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地原地半晌,微敛着眼皮看着秦斯延的动作,最后还是在心里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语气低沉而又凝重地对下属吩咐道。
说完,他竟然没有理会自己的那个宠爱的妃子,转身就先抬起自己的脚跨过门槛,离开了房间。
随后,待着一旁的侍卫们也动作快速地朝秦斯延围去,用秉公办事的语气说道:“王爷,得罪了。”
秦斯延也不作任何无用的反抗,十分妥协性质地朝他们伸出了自己的手,语气有些吊儿郎当地回道:“喏,赶紧的。”
然后,秦斯延就在自己十分顺从的态度下被那些个下属押到了一间古代版的审讯室。
这间审讯室格外昏暗,只有十分狭窄的小窗口,整个空间里的光源都来自房间各处悬挂的蜡烛吊灯。
“我的好皇弟,你可以告诉皇兄,你如此做有什么目的?”
刚刚把秦斯延用铁链紧紧禁锢在以十字张开的铁架上,站在他前面的陆修远就声音格外危险地发问道。
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就是个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小萌新,好不好?我觉得,这个问题,你需要问的人不是我,而是你那个宠妃鸢儿吧?
此话一出,秦斯延顿时在心里发出了一连三问。当然,他表面上还是保持着不开口的状态。
似乎是这次进去下一个世界的间隔时间太短,秦斯延自己对于陆修远感觉还有点被限制在了上一个世界那个温柔对待自己的陆修远身上。以至于他现在对于这个皇帝陆修远的态度还有些随心所欲,在心里气势张扬地接着话。
“我再问一遍,你有什么阴谋?”
见他不答话,陆修远又一次耐心地对他逼问道。
又是一阵沉默。
此刻的陆修远顿时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抬起手对身边的挥了挥手,语气一下子变得冷硬地说道:“既然他不说,就赏他十道鞭子吧。”
“是。”
一旁的大汉朝陆修远恭敬地拱了拱手,便拿起了墙上挂着的长鞭,一鞭不落地抽着秦斯延的血肉。
“嗯哼。”
一鞭,两鞭,三鞭。
秦斯延在这鞭子抽下来的犀利响声中,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用尽自己的最大的力气不让自己的惨叫发出来。他只留下一次比一次沉闷的低哼声。
“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说不说?”
十鞭结束,陆修远立刻抬起手示意停下,然后眯着眼睛看着秦斯延,语气更加危险地问道。
“我,我能说是那个女人勾引的吗?如果,这就是事实,你会相信吗?”
秦斯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身上的疼痛感压制住,抬头,紧紧盯着陆修远,与他对视,然后声音有些虚弱地反问道。
“你。”
他确实不会相信。毕竟,事实就这样摆在他的面前。自己的这个皇弟与那个鸢儿是青梅竹马。若说这只是冲动的原因,那么毫无疑问,首先冲动的那一方必定是身为男人的秦斯延。
“既然你还不肯说实话。那就继续鞭打吧。”
陆修远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还是选择自己内心的想法,并没有听信的秦斯延的话语,直接对下属命令道。
又是一鞭比一鞭力道还要重的鞭打,顿时让秦斯延身上的衣服变得破破烂烂了起来,那娇嫩的皮肤也随着皮开肉绽了起来。
鲜血从那些伤口缓缓流出,划过还完好的白皙肌肤,红与白之间莫名有一种让陆修远无法转移视线的魅惑感。
他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唾沫腺体分泌过多的液体,看向秦斯延肌肤的眼冷硬眼神渐渐变得更加低沉了许多。而这种低沉不再是之前质问阴谋的阴翳,而是对秦斯延这个人的某种难以遏制的欲望。
为什么感觉现在正在受刑的秦斯延还如此好看呢?
陆修远的脑海中像是突然间冒出了这么一个无法控制的想法,并且在同一时间感受到了自己身体那个隐蔽的地方对于秦斯延有了一定程度的反应。
这让陆修远心里猛地一惊,感到了一阵心悸。
这怎,怎么可能?!
此刻的陆修远心里顿时明白了心中的那股冲动,在心里难以置信地想道。他突然间有点不想面对秦斯延了,便立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审讯室。
幸好,陆修远在离开前还低声吩咐到自己的下属,今天的惩罚就此结束,不用再鞭打下去了。
要不然,秦斯延在接受一整个晚上的鞭罚,到明天早上,他估计要提前离开这个世界了。
就这样,秦斯延被陆修远晾在了这间审讯室一个晚上。
在这个夜晚里,他一直疼得睡不着,在不停地小声呻吟着,用来缓解自己身上的那种伤口刺痛的感觉。
“宿主,要不要我来帮你治疗一下你的伤口。”
系统二百五听着他有气无力的喊痛声,突然间有些心软地向自己的宿主发出了请求。
这份诚恳的请求暂时让秦斯延忍住了微弱的痛苦呻吟声,声音格外沙哑地回应道:“不用了。我自己能扛住。”
“可是……”
听着他嘶哑无比的声音,看着他遍体鳞伤的身体,系统二百五快速地转动着自己的内部程序,语气格外心疼地想要反驳道。
只可惜,它才说出两个字就被秦斯延打断了:“不用治疗。”
这四个字被秦斯延说得十分坚定。这也让系统二百五放下了自己想要帮助他的念头。
一人一系统彼此沉默了许久。
“那个,你也不要太难过。这个世界的陆修远只是现在不认识你才如此冷厉。宿主,你……”
在这种沉默中,系统二百五以为自己的宿主是在因为这个世界不认识自己而感到郁闷难过,然后才会如此沉默不语,甚至连自己身上的伤都不想要治疗了。