得已端起这杯酒,只抿了一点便放下:“行了吗?”
穆赫齐:“喝光。”
苏冉一个“失手”,酒杯倒在地上摔碎:“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穆赫齐也不生气,甚至抽出纸巾给她擦擦手,苏冉吓一跳要躲:“你干什么?”
“看你长得像白月光,”穆赫齐轻笑,“我总觉得你眼熟的很,小时候在哪里见过。”
苏冉躲避,但穆赫齐动作明确,两人拉拉扯扯,看起来暧昧的很。
包厢门推开那会儿,穆北祁正好看见这一幕,脸色冷的很,走过来后沉默不语把苏冉拉到自己身后站着。
“二哥,”苏冉生怕被误会,牵着穆北祁的衣摆没松开,“他上洗手间门口堵的我。”
巧了也是,两人穿的一样,穆北祁一进门就发现了,低声说:“晦气。”
包厢里气氛沉到底,剩下的男男女女都在抱团,在海城但凡是圈子里的谁不认识穆北祁,这一圈的人还有几个以前总在穆北祁的局上出现,现在撞在一起,谁说不晦气呢。
苏冉就说怎么发现这里面有人看着很眼熟,原来以前见过。
“上女洗手间堵人,”穆北祁抬起下颚看过去,语气随意,“你这爱好变的有些快,我都跟不上你这速度。”
穆赫齐坐在沙发上:“她是你的人?我都不知道。”
穆北祁:“你现在知道了。”
穆赫齐点点头,无赖似的:“她要跟我谈生意,未娱集团的员工,还是个总监,推荐我去跟林墨一合作,我还以为她要给我推荐你,没想到她心里没顾着你,你以前那么护着她,怎么女人养不熟,你还养啊?”
这些话把苏冉说懵了,看两人说话这架势,摆明他们是认识的,关系还匪浅。
尤其穆赫齐说的那句“以前那么护着她”,苏冉想着这段时间以来,穆北祁确实很护着她,可总感觉怪怪的。
穆北祁没搭理穆赫齐,回头问苏冉:“动你了?”
苏冉低声:“没有,他让我喝酒,我打翻了。”
地上有玻璃碎片,明显苏冉说的事情就发生在刚刚,再结合刚进门时看见的两人拉拉扯扯,也得到解释。
穆北祁走过去,拿着桌上的开了的酒瓶子摇晃,默不作声倒出一杯酒,转而送到穆赫齐跟前。
“我没下药,”穆赫齐知道他的想法,笑了笑,“怕什么?”
这是他逼苏冉喝酒,穆北祁也逼他喝呢。
一杯酒顺着穆赫齐的脑袋上倾倒,黄色的酒液顺着穆赫齐的脸颊下巴流淌下来,他想躲都来不及,穆北祁眼都不眨:“我也没下药,怕什么。”
“走。”
穆北祁走的畅通无阻,旁若无人拉着苏冉的手推开门出去。
回去的路上,长到走不到尽头的走廊静谧无声,苏冉没见过穆赫齐,还问:“他是谁?”
穆北祁心情不算好:“姓穆。”
姓穆的,还认识穆北祁,这身份不难猜,苏冉回过神:“穆赫齐?”
穆赫齐五岁的时候死了妈,被接到穆家教养,那会儿穆北祁都没出生,等穆北祁三岁大小的时候穆北祁的母亲也离家出走了,家里没女主人教养孩子,穆老爷子便亲自带着穆北祁,至于穆赫齐这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自然8岁的时候就被送出了国。
第99章 我好像出血了
要严格说起来,这两人都挺惨,穆赫齐亲眼看见自己妈死在家里,5岁没妈,做了3年别人的继子,8岁又被独自送去国外生活。
“小三可耻,可孩子太无辜了,”苏冉低声开口,“孩子没做错什么,凭什么生下来要承担这些。”
穆赫齐不招人待见,所有人都看不上他,穆老爷子也从来都没觉得他能上得了台面,如果说穆汉这人是坏到骨子里的丢人现眼,那穆赫齐在别人心里比穆汉更难以启齿。
要不然也不会独自放在国外不闻不问二十几年。
“心疼他?”
穆北祁站定,回头垂眸看她,语气晦暗不明:“那你跟我出来做什么?回去陪他喝。”
苏冉一愣,拽住他的袖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也是了,这件事向来都是穆北祁的逆鳞,那天孟文叙还特意叮嘱过她,她怎么就脑抽给忘了,竟然当着穆北祁的面儿提这茬儿。
“腿长你身上,你想去哪去哪,”穆北祁撇开她手,语气微冷,“你要不乐意跟他走,他还能绑你去?”
“我不知道他是穆赫齐,”苏冉着急,站他跟前仰起头,口齿都不清楚了,“我要知道我就不跟他走了,他说他是雾城人,来谈生意的。”
穆北祁转身,继续朝前边走:“跟你说什么你都信。”
苏冉跟着他身后小跑的追:“生意上门,哪有拒的道理。”
穆北祁又停下步子,苏冉一个没注意撞他后背上,他阴阳怪气:“也对,毕竟是给林墨一拉单子,马虎不得。”
如果说穆赫齐惨的话,穆北祁也没强多少,苏冉不是心疼穆赫齐,她是心疼自己男朋友,好歹人穆赫齐也跟着母亲生活了五年,母亲也爱穆赫齐,要不然也不会为让穆赫齐进穆家门而选择割腕自杀的结果,这一切都是她亲手一点一点给穆赫齐铺出来的光明路。
穆北祁从出生开始母亲就没怎么管他,被小三算计一通,还真着了小三的道,不光让穆霆这辈子都对死去的小三爱而不得难以忘记,还让小三生的儿子堂而皇之入了门,还口口声声喊她母亲,太恶心,她整日精神恍惚,根本带不好还是婴儿的穆北祁。
“我人就在未娱,这是我的工作,”苏冉轻声哄人,“我不是专门给林墨一谈生意,而是他恰好是我顶头上司。”
穆北祁嗤笑,点明:“当年投他公司旗下那会儿你意气风发,我是没看出来你不乐意。”
夹枪带棒,说话还带刺儿,苏冉心里难受,垂着头轻声:“我真不知道是他,我要知道我不跟他说一句话,他跟你穿的还一样。”
一提这个更晦气,穆北祁脸色阴沉:“画人画皮难画骨,跟我穿一样你跟人走,是个男人都能上床一个道理,早知道你不想走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