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别跟我弯弯绕绕的,说,照片上的人究竟在哪儿!”

屎壳郎险些被这一巴掌给扇消散了,他这才意识到,他好像低估马小扁灵器的强大,也高估了马小扁动手的临界点。

这娘儿们真虎啊,巴掌那是说扇就扇,他不敢撒谎了,只能说:“我不知道。”

话音刚落,下一巴掌就来了:“说实话!”

两巴掌下去,屎壳郎半死不活,但好像有什么力量在束缚着他,尚且留他一条命,但痛,太痛了,这辈子都没这么痛过!

“我真的不知道,我没见过他。”

“那你看到照片时说你见过?”

“我没说啊!那照片上不就是个小老头儿吗,我又没说错,是你自己误会我跟他认识的……”

“我误会?”

又是两巴掌。

屎壳郎捂着脸,吸溜鼻涕,哭得泣不成声:“呜呜呜,我错了,是我见你想找人,故意顺水推舟让你以为我认识他,但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去当屎壳郎……”

马小扁不信。

十几个巴掌下去,等屎壳郎脸都被扇肿了,说辞还是一样的时候,马小扁信了,这不是什么勇士,也不是什么恶势力,这就只是个喜欢玩屎的精神病。

马小扁扶额,深吸一口气后才说道:“好了,你骗我,我打你,咱们扯平了,这件事情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你出去以后,不许跟医生告状,说是我打的你,听到了没?不然我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屎壳郎咬牙切齿,他包告状的,敢打诡异,她完了,她要被降罚了,呵,还见他一次打他一次,那也得她有命活才行。

屎壳郎骂骂咧咧,面上却老老实实:“嗯,我知道的,您放心,从今往后您就是老大,我啥都听您的。”

马小扁不信,这小子贼眉鼠眼的,一看就要去告她状,但她一社会主义好青年,总不能杀人灭口吧,所以她还是打开厕所门,将屎壳郎放了出去。

门一开,屎壳郎拔腿就跑,正要去医生办公室告状,结果刚跑到一半,体内白光消失,他连痛呼声都没发出来,就直接消散了。

一直在等医生责罚,却没等到的马小扁,震惊了,没想到屎壳郎那小子,居然是个说到做到的好小子。

是她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啊!

她愧疚!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此时的马小扁,洗了个手,将照片塞进里兜,确认不会再掉出来后,才走出厕所。

谁知一出厕所,就听那家暴哥在颐指气使,张牙舞爪,而小傅和老陈都低着头,根本不敢说话。

“洗厕所,老子是能去洗厕所的人吗?你们两个,待会儿等那死丫头出来了,你们就说你们想去洗厕所,如果不去帮老子干活儿的话,老子就弄死你们。”

字面意义上的弄死。

而这在马小扁听来,就是他是精神病,弄死人不犯法,所以又横又拽,她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上去对着诡家暴男就是一巴掌:“你刚才说要弄死谁?”

本来还气焰嚣张的家暴男,脸上的嚣张立马消失,做小伏低:“我跟他们开玩笑呢,姐,您忙完啦,那我继续去洗厕所了……”

他以为洗厕所能逃离马小扁的武力范围,怎么说这死丫头也不是负责他的护工,总不能一直跟着他吧,但,能。

马小扁愣是就站在厕所,盯着他洗。

“那儿没洗干净,再洗一遍,没见还脏兮兮的吗?”

“别敷衍了事的,这厕所要是洗不干净,你今晚就给我睡厕所里!”

马小扁没这权利,但架不住她敢吹,而诡家暴男敢信。

诡家暴男骂骂咧咧哼哧哼哧洗完了厕所,又在马小扁的指挥下,把屋里该清洗的东西清洗,该换的床单换了……总之,所有护工该做的事情,都让诡家暴男干了。

一般来说,病人是不能接触这些工具的,防止自杀或者攻击倾向,但这里是恐怖游戏,护工都是玩家,并没有经过正规训练,马小扁压根不知道啥能做啥不能做,主打就是随心所欲。

一旁的诡男孩眼睛亮晶晶的,他看向马小扁衣裳的里兜,似乎想说什么,可他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122 病历单

诡家暴男干完活后,马小扁才伸了个懒腰。

“难怪都说护理行业累,确实,当护工是累啊。”

累得哼哧哼哧,满头大汗的诡家暴男:“啊?”

是你干的活儿吗就说这些屁话?

“好了,别闲着了,把工具都收起来。”马小扁指挥诡家暴男把工具都收起来,确认工具齐全,又监督两人吃完饭和药,轮班的两个护工才姗姗来迟。

“你们就是来换班的护工吧?我是马小扁,以后咱就是同事了。”马小扁友好伸出手。

那俩玩家因为知道这是无人生还的副本,都蔫蔫的,但一见面前的人是马小扁,惊喜不已,立马打起精神跟她握手。

“您好您好,小老板,我们听说您很久了,呜呜呜,没想到能跟你一起成为护工,以后一定要多多关照我们啊……”

正激动说着,系统传来提示音:

【精神污染正在下降】

【精神污染正在清零】

两玩家都是一愣,随即看向马小扁的眼神愈发激动热切。

哦莫,是两个迷信的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