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靠近连政,郝立冬想起昨晚乱伦的全过程,刚才对着老天爷和母亲一番忏悔,他只觉得最对不起的人是自己亲哥,如果大哥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恨死他。

“对不起……”

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又把错往自己身上揽的怂蛋,连政眉心拧起,问郝立冬:“对不起什么,还想跟我做兄弟?”

腰腹以下酸软无力,就胳膊有力气,郝立冬困难地翻过身去,背对连政,背对阳光。

他什么都不想了,没脸再想,幸好前天对那女人说了不再见面的狠话,趁现在断干净还来得及,就算两年后连卓回来,事情也过去那么久了。

那时候大哥应该,应该有对象了吧,说不定已经把他忘了……

想到最终是这样的结果,郝立冬心口就疼,一点都不想分开,不想连政找对象,和别的男人亲嘴上床。

做都做了,连政等着看郝立冬能说出什么话来,等来了压抑的哭声,郝立冬哽咽着说想回南城,倒也干脆,撇清关系的那些废话都直接省了。

他起身进衣帽间找了件自己的衬衣,把郝立冬从床上拎起来,帮他穿上。

“哥,我要穿……”郝立冬想脱下来,被连政打断。

“立冬,你已经长大了,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连政慢慢扣着衬衣纽扣,目光扫过郝立冬脖子和胸口上的几个红戳儿,乳头也红红的,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做这样的事,只是接吻和做爱远远不够,俩小玩意儿都能嘬出滋味来。

“把我睡了就要对我负责,知道么?”他看着郝立冬,“甭想着跟我撇清这层关系,咱俩做不了兄弟,从今儿开始,咱俩处对象,你可以叫我‘哥’,不过得记着,我是你男朋友。”

郝立冬怕被哥哥遗忘,正肝肠寸断,被连政头一句话整晕了。

“去刷牙洗脸,吃饭。”

“……”

纵欲伤身劳神,郝立冬嘴笨不知道怎么沟通,稀里糊涂地被连政抱去卫生间,刷牙时纳闷自己也被睡了,连政那说法不讲道理啊,怎么还要他负责。

他们是亲兄弟,不能处对象。

牙膏是连政挤的,毛巾是连政洗的,郝立冬受不了这些细致的照顾,使不上劲也硬撑着走到餐桌前,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好不容易坐下,桌上没主食。

“吃吧。”连政及时给他送上热乎的白米饭,并递上一双筷子。

芹菜炒虾仁、菠菜炒鸡蛋、还有个菌菇汤,郝立冬看饿了,馋得要死,接过来说了声谢谢。连政懒得跟他计较,坐下来又给他盛了碗汤。

体力消耗过大,郝立冬闷头连吃两碗半米饭,连政做饭越来越好吃了,他想夸两句来着,把话题引到正事上,可怕连政跟昨晚一样发疯弄他,下面还疼着呢。

吃饱喝足后,他终于有精神稍微走几步了,就是宽大的衬衣穿在身上像裙子,怪别扭的,也没好意思在客厅里转悠,一看见沙发,臊得脸热。

唉,真不能待了。

郝立冬惆怅,思前想后还是去了厨房,连政在捣鼓他不会用的洗碗机,他靠着门看了一会儿,小声开口:“哥,我有话想跟你说,我不能跟你处对象,你别让我负责行不,就当……就当扯平了,我也不要你负责。”

关上机门,连政打开水龙头洗手。

听着缓慢的流水声,郝立冬心一慌,连政昨晚就是这样,洗澡前先洗了手,洗得特别慢,他还以为是洁癖爱干净,哪晓得洗完就把手指插进他那里面,弄出好多精液来。

他迟钝地记起昨晚睡前好像还在做,连政肯定又射进去了,不会现在要插他吧……

水流声止住,郝立冬赶紧转身,突然被连政从身后凌空抱起。

“哥!”

“嗓子哑了还这么多话,昨晚没叫够是不是?”

“不是,我,我下面疼!你别弄我……”

连政放下郝立冬,看他一副吓破胆的怂样儿,又伸手撩起他身上的衬衣摸了下他屁股,逗他:“不是还有后门么。”

屋里暖烘烘的,郝立冬却觉得自己下面凉飕飕,怪不得非让他光着不许穿内裤,原来憋着坏。

他不明白连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么正经的大哥,怎么也会耍流氓啊。

“再去睡会儿,我下午有工作,忙完陪你。”

“……”

郝立冬想问能不能不陪,让他回南城,但也真的害怕,怕连政忙完工作就捅他屁股。

书房门开着,连政选择居家办公,他感觉自己像坐牢的犯人,跑不了了,躺在床上反复琢磨怎么跑路,忽地记起后天要陪奶奶去庙里烧香。

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烧香好啊,先去奶奶家躲着,睡一楼的客房,等连政去了公司立马买票走人,行李就不要了,省得连政起疑。

郝立冬用他不太聪明的脑瓜子反复完善跑路计划,不能沟通的问题打算以书信的方式写给连政,这样对彼此都好,只是他没料到,连政晚上就破了他的计划。

84.权利

整个下午,郝立冬都待在房间里没出去,生无可恋地光着屁股躺床上挺尸,独自生闷气。

不是他想光屁股,而是偷偷穿上的内裤被进来送水果的连政发现,二话不说给扒了,重新帮他上了药,一脸严肃地警告他不许捂着,再穿就把他内裤全扔了,以后天天在家光屁股。

这还不算完,连政上好药又一本正经地跟他耍流氓,说什么工作太累,接吻可以缓解疲劳,压着他一顿亲,亲够了才离开。

他恨自己是个怂蛋,没胆儿反抗,连政不让穿内裤,不穿了,让打开腿,打开了,让张嘴亲一口,张嘴了。好像真把哥哥当成了对象,明知是忽悠人的鬼话,却选择默许。

亲兄弟间哪有像他们这样的?

苹果被去皮切成一瓣一瓣,甜甜脆脆,他没出息地全吃了,心说这些亲密行为总好过被捅屁股,忍忍吧,反正后天就能走了。

这心里压着事,郝立冬睡不着,琢磨完跑路计划,琢磨书信方式是否可行,还得提前准备纸笔和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