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部经理骂他了?
许念一以为他冷了,往这边挪了挪,将被子搭在他身上,嘴里嘀咕一句:“别着凉。”
随之而来的还有跟他同款的沐浴露香味,以及那淡淡的烫伤膏味。
陈冥屿不由得想起了她烫红的胸口,和那惊鸿一瞥,他身体僵住,硬的发疼,疼到失眠。
许念一倒睡得不错,呼吸很快变得匀称,睡相也好,乖巧的抓着被角,不会乱翻。
陈冥屿盯着她恬静的睡颜,极力克制着想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尽管备受折磨,可还是愿意待在她身边,跟她呼吸着同一片空气,感觉都是甜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陈冥屿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昏昏欲睡的时候,一阵铃声突然响起来。
他烦躁地抓起手机就要扔,一看是许念一的手机又要放回去,再一看上面显示着陆子琛三个字,他又想扔了。
许念一醒过来:“是我的电话吗?”
他给许念一看了眼来电显示,闷声问:“需要我帮你接吗?”
“不用了。”不能让陆子琛抓到她的把柄。
陈冥屿不爽地打开台灯,背着身,竖着耳朵听她讲电话。
许念一接通,那头传来陆子琛责怪的声音:“许念一,我受伤了你知道吗?我今天用最后一点力气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你以前从来不会不接我电话的,我差点被你害死知不知道?”
许念一打着哈欠:“我手机没电了,不想接电话不行吗?是你爸说,你要应酬,让我早点回去休息,我听他的话也有错喽?那你跟你爸吵去,少来烦我!
你受伤了就好好养伤,又不是我让你受伤的,给我打电话也没用,我明天还得去实习,先挂了。”
说完,她就要挂断。
陆子琛不敢置信的喊道:“你还要去实习?许念一你睡醒没有?我说我受了伤,住院了,刚做完手术!听懂了吗?”
按她的脾气,不应该害怕到哭,马上来医院,寸步不离的照顾他吗?
怎么她还不耐烦起来了?
许念一挖挖耳朵:“我没聋,你能喊这么大声,是麻药劲儿还没过吗?”
秦瑶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来:“许念一,你怎么回事?你是琛哥的未婚妻,他伤成这样,床都下不了,你不来医院照顾他,还说风凉话?这种事难道还要我提醒你,你未免也太不懂事了!”
她故意说的大声,说给陆耀达和刘靖慈听。
刘靖慈也走过来,对着手机说:“念念,你先别实习了,反正实习也没有那么重要,到时候让你爸从学校走走后门,你们俩都能毕业。
以子琛的资质,毕了业就能去恒立做个一把手,给你爸分担工作,你呢,就留在家里享清福吧。
我和你陆叔叔明天还有工作,现在太晚了,你就别过来了,明天一早你再过来接我们的班,早饭不用太麻烦,煲个鸽子汤,做点点心就行。”
许念一翻了个白眼: “陆阿姨,陆家请不起护工吗?”
刘靖慈没想到许念一竟然说这种话。
陆子琛在她心里难道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那今天子琛还说,许念一很乖,要让他和他的朋友们去恒立实习。
刘靖慈试探着说:“护工哪有自己人照顾得贴心啊,子琛这次伤得很重,可能要住很长时间医院,我们还要跟华家打官司……”
许念一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陆阿姨,你说得对,护工哪有自己人照顾得贴心,所以你和叔叔要保重身体,不要太累啊。
实在不行,子琛还有好几个跟亲兄弟似得朋友,比如秦瑶,程墨他们,都可以给你们搭把手,我这个还没过门的外人就不掺和了,晚安。”
许念一不等她再说一堆歪理,挂了电话,关手机继续睡。
陆子琛拿着手机:“……”
刘靖慈听着里面的盲音:“……”
“她挂电话了?她怎么敢挂我电话?”
陆子琛又打过去。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还关机了?”
刘靖慈蹙起眉:“怎么回事?她怎么这么不懂事?你不是说她今天表现很好吗?她这态度叫好?”
陆子琛想了想说:“估计是又吃醋了吧,我今天请苏织杉喝了杯酒,但当时很多人都在,又不是我和她单独喝得,她们俩还是朋友呢,她连朋友的醋都吃,真是不可理喻。
瑶瑶也在,她就很懂事,从来不会因为这些事跟我闹脾气。”
秦瑶本来心里也不痛快,这会儿开始装懂事。
“你是男人嘛,在外面应酬在所难免,她不谅解你的难处还闹情绪,也太过分了,而且就算再怎么不高兴,你都受伤了,她也不知道收敛,根本就是不关心你!
琛哥,你不知道,看到你满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时候,我都吓坏了,从你受伤到现在我一刻都不敢离开,两只手都还在发抖呢,你放心,我是证人,我一定帮你将华鸿羽那个无赖绳之于法!”
陆子琛拍拍她的肩,眼中带着感动和欣慰,可一动又牵扯到伤口:“嘶……你先去找大夫给我要止疼片,疼死我了!”
秦瑶:“好好好,我这就去!”
等秦瑶离开,刘靖慈问了整件事情经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用许念一的钱给苏织杉买酒喝?她能高兴才怪了!她是喜欢你才对你好,不是脑子傻!”
“那怎么办?你们从来不给我那么多钱花,我一花多了钱你们就怪我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