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上隔壁饭馆买点去，还能饿着您。”沈瑜悠悠道。
殷夕随突然觉得事有蹊跷，扬起头玩味地看他说：“也不知道是哪位姓沈的事儿逼天天说外卖脏的，外面的饭都不能吃……”
“滚，”沈瑜也没忍住笑了一声，自知没理也还是说，“大老爷们别瞎讲究。”
“您这是搬哪儿去呀？”殷夕随问。
“我在二条那儿租了个房，离这儿近。”沈瑜将东西打包好，起身说，“小推车也借我。”
“能不能给我留瓣蒜。”殷夕随拉住沈瑜说。
“不能，你找天给我解释一下我那树是怎么回事。”沈瑜说完就开始装车，装完半刻没停留地跑了。
沈瑜把厨房摆满的时候，于墨瞳孔震惊，问道：“您这是要吃席？”
“今儿太晚了，就先给你做个面。”沈瑜头也不回，摆弄厨房本就让他兴奋，更何况是在于墨面前显摆，他似是卯足了劲儿。
哦，煮面而已还看不上我那小锅。于墨瞧了一眼他那相依为命的锅被丢到角落里，气不打一处来。
沈瑜身上的衣服全是湿的，贴在身上越来越不舒服，他索性一股脑都脱掉就剩短裤，直接罩上围裙。
又是好几天没怎么睡过的于墨有些疲惫，带着一身的无名火，气鼓鼓地蜷到沙发上发呆，视线却莫名其妙粘在了厨房里那宽阔厚实的肩上，恰到好处的麦色泛着温润的光，中间沟壑分明，腰间竟还有腰窝，好想去按一下……
操，我在想什么，于墨甩了甩头，他换了个姿势趴在了沙发上看向窗外。
很快房间就被一股酱香环绕，于墨又看向厨房，他熟练地操作每一个工具，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料理的各种声音都像是有温度，心也被暖到了。
难怪小电影总喜欢在厨房，原来媳妇裸着穿围裙做饭是这种感觉……
于墨在他的幻想中迷迷糊糊的，又被困意深深裹住。
沈瑜看时间已晚，手忙脚乱地做了炸酱面，切菜码的时候他喊了一句：“你吃辣吗？”
半晌没得到回答，沈瑜回头一看发现于墨睡着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还是太慢了，第一天就没让他吃上饭。
沈瑜走到沙发边蹲下看着于墨熟睡的脸，没忍住伸手摸了他的头发，“你怎么总是这么累，动不动就睡着……”
于墨皱着眉换了个姿势，沈瑜惊慌地收起手，却发现于墨并没有醒，可他睡得不踏实，身体都蜷在一起。
沈瑜连忙起身满屋子寻，在房间里找了条毯子给于墨盖上，但他却还是缩得很紧。
沈瑜意识到于墨似乎是脚冷，他坐到沙发另一端，把于墨的脚揣到肚子上，他的脚好凉，难怪睡不好，沈瑜双手都握紧了。
没多久，那具不踏实的身体终于伸展开，安稳地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于墨被窗外嘈杂的声音吵醒，好暖和，这舒适的感觉好久没试过了，于墨不想醒过来，他翻了个身。
半睡半醒间竟发现脚底下软软的触感很好，于墨以为自己在做梦，他伸着脚四处探，所到之处都细滑又温热，微微隆起的地方又软又弹，还有一颗稍硬的按钮压在掌心甚是好玩……
怀中的脚一直不安分地撩拨，沈瑜在又麻又痒中醒来，他看了一眼闭眼咬唇微微哼唧的于墨，又低头看了下身上乱窜的双脚，意外地竟一点不觉反感。
沈瑜身体越来越热，他喉结滑动，又看向于墨的脸，身体里回荡着陌生又沉迷的悸动，他下意识地伸手将于墨的脚压下，按在了自己滚烫的裆间。
于墨也似乎很配合，他没有乱踢，跟着他的手一下一下地磨。
这灌顶的麻感沈瑜是第一次，他内裤也阴湿，低叹一声：“我操……”
这一声却让于墨惊醒，他瞪大了眼睛对上沈瑜迷蒙的眼，他猛地抽回自己的脚，惊慌地喊：“这是什么情况？该……该不会又是我扑的你吧？”
“啊……”沈瑜愣了半秒，他害怕于墨知道真相会接受不了，他撒了慌，“对啊，你昨晚又说你冷，非要抱我。”
“我……对不起……”于墨端坐起来，低头回忆前一晚的情况，又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呢喃道，“我该不会是梦游了吧……我原来没这症状呀……”
于墨一脸的无措，他抬头一副快哭了的表情，说：“真的对不起。”
这时他瞥到了墙上的钟，已是九点半，书法课是十点，于墨惊跳起来，一边连连道歉一边慌乱收拾了一下就往门口走，走时余光扫到餐桌上的炸酱面，菜码摆放整齐，甚至还有切成兔子的苹果……
确实是自己那口可怜的锅做不成的东西，他心里的愧疚又增大了许多。
第六章 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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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于墨关上门，沈瑜才在恍惚间回过神，几个月以来的神经行为都在脑海里放大、摊开，一件件尽是不可理喻。
我到底要做什么？为了什么？想要什么……沈瑜突然感到迷茫，他不知道这一切的接近到底是想要个什么结果。
就只是单纯地想要帮助喜欢的老师吗？支持作者做什么不行，他却暗中调查之后潜入老师的家，真是可怕。
更可怕的是那颗欲念逐渐长大的心，它越来越失控，沈瑜觉得这个自己既陌生又危险。
出于歉意，沈瑜做了一桌子菜才走，但想想每一次于墨惊慌失措的神情，苦涩仍是铺满整个胸腔。
一个上午于墨都心神不宁，他觉得自己好怪，总是出现莫名其妙的幻想，总有不该有的悸动，甚至一次又一次做出过格的行为，难道是病情加重了吗……
于墨给互助小组的咨询老师打了电话。
“老师，我发现我好像喜欢男生。”于墨说。
电话那头是一个明朗的声音：“哦？你是有喜欢的人了？”
“我不知道，”于墨回答，“我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举动，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其实我也弄不清楚这是不是取向的问题……”
“例如呢？”电话那头问。
“我可能有梦游的情况，我总是在睡着的时候对我的一位朋友做很过分的事，可是最近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醒着的时候也没有异常，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于墨颤颤回答。
电话那头的声音却显得有些兴奋：“感觉你的睡眠情况有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